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應眾人領著陳昭君穿過一條街道。

鍾爻像是在躲著陳燁似的,一直在陳昭君旁邊緊挨著,她端詳著這個初次下山,但臉上仍舊平靜的面孔,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不錯嘛,我還以為你一下車,會被這裡的東西給震住呢,小瞧你了嘛。”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陳昭君內心早就波濤洶湧了,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對於鍾爻的誇讚,陳昭君也很心虛,別把話直接說死了嘛,到時候出糗了就不好下臺了。

李萱婷則是安排道:“小爻,你帶著他去買點衣服和生活用品,我和天應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順便給他找一個臨時的落腳點。”

鍾爻聞言答道:“這個不急,晚上姐再帶你去逛哈,我先帶你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李萱婷點了點頭,和趙天應率先離開了。

這時,陳燁想開口說話,立馬被鍾爻打斷道:“你不許跟來!”

說完就不顧男人難看的表情,帶著陳昭君揚長而去。

陳燁呆愣在原地,別提多鬱悶了,要說鍾爻絲毫沒察覺自已對她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鍾爻雖沒答應,可也沒明說拒絕,一起吃飯什麼的鐘爻也是很痛快答應,從山上下來之後就對他態度這麼冷漠,很難讓陳燁不多想。

另一邊,陳昭君搞不清狀況,對鍾爻問道:“鍾姐,這不太好吧?那個人很明顯想跟你一起吃飯的,為什麼不讓他跟來?”

一提起陳燁,鍾爻撇了撇嘴說道:“別叫我鍾姐,搞得我好像很大似的,還有,當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那個掃興的傢伙,懂嗎?”

陳昭君撓撓頭問道:“他以前惹過你?”

女孩真是被他的天真打敗了,無奈解釋道:“跟這個無關,過來,讓姐今天好好教教你。”

陳昭君往跟前一湊,虛心聆聽。

而鍾爻則擺出一副學校裡刻板教師的模樣說道:“就是說呢,男女之間,一方喜歡另一方,而被喜歡的人對他沒感覺的話,就應該遏制住發展的苗頭,當然了,也不能否認日後那個被喜歡的人,在某一天對他產生感情,但也是以後,至少現在不是,對嗎?”

陳昭君又敏銳地注意到了重點問道:“那直接跟對方說就行了,難道那個被喜歡的人表達了自已的心意,對方還會窮追不捨?”

鍾爻用手指點了點他回答道:“笨呀你,要是直接說的話,換做是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面子的嗎?察言觀色不會嗎?”

陳昭君還是不懂,他接著道:“可這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呀,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人不可能時刻保持誠實的狀態,對方該怎麼確認你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是真的呢?換個說法,你也說了不能保證日後那個被喜歡的人,會對對方產生情感,那麼對方該如何判斷是否結束追求,還是繼續?”

這樸素的發言,讓鍾爻一時間無法作答。

倒不是陳昭君鑽牛角尖,只是覺得那個叫陳燁的傢伙挺可憐的,要是在村子裡,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鍾爻覺得以自已開放的思想,碰撞不了陳昭君樸實無華的腦回路,乾脆放棄說道:“不跟你聊這個了,再跟你聊一會兒,我都要懷疑我自已了,走,姐帶你吃小龍蝦去,受了姐的人情,以後不許跟我頂嘴,聽到沒有!”

陳昭君老實點頭應是。

兩人一直吃到了晚上,平時鐘爻自已點一份都吃不完,陳昭君毫不客氣地幹了五份,臨了還抱怨一句這肉太小了,吃不痛快。

鍾爻很大方地結賬,隨後又帶著他去到一家大型商業步行街,陳昭君這身穿著,走到哪都惹人注目。

反正有李萱婷報銷,鍾爻盡情發揮著自已的眼光,幫陳昭君挑選了三套,花了整整一千八百大洋。

要不是最後商場關門了,鍾爻還得帶著他逛遍整個華龍區。

提著大包小包,陳昭君來到李萱婷電話裡和鍾爻說的地方。

這裡的樓房很破,一棟棟緊挨著,和外面繁華的寫字樓根本沒法比。

按照重要的說法,這種地方叫做城中村,無數粵漂的打工人住在這種地方,他們是無足輕重,卻又是整個粵南的支柱。

把陳昭君領到房子以後,鍾爻就走了,只是囑託一句不要到處亂跑,明早李萱婷會來找他。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個隨時會掉下來的風扇,再無其他。

往後的日子,就要在這度過了,陳昭君可不嫌棄,他仔細打掃著每一個角落,洗了個冷水澡,換上嶄新的衣服,撫摸著舒適到起飛的觸感,太她孃的過癮了。

卸下繃緊的神經,陳昭君雙手一攤,直直躺了下來。

一閉眼,就天亮了。

陳昭君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李萱婷站在門口,遞過來早餐說道:“你先洗漱一下吧,我在下面等你。”

陳昭君伸手接過,點頭道:“嗯,謝謝了,萱婷姐。”

匆匆了事,陳昭君邊啃包子邊下樓。

趙天應的車在馬路對面,他開著車窗抽菸,朝陳昭君招了招手。

陳昭君發現李萱婷並沒有在車裡。

趙天應笑著解釋道:“她買東西去了,昨晚睡得還行吧?先委屈你住在這裡了,等那邊安排好了,我就給你找個好點的地方。”

陳昭君連忙說道:“不用,這裡挺好的,我就是在大街上鋪塊布都能睡。”

寄人籬下,能有這種條件就不錯了,陳昭君還是很有覺悟的,這完全是看在李萱婷的面子上。

趙天應嘿嘿一笑,遞過來一根菸說道:“會抽菸嗎?”

陳昭君搖頭。

趙天應嘆了口氣,說道:“唉,以前我也不會,自從十四年前來到粵南,太多的煩心事,不抽不行啊,你以後也會的。”

陳昭君並不否認這種說法,或許吧,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李萱婷從一家藥店出來,手裡拿著個白色的塑膠袋,裡面裝著兩盒不知道什麼作用的藥。

趙天應和她很默契地誰也不在陳昭君面前提起這個。

這次的路程很短,要不是堵車,兩三分鐘就到了。

透過車窗,陳昭君看見前方五個顯眼的大字。

南境夜總會。

陳昭君猜測這應該就是李萱婷他們工作的地方。

一進門,磅礴高闊的大廳讓陳昭君連連感慨,樓梯從兩側環形繞圈上樓,亮堂的燈光都快把眼睛晃瞎了。

前臺是兩個扎著馬尾辮,聲音清甜的小姑娘。

白天沒什麼客人,何況是早上,現在還不是李萱婷她們上班的時間,是為了帶陳昭君來入職。

三人坐電梯上四樓。

隨後走進一間門牌上寫著經理辦公室的房間。

趙天應讓陳昭君先隨便坐著,他從抽屜中拿出一疊檔案翻找起來,取出其中一張,放到茶几上。

李萱婷跟他解釋道:“小君,是這樣的,我和天應商量過,你先做一下安保的崗位,等你熟悉我們這裡的工作以後,再給你安排其他的,雖然天應是這裡的經理,但是一些崗位是需要核查的,沒問題吧?”

陳昭君答應道:“沒問題,萱婷姐,你儘管安排任何事情給我做,當然,前提是你不怕我會搞砸。”

李萱婷安慰他道:“這個工作不需要你做什麼,上面的人讓你做什麼,你照辦就行,如果有人為難你,就來找我,吃住你都不用擔心,安心做事就行。”

聽到此話,陳昭君也放寬心,髒活累活都不怕,就怕給李萱婷添麻煩。

陳昭君揮揮灑灑地在合同上簽字,就此,他成為了南境夜總會的一員,也正式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

李萱婷從包裡取出一沓紙幣,交給陳昭君,並說道:“這裡是一千塊錢,你先拿去用著,不要拒絕,你平時肯定有用的到地方,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發了工資,再還給我也行。”

說罷,陳昭君也不扭捏,把錢裝在口袋裡。

同時,李萱婷又拿出一個老舊的翻蓋手機說道:“這是我以前的備用機,現在用不上了,你也收著,裡面存著我們幾個的號碼,有什麼事打電話。”

交代好一切,李萱婷就讓陳昭君回去了,讓他第二天下午再來,到時會有人給他安排工作。

回到出租屋的陳昭君,不停搗鼓手裡的玩意兒,好在圖示很好認,點進通訊錄,發現有三個人的名字和號碼,除了李萱婷和趙天應,還有一個鐘爻。

實在找不到事幹,陳昭君點開鍾爻的號碼,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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