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聽了蕭舒嫿的話,面露疑色,“避嫌?這個詞居然還能用在我們之間。”

“薛侯跟太子不和,那是你們的事,我們要是經常見面的話,樂王可是要問的。”

薛昭笑道,“樂王自已都分身乏術,還有時間管你?也對,你們兩個向來是兄妹情深的。”

聽到薛昭陰陽怪氣的話,蕭舒嫿也不逞多讓,“薛侯,本公主與太子也是兄妹,也挺情深的。”

不過她的確對樂王在忙的事情一無所知。

“侯爺還沒說清楚草木灰的事,裡頭是什麼方子。”

薛昭眯眼,“裡頭有好多種,微臣記不住啊,不過方子微臣寫下來,已經放到了蛇牙手裡。”

“侯爺真是用盡手段。”

“是啊,蛇牙要是缺胳膊少腿,微臣可是非常心疼的。”

蛇牙臉上那條可怖的疤,就是為了救薛昭才被砍,當然也不止這麼一個原因。不然當蕭銘遠要他交出蛇牙的時候,他也不會這麼想盡一切辦法。

但是蕭銘遠明顯是對蛇牙起了殺心。

如果只是蕭銘遠敲打薛昭的方式,蛇牙對於薛昭的意義,就好像詭英對於他。

不過薛昭認為,意義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又不會讓蛇牙懷孕。

能懷也不行。

蕭舒嫿最後還是答應了讓蛇牙進了公主府。

蛇牙在公主府裡後就沒了先前的威風勁,身子也彎下去了,走哪都耷拉個腦袋,老老實實的,他知道自已的處境,薛昭在他臨走前可是對他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薛昭沒說以後的事,總之認公主府做靠山總比被追殺成亡命之徒好。蛇牙是個識時務的。

公主府眾人雖然對蛇牙充滿惡意,但誰也不敢上來挑釁,頂多是被孤立,倒也沒吃虧。

所以等到宋炙回來覆命的時候,看見蛇牙在院子裡輪值,直接驚得拔劍。

“你要在公主府做什麼!”宋炙直接提劍刺了上去。

蛇牙還沒有完全取得公主府的信任,並沒有給他配武器。

宋炙殺招頻現,蛇牙只躲不攻。十招過後,蛇牙衣服快被宋炙劍氣挑爛了。

兩人鬧的動靜大,錦萄和翠萄從屋裡出來,看見是宋炙,連忙喊停。“住手!宋大人,快住手!”

蛇牙看見了救星,連忙閃身躲到錦萄身後。

錦萄擋在蛇牙前,宋炙堪堪收勁,劍仍然指著蛇牙。翠萄則上前,往下按宋炙的手臂。

蛇牙腰腹間的衣服劃開了好大一條口子,好好的上衣差點被宋炙弄成肚兜。

“誤會,宋大人,先收劍吧。”翠萄在宋炙身旁小聲安撫。

宋炙將劍拿的更高,直指蛇牙咽喉,不過前面站了錦萄,帶起的劍風吹動了她眼旁的碎髮。

錦萄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宋炙的劍,往外推了一些,讓劍離自已稍微遠一點。

“宋大人,奴才現在是公主府上的侍衛。”蛇牙提了提快碎掉的衣服下襬。

宋炙鋒利的英眉擰成個結,眼神給向錦萄,錦萄面露菜色,點了點頭。

宋炙順著翠萄的手卸了勁,將劍入鞘。對蛇牙道,“別搞花樣,我盯著你。”

蛇牙陰著臉沉默不語。宋炙橫了他一眼,隨後進到屋裡去,翠萄就跟在他後面。

錦萄鬆了口氣,回頭看蛇牙,他現在像是穿了身乞丐服,露出來的部分輕微擦破了些皮。“你下去換身衣服再來當差。”

蛇牙點頭。蛇牙本就是有意示弱,若是手裡有趁手的武器,跟宋炙自然可以一戰。

宋炙進門以後,見了蕭舒嫿就開始告狀,“殿下,蛇牙怎麼能留在府上,他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他是…”

蕭舒嫿被他的大嗓門吵得心煩,隨手拿了個茶杯,丟過去砸他,“說話這麼大聲,要不要全京城都知道你在這。”

宋炙手一快就把扔過來的杯子接住了,聽見蕭舒嫿的數落,他低頭將杯子偷偷放回桌子的邊上。“殿下恕罪。”

然後拿出一個用帕子包著的東西,裡頭是蕭舒嫿當掉的金臂釧。“殿下,東西拿回來了。”

宋炙查到了蕭舒嫿吩咐的事。與這兩天的事結合在一起,蕭舒嫿捋出了事情的真相。

北堂武收買了宮裡的太監小林子,他之前伺候過樂王,以樂王的名義約她去千鯉池,迷暈了她,再混入使者團離京。大約是崔老六和瘦猴子將她帶離使者團,然後對她欲圖不軌的時候,北堂武上演一波英雄救美,再施展些花言巧語,哄騙她一起回千丘國。

那時候蕭舒嫿身心受損,還沒辦法講話,北堂武裝模作樣尋遍名醫治好嗓子,殊不知一開始就是他下的毒。

感嘆一下她人生的悲慘,許諾她以後的幸福。

這樣有了蕭舒嫿做人質,北堂武就會得到大玄更多的助力,也好繼續奪嫡。

在北堂武的計劃裡,她的一生就算是徹底毀了。

搞得這麼麻煩就是為了讓蕭舒嫿是心甘情願跟著走。

北堂武見事情不成功也只能繼續趕路離開大玄,不能再節外生枝。人丟了,在大玄境內實在難找,況且崔老六和瘦猴子也已經死了,做不了證的。

所以有一部分內容還是隻蕭舒嫿的猜測。

事實也確實差不了多少。

北堂武以為蕭舒嫿只是一個柔弱的公主,許多環節上沒設防。崔老六與瘦猴子反目,而蕭舒嫿反殺了瘦猴子,還自已回了京城。

從中攪局的人若是北堂月,她還能理解,可為什麼偏偏是蕭銘遠,難道真正在背後與北堂武勾結的不是樂王而是太子。

千丘國的大皇子把大玄攪得如此不寧,實在可惡。她現在手握多重證據,只是不能提交。

千丘國此行由大皇子出使,公主和親,就是為的降低姿態以求和平。這些證據要是追查下去,無異於要重新挑起兩國的爭端。一旦上升到這個層面,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那她這段時間受得委屈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畢竟她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了京城。

或許薛昭就是算準了她現在無可奈何,所以才將這些證據遞到她眼前。

合著她什麼好處都沒得到,還給薛昭解決了兩件事。

難道她真的像北堂月說的,需要她忍氣吞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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