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我就不是什麼大氣的人,陳叔是吧?這麼些年來對我母親可是關照有加,我得好好的“謝謝”才行。
“瞅我幹啥?你媽喊你吃飯,還不趕緊過去?”
御擇寒時不時刻的喜歡發呆,大概是有什麼病吧。
“馮……之惠……你跟我一起過去。”
“你確定?那我可提前告訴你,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可來不及阻止。”
這不是警告,這是威脅,直勾勾的威脅。
對啊,她不是馮雨惠,萬一控不住自已的脾氣,對我母親出手怎麼辦?
他思考了一番,“那你先回房間吧。”
“少爺!你怎麼……”
陳叔很是不滿少爺對她的態度。
這賤丫頭在外面學了什麼魅惑人心的術法,少爺對她的態度竟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不行!絕對不行!我得幫太太趕走這個賤丫頭才行!
御擇寒受不了陳叔的抱怨,便提醒道:“陳叔,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再摻和我們的事情。”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少爺!你真是糊塗呀!
陳叔惡狠狠地瞪著馮雨惠,“你這丫頭不要太囂張!少爺只是一時的糊塗!”
這上了年紀的人是不是特別喜歡幻想,還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馮雨惠就是在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中被害得這麼慘了吧?看來得好好的治治他這個腦子,不然,還得害多少人啊?
她摸了一下手心,“陳叔,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不如跟我到房間裡一一解開?”
陳叔看著她一臉服軟的樣子,心裡的氣消了不少,果然這個賤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弱。
也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替太太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少爺。
“好啊。”
魚兒上鉤了呢。
九靈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嘴角邊勾起了一抹笑。
她開啟房間的那一刻,一陣灰塵迎面撲來,還好她有法術護身,沒有被弄到一點,反觀陳叔被嗆了一身灰,有些狼狽呢。
“咳咳咳……”他捂住自已的嘴,不停地咳嗽。
這賤丫頭只不過幾天沒回來,房間怎麼落了這麼多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莫名的風將他推翻在地,順帶著將門關了起來,此時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
九靈麻利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雙手套,仔細的戴好,然後一把將地上的人拽起來,摁在牆面的一瞬間再掐住脖子。
陳叔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你……你……你……你……”
嘴裡勉強發出一絲聲音。
“被人鎖喉的感覺怎麼樣?”她冷若冰霜的問道。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不能說話了。”
陳叔被掐的臉開始漲紅,額頭上的青筋也慢慢顯露,整個人處於生不如死的狀態。
他想掙脫她的束縛,可奈何自已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只能任她掐住自已。
我真的要死了嗎?我真的要死在這個賤丫頭的手裡了嗎?不要!我不想死!
人在死亡時,就會想到活著多好。
等他快要窒息時,九靈一把將他甩在地上。
陳叔趴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氣,他那狼狽喘氣的樣子,似乎要將這房間裡所有的氧氣都吸進嘴裡。
“真狼狽。”
她半蹲在地上,“你仗著御家給你的那點權力就隨意的欺負我,真當我是棉花做的,任你彈嗎?”
陳叔被掐的快要窒息了,脖子上一圈紅,處於極度虛弱狀態,實在是罵不出來了。
“這麼些年,你只要看我不順眼,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扇過來,我從來都不會反抗,硬生生的挨著你這一巴掌又一巴掌,臉都被打腫了,還要和你認錯,你說你一個大人怎麼舔著個臉欺負一個孤兒的?”
九靈越說越氣,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陳叔再次趴在地上。
“有句話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我就是你的報應。”
九靈指尖凝了一道法,將它彈向無法說話的陳叔。
“都到最後了,還是說一說你的臨終遺言吧,免得你下去了還要給我惹麻煩。”
陳叔摸了摸自已的脖子,“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絕對不可能是馮雨惠!她不是人,她是鬼!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快來救救我!”
陳叔拖著個身子往門口爬,邊爬邊喊。
九靈一臉無所謂,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沒有喜悅,只有厭惡。
“你都問我是誰了,那我肯定不是人啊!你竟然知道我不是人了,那肯定知道這房間被我施了什麼妖法吧?”
他不理會她,繼續呼叫著。
“別白費力氣了。只要你還在這個房間裡,外面的人是聽不到任何呼救聲的。”
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小丑有什麼區別?
陳叔崩潰了,他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吧?他還想好好的活著,還想安度晚年呢!
對了,求她,說不定她心軟了,會放過自已的。
陳叔爬到她的腳前,苦苦哀求道:“馮小姐,求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饒你?憑什麼?憑你多年的欺負嗎?”可笑!
“不不不!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賠罪!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活著,活著最重要。
“你這樣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現在的求饒,只不過是因為我要殺你,可真等你出去了,又會怎樣對付我呀?”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那漠視生命的眼神頓時讓他的心裡拔涼。
“不會的!馮小姐你不是人……不不不……你是仙人……要是我出去背叛了你,你可以隨時解決我的命!”
貪生怕死,也不過如此。
“我讓你做什麼,你真的會做嗎?”
“會!只要不要我這條命,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殺人嗎?”
此話一出,陳叔渾身癱軟。
“殺人?”
殺了人,不也等於死嗎?這鬼是擺明了要我的命啊!
“對,殺人。”
陳叔連忙揮手。
“你不是說只要留下你這條命,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怎麼一提到殺人,你就不認賬了?”
陳叔渾身顫抖著,說話也不利索,“馮小姐……你你你……我若是殺了人,不也是等於死嗎?只是晚死而已……”
“多活幾日也是賺到,總比你現在死強多了。”
“不要。”
他再一次拒絕。
手上絕對不能沾人命,不然會影響他兒子的前途,他可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我可以死。不過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馮雨惠去哪兒了?”
“你都快要死了,還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幹什麼?就算知道了,去了黃泉,不照樣一碗孟婆湯忘卻一切?”
她真不知道他這腦子究竟是怎樣想的。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至於馮雨惠,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我為她剷除所有的威脅後,她自然會回來。”
為她剷除所有的威脅?
“馮雨惠她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何要幫她,要幫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