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將軍平息虎嘯軍譁變的時候,丞相也已經到了皇后寢殿,經通傳,丞相得以面見皇后。
“啟稟皇后,老臣有事上奏!”丞相進殿後就忙不迭地道出了來意。
“丞相有話請講!”
“啟稟皇后,可知陛下為何龍體如今這般?”丞相想把來龍去脈說給皇后聽。
“丞相何意?”皇后關切地問到,身子也往前傾了傾。
“不瞞皇后,陛下突然中風,乃是老臣告知了陛下太子之死的蹊蹺,未曾想陛下聽完後無比激動,竟突然中風。”丞相面有難色,亦有愧疚和不安。
“太子之死?”皇后驚訝到。
“皇后,太子一事乃是二皇子所為,大理寺卿和兵部尚書楊海川已經查明,胡山乃是已故周貴妃的兄長周炳之子,名喚周山,”聽到了周貴妃、周炳,皇后張大了嘴巴。
“周山行刺太子必與周炳之事相關。然眾所周知,周炳乃雲老將軍為嚴正軍法將其處死,若是為了報仇,也不該牽扯太子。
臣與大理寺卿和楊大人商議後,已然得出,太子一事乃是二皇子主謀,預謀了多年的奪位復仇之舉。本來老臣們也不願意相信是二皇子所為,然時至今日,皇后也應當看出來了,如此這般,得利之人乃二皇子一人。
都怪老臣們糊塗,竟也沒發現平日裡兢兢業業、勤於政務、禮賢下士的二皇子竟有如此心機和算計。”丞相一口氣說完了關於太子之事的推斷。
“稟皇后,如今陛下。。。。。。哎,恕老臣直言,陛下乃中風之症,恐難以康復,此刻唯有皇后能夠主持大局,切莫讓二皇子入主東宮啊。
皇后可曾聽聞,如今朝堂上已然有人諫言二皇子入東宮,顯然二皇子在朝臣中也有不少勢力,這也是為何我與大理寺卿和楊尚書沒有直接在朝堂上揭穿二皇子的原因,
畢竟牽一髮動全身啊。老臣之言句句屬實,皇后若是不信,可詔大理寺卿和楊尚書詢問便是。”
聽到這裡,皇后已經眼淚斑駁,簡直無法相信太子竟死在了親弟弟的陰謀之下,也因為丞相之言陛下已然無法康復,那麼以後的日子可就比較難了。
“丞相之言,本宮自是相信無疑,只是如今陛下不醒,依丞相之言,本宮該當如何?”皇后慢慢地問。
“還請皇后頒下諭旨,詔告文武,治二皇子弒兄之罪。如此滿朝上下當以皇后馬首是瞻,東宮之位就能從長計議。我大晉也不至於落入賊人之手。”丞相直接說出了眼下的辦法。
“丞相之意本宮倒是明白,只是本宮還有點擔憂,正如丞相所言,朝中已有二皇子黨羽,如今形勢,若能一擊必中則還好,若是一擊未中,恐帶來災禍啊?
陛下已然如此,本宮擔心的倒不是自已,只是太子妃還有不足三月即將臨盆,此時若是有所差池,那太子的孩子可怎麼辦?”皇后一提起太子就無比悲痛,尤其是現在知道了太子乃是二皇子陰謀殺害。
“皇后,此事已經刻不容緩,不然二皇子正位東宮,即便不說會不會對皇后、太子妃有不利之舉,若是太子妃產下女孩則以,若是男孩,該當如何自處,再有後面朝堂有人拿太子之子大做文章,那麼很難保二皇子不會利刃相向啊
到那時候,我等魚肉,他則刀俎,隨時都會丟掉性命的啊。”丞相憂心忡忡急切地說到。
“好,那就依丞相所言,本宮這就擬諭旨,還望丞相和諸位大人查明二皇子黨羽,護太子妃周全。”皇后堅定地說著。
“皇后聖明,只是為了讓二皇子無力辯駁,當在明日朝堂上當庭宣讀詔書,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我料二皇子必定無力反駁。屆時再將其羈押。”丞相滿意地說。
說罷,丞相則退出寢殿,徑直去了兵部。
聽到丞相已經將事情始末告知了皇后,楊海川顯得倒是輕鬆了不少。眼下的情況已經是迫在眉睫,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所以丞相大人和楊尚書合計了一下,待皇后諭旨一下,就立馬肅清二皇子黨羽,併發邸報澄清雲楚之的流放之罪以接其返京。
說罷,亦將此事知會大理寺卿孟士元。
此刻的都城看著平淡無奇,但是已然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
就在丞相離去不久,皇后宮裡的丫鬟便走出了寢殿,出門後與遠處一位御林軍細語來了幾番。
片刻之後,皇后宮外的御林軍就突然增多了,各個位置嚴守以待,於此同時,東宮的御林軍也增多了不少。並且宮裡只有個別人可以隨意出入,其餘人等均不得離開宮門。
遇到要出去的,都會一言不發直接攔下,無論怎麼理論,御林軍都是如此這般。
很快皇后就知道了這事。
“大事不妙矣!”皇后心裡嘀咕著自言自語。
而東宮太子妃因為一直只在寢殿,所以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只是偶爾來回走動,偶爾又躺下,一心就想著生下太子的孩子。
而此刻,二皇子正在府裡與一人交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御林軍中郎將薛世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