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班裡的人屏住了呼吸,是嚇到的,整個室裡靜的連一塊橡皮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美術老師先是一臉震驚,接著就是對自已放出畫作的懷疑。

在畫的中心,一片片火紅的楓葉在秋風中隨意飄散,宛如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奔放。

它們的顏色鮮豔而飽滿,從深紅到淺紅,再到金黃,如同晚霞映照在秋天的山林間,美得令人窒息。

楓葉的脈絡清晰可見,每一片都像是大自然的傑作,充滿了生命的力量。

畫的背景是一片深邃的藍天,幾朵白雲悠閒地飄浮在空中,與火紅的楓葉形成了鮮明的映照。

看到這幅畫時,大多數人都能想到秋天的風輕輕拂過臉頰,聽到楓葉落地的聲音,聞到秋天的氣息,而不是什麼看到死亡。

“馮雨惠,你能告訴我,這麼美的畫裡是怎麼看到死亡的?”

九靈拂了一下發絲,“楓葉離開了自已生長的樹幹,可不就是死亡了,雖然美,但是也只有一剎那。

這個地方特別像榆楓林,傳說有一個少女死在了這裡,身上被凋零的楓葉蓋滿全身,就像這畫作的一樣,老師不妨看一看,這麼大一片楓葉蓋成的形狀可就是在遮蓋什麼東西?”

照她這麼一說,所有學生都盯著那塊地方。

“好像是真的?”

“這麼大一片,是真的能把人的屍體蓋住的。”

……

美術老師凝視著平靜到可怕的馮雨惠,這孩子心裡肯定有什麼問題。

“老師若是不信,可以查一下新聞,不過年代久遠,也只能查到一些零碎的痕跡。”

榆楓林,女子為愛殉情的悽美故事?不,還是早有預謀的謀殺事件?誰又知道呢。

她遲疑了一下,這幅畫不是那人當時看到的秋天美,而是死去少女的真相。

馮雨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只不過是一個十八歲出頭的女孩。

“好了,不管這幅畫畫的是什麼,我們都得按照別人讀懂的情感來學習。”

每個人對一件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樣,最早發現的那個人,最早胡亂讀懂談思想的人,就是我們要學習的東西。

可憐的這幅畫,可憐了這畫上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真相。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御擇寒的車早已在路邊等候了。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馮雨惠上車。”

上車?回御家嗎?你就不怕我見到你母親一掌劈死嗎?

她站在原地,周圍的人都盯著她看。

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有得意的……

九靈開啟旁邊的車門,利落地坐了上去。不管你耍什麼花樣,都是徒勞。

司機叔還是一如既往,一點好臉色都不給馮雨惠。

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竟特意在這裡等馮雨惠?

馮雨惠果然和她母親一樣,喜歡勾男人的心,這件事我必須得告訴太太,免得少爺出什麼事兒。

“你家司機好像不喜歡我。”

九靈的實話實說,讓正在駕駛的司機蒙了一下。

她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幾天不見,果然是收不住性子了。

御擇寒悠閒的翹起腿,“他是不喜歡你,你不是也不喜歡他嗎?”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可是太實誠了。

“我之前給你的警告,你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警告?這丫頭竟然敢這樣跟御少爺說話!

司機一下子怒了,“馮雨惠,你怎麼跟少爺說話的?”

九靈笑了一下,“當然是用嘴說話的,難不成還能閉著嘴巴說話?”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出去幾天,嘴巴到變便利索了?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敢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在外面有什麼靠山了?”

長得的確漂亮,肯定有不少男人喜歡。可是像你這樣的人,到最後肯定會有報應的。

司機輕蔑造謠的話,讓九靈一拳頭捶碎車玻璃。

玻璃破碎的聲音,瞬間讓司機剎住了車。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後視鏡,剛剛,車玻璃是被馮雨惠這賤丫頭捶碎的?怎麼可能?玻璃那麼厚,我一個大人都捶不碎,她是怎麼做到的?

“不好好的開車,在這裡開什麼黃腔,信不信我讓你像這塊玻璃一樣碎的徹底?”

她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似乎下一刻就要讓他碎屍萬段一樣。

“你……你知不知道這車玻璃很貴!你竟然打碎了它……”

御擇寒也被她錘碎玻璃的動作嚇了一跳。

“林叔,別說了。”

“可是少爺……她……”

“林叔,這件事情你有錯,不要再說了。”他怕林叔再說下去,這女人就要動手了。

“哼!”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太太!太太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到時候我看你還能得意的出來!賤丫頭!

懲罰我?賤丫頭?異想天開的傢伙……

黎苑。

剛一下車就能看到那個惹人討厭的陳叔。

他為御擇寒開啟車門,“少爺,太太已經坐在前廳等你吃飯了。”

這熱情的喲,怕不是要把人吃掉,九靈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九靈哐的一聲,將車門推開,嚇到了在場的幾人。

豪車啊,遇到九靈算你倒黴了。

陳叔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你這賤丫頭還是毛手毛腳的,要是真把車門弄壞了,怕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九靈笑了,“賣了你能賠起嗎?”

什麼?這丫頭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出門腦子裡被踢了?

他指著她就開始罵,“賤丫頭,跑出去鬼混幾天就以為自已牛掰了是嗎?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後傍上什麼大款,你始終是那個人人討厭的賤丫頭……”

還沒等他罵完,九靈幾步上前,抬起胳膊,一巴掌抽了過去,巴掌勁兒可不小,直接將他扇倒在地。

“嘴巴這麼賤,就應該縫上!一口一個賤丫頭,你媽沒告訴你要懂禮貌?”

他被扇的暈頭轉向,倒在地上嚷嚷著:“你你你……”

九靈冷殺了他一眼,“再罵一句,我就讓你的這張嘴巴永遠閉上。”

不過是江怡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在我的面前瞎嚷嚷,我若是眼裡見不得一粒沙子,你早就死上千八百回了。

“少爺……”

御擇寒看不下去了,“馮雨惠……”

她下手也未免太重了,陳叔畢竟是個40多歲的人了,怎能忍受得了一個小姑娘打自已呢?

“他打我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我一個小姑娘的顏面?他都這麼毫不留情,我幹嘛要考慮他呢?”

一巴掌而已,就受不了了?那他以前打我母親那麼多巴掌該怎麼算呢?

既然受不了屈辱,那就死去好了。

陳叔委屈巴巴,“少爺,你看看她啊……”

“她欺負我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啊!”

“你害不害臊?才剛四十多歲,就在這裡賣老來了?”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罷了,我也是見識過你們御家工人的不要臉行為的,就不和他們計較太多了,省得我不夠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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