江平十三年二月十五日 東北軍營

“都來了嗎?來人,把這些拓印件發下去。”

孫賢問道:“統帥,這是什麼?”

司馬建笑道:“這,就是從臨安高層洩露出來的——淮河防線及淮海鎮撫使司府的佈防輿圖!淮北大營的所有細節已經全部標了出來。你們看,這淮北也好淮南也罷,都有一段城牆防線,據說淮南的城牆防線的厚度是可以與淮海府媲美的!淮北有兩個渡口,這兩個渡口附近有重兵把守,一定注意不要輕敵。淮北這邊主要注意哨區,哨塔的視野是很大的。再看淮南,主要是依靠淮河衛、洪澤衛兩地建造的防線,我們的注意目標是淮海府,據說裡面駐守的是王牌級別的軍隊,只要把江北軍的王牌打掉,陳燾就蹦躂不了幾天了。差點忘了,佔領淮海府後千萬不能輕心,還有一條噁心的府南防線!只有打掉府南防線才能解決江北軍對【淮蘇線】以及交通重鎮響水城的封鎖,切記不能讓江北軍破壞了【淮臨線】及其他官道的線路!有沒有信心?目前暫時沒有收到陳燾從臨安回來以及其他軍隊北上的資訊,也就是說,整個淮防和淮海鎮撫使司府都只有三十萬江北軍;而我們現在坐擁八十五萬大軍和山東鎮撫使司府駐紮的援軍以及各種攻城利器,兵精糧足。小小淮河,不足掛齒,我們要的是臨安府,是整個兩江地區!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被司馬建的話語所影響

司馬建清了清嗓子:“傳軍令!————”

“副統尉鄭離,率十萬軍隊壓向東部哨區。統尉汪為,率十五萬軍隊向西部哨區。我將帶領五十萬大軍直面最中間的淮北大營。在拿下淮北大營後,各軍按各自前進方向分別包抄洪澤衛、淮河衛;我就攻堅,打淮海府。汪為,你還有一個響水城,不然給你十五萬,有點太浪費了。在佔領整個淮海鎮撫使司府後於淮海府討論下一步計劃,明白?”

孫賢上前一步:“司馬統帥,那我呢?”

“你就負責山東鎮撫使司府和後期的淮海鎮撫使司府的安保和後勤排程吧。各位領兵,散會。”司馬建揮揮手,隨後離開了。

“大人,大人,我不想幹後勤啊!”

二月十五日夜 淮北大營

王章正在哨區上巡視著,“什麼人?!”

一支冷箭從暗處射出,正中王章眉心,王章應聲倒地。哨區計程車兵見狀,頓時大驚,亂作一團,盛京軍隊趁機進入哨區。沒有了陳燾的指揮,江北軍混亂不堪,幾位仕長也忘了陳燾火燒淮北的計劃,匆忙南撤。

三個時辰,僅僅三個時辰,盛京軍隊就佔領了這座擋住盛京大軍整整一個月,挫敗兩次進攻,殲滅盛京整整二十多萬有生力量的淮北大營!

隨後盛京軍隊搶佔渡口,全殲淮北渡口的重兵,將還沒有南撤的江北軍南北包圍夾擊。這一戰,司馬建洗清了屈辱,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淮北大營,重創江北軍。江北軍的王牌軍——整編第9軍被成建制殲滅,仕長被俘。這支自兩河總督李桐建立以來三十年無敗績的軍隊,是陳燾調來鎮場的,沒有想到下場如此。

二月十九日,淮南防線全線崩潰,淮河衛淪陷。

淮海府 臨安前沿軍政司

陳燾暴跳如雷:“你們是怎麼搞的,我才去臨安幾天?!淮北沒了!淮南的渡口防線和城牆防線沒了!淮河衛沒了!整編第9第21兩支王牌軍沒了!”

“大人,您息怒。都是下面做的不對。”

“事已至此,只有啟動最後方案了。傳令各軍,交叉掩護,有序撤離淮海府。”

“大人,為什麼要把淮海府拱手讓給盛京?”

“這是軍令!軍令如山!不懂嗎?啊!”

“這時候還在淮海府不是坐以待斃嗎?只要盛京軍隊包圍淮海府,封鎖官道,圍點打援,我們都得死!只有南撤響水一帶,固守天齊、南崗兩個隘口以及在官道最狹窄處新修關隘,還有一線希望!”

二月二十二日,淮海鎮撫使司署衙被攻陷,標誌著淮海鎮撫使司府的淪陷

二月二十四日 臨安鎮撫使司署衙

“稟錢使司,我等要彈劾陳燾!”

“為何?”

“陳燾在短短十日之內,先丟淮北大營,再丟淮河,後面更為人憤,將淮海府拱手讓給盛京,臣彈劾其翫忽職守、失軍二罪!臣懇請錢使司統戰前線!”

“臣等附議!”

二月二十六日 鳳陽衛臨安前沿軍政司

“你說什麼?!裁換淮防指揮使?把我換掉?!你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再往前走三十里看看,盛京八十餘萬大軍是不是被我陳燾攔在了石箕湖!為什麼我敢在鳳陽衛駐紮,而不是直接更狠去姑蘇府!我就是抗命,我至少也要把潤州——江都防線修好!”

“大人,這是錢使司的命令,咱不敢違抗,不要逼咱。”說著幾個紹興營的人將軍政司裡所有人請了出去。只剩下了陳燾和紹興營的人。

陳燾拿過委任狀,將茶杯裡的水潑了上去。右下角開始顯現藍色的字,看完後將右下角撕下,扔進火盆。“帶走吧,我知道了。”

一出門,陳燾就將剩餘的委任狀撕的粉碎向上一扔,碎紙如片片雪花灑落。“我不走!我要抗命!天亡我臨安啊!天作孽不可活!”

“帶走!”

二月二十七日 長江

陳燾站在船頭看著夕陽逐漸落下,大笑著,押送的官差不免生疑。

“撲通——”

“陳統領!陳統領!”

“別愣著!快去找網子撈啊!”

......

“上岸後先通知長江防署總幹司的人,讓他們去打撈看看。如此長江,怕是找不到了。”

幾天後,姑蘇府

“是他,只是......”

“都多少天了,肯定沒氣了。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

二月二十九日 淮海、鎮江鎮撫使司府界 東北軍營

“各位,現在陳燾已死,我們的大軍將再無阻攔,直取鎮江鎮撫使司府不成問題!”

江陵府 軍機處

“稟總鎮撫指揮使,淮河戰報。”

“念。”

“東北軍於二月十五日攻佔淮北;於十九日佔領淮南渡口防線及淮河衛;於二十二日佔領淮海府;二十六日,臨安當局裁換淮防指揮使——陳燾;二十七日,原淮防指揮使陳燾投江自盡。”

“什麼?誰?陳燾投江自盡?”

“是的。”

沈正不免痴笑起來:“本來還想動用點人脈把他除掉,誰能想到這位【臨安之光】的退場方式竟是如此,若他不是效忠臨安而是我中央,我相信他至少是樞密院總使司兼姑蘇直轄軍統帥。此人的軍事才能了得,在中央必成大用!國棟之才!可惜啊,可惜。”

“大人,我們要不要向臨安支援一下?”

“不用,最先破防的一定是他錢均成,沒有幾天絕對有臨安的使者來江陵府。”說罷,沈正起身走出軍機處,看向東南方向。

“何立?”

“臣在。”

“你說,我們是幫臨安呢?還是進行我們的【復興計劃】?”

“臨安內部情況複雜,派系繁多,如果此消彼長,說不定日後的臨安更加疲弱。臣以為,還是【幫】一下比較好”

三月三日 臨安府 臨安鎮撫使司署衙

“錢使司,這下盛京的軍隊怕是要渡江了。”

錢使司卻不甚著急:“我已讓姜簡部署長江防線,成立長江防署總務處,姜簡任長江防署總幹司。各位,現在是臨安存亡的危機時刻,所有軍隊暫時聽令於姜總幹司的命令!長江一失,臨安必亡。長江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一旦讓盛京大軍渡過長江,誰能確保九江次轄府以及南京次轄府就能擋住盛京八十萬大軍!”

“報!————”

“稟錢使司,大事不好,張桓部東北軍已佔領吳淞府,八萬水軍正向新竹鎮撫使司府方向挺進!”

“這可如何是好啊,光顧著淮河,忘記了黃海!”

黃舒上前一步:“稟錢使司,在下有一招。可拒盛京八十萬陸上大軍。”

“黃卿有何招?”

“向中央求援。”

“我看可以。”

三月五日 九江次轄府 九江府 府西關卡

“什麼人,出關需出示證件!”

“臨安錢使司特許,無需上報!”說著丟下令牌,騎馬揚長而去。

“這都什麼人啊?!”

“前兩天,我在鎮江府南關卡也有一個人是這樣闖卡的,叫陳什麼的,江北軍的。”

“嗐,這又是直轄軍的。呵呵。”

三月七日 江陵府 軍機處

“叩見總鎮撫指揮使。”

“起來吧,臨安的使者,是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我們錢使司遣我來求中央出兵救我臨安地區於水火之中啊。”

沈正笑了:“那你也先起來啊。”

“您不派兵,我就不起。”

“好,既然臨安使司被盛京叛軍所辱,我中央一定會為地方出氣!來人,令晏樞密使率錦衣衛軍閃擊山東,截斷盛京叛軍北逃路線後,南下與臨安地方軍一起殲滅盛京叛軍!”

臨安使者不知是為何,涕淚俱下:“謝總鎮撫指揮使全力相助,錢使司定當為中央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了好了,下去吧。”沈正說道。

待使者下去後......

“晏樞密使,我給你的都是錦衣衛軍,不能太認真,稍微打打是個意思就行了。沒必要真的就臨安於水火之中。”

“屬下明白。”

三月九日 山東鎮撫使司府安陽府

“仕長大人,外面有大軍圍城?!”

“誰的軍隊,能如此大膽?要與盛京開戰。”

這位仕長說的十分雲淡風輕,可當他登上安陽府西城門時,一切都變得如萬鈞壓頂。打頭的軍隊旗幟上有一個用金絲織成的字,在陽光下十分耀眼——沈。嚇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城牆上。“快去濟寧府請援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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