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15樓和16樓的連線處。

直到這個時候,陸淵才發現先前趴伏在樓梯間的年輕男子的屍體,已經不見蹤影。

沒有理會是誰好心替自已做了清理,陸淵把粗的一端的金屬桿抵在扶手上。

隨著精妙卡扣巧妙地利用與扶手緊密結合,然後他以此借力沿著被冰封的臺階上行。

雖然遠不如下樓時那般瀟灑,但勝在實用。

陸淵回到家,從自已物資儲備中尋找凍傷膏、生理鹽水、常用抗感染和抗生素藥品。

至於用來防止休克用的血管活血藥物,抱歉,沒有。

他之所以選擇救助邵燁,是他在心中權衡過多次的最終選擇。

邵燁的大名,陸淵在上一世同樣有所耳聞。

上一世極熱來臨之後,邵燁為了能給母親消暑降溫,數次單槍匹馬衝擊陳斌的大本營。

那種勇猛無畏,為了母親可以不顧一切的精神打動了不少人。

雖然最後落得個被陳斌掛在牆上用來震懾宵小的悲慘下場,但其也憑藉一已之力,讓陳斌從此喜提“獨眼暴君”的稱號。

由此可見,倘若一旦將這個以孝當先,勇猛善戰的人收入麾下,日後無論是作為保護自已的利益,亦或是擴充套件勢力,邵燁都能給自已帶來不可或缺的助力。

而且在自已接下來的規劃中,還需要一把足夠鋒利的“刀”,而邵燁作為僱傭兵出身,精通各種武器,且其身法矯健,技藝高超,無疑是把“刀”的最佳選擇。

對於邵燁的重傷,陸淵心中雖有一絲波瀾,但並不會因此產生負罪感或愧疚感。

雖說事情的背後是有自已推波助瀾不假,但讓讓邵燁重傷的人是陳斌,並非自已。

喊邵燁幫忙的人是豪哥,也與自已無關。

至於現在,站出來救助邵燁的是他陸淵,這一點邵燁心知肚明。

基於這一連串的事實,陸淵對邵燁的心態有著清晰的認知。

他深刻理解,在邵燁命懸一線的時刻,正是自已及時伸出了援助之手。

這種救命之恩,對於邵燁那種性格堅毅、知恩圖報的人來說,無疑會深深銘記在心。

因此,從情感層面分析,邵燁日後背叛的可能性確實微乎其微。

但陸淵作為一個歷經兩世之人,他深知人性的深邃與複雜,遠非單一的情感或恩情所能完全理解和把握。

他清楚地認識到,僅僅依靠過去的救助和恩情,並不足以長久地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在現實的利益衝突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情感往往會顯得脆弱而不堪一擊。

為了確保日後能徹底避免邵燁反水等不利情況的出現,他還需要再施加一層保險才行。

當陸淵回到1001戶的時候,賀婉晴剛把水燒開,此時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而邵燁也在賀言強的幫助下,將其身上厚重的衣物剪開,等著進一步的處理。

陸淵快步走到水壺旁,從口袋中掏出一支溫度計,輕輕將其放入水中。

片刻後,溫度計上的數字穩定在了37攝氏度。

他轉頭對賀言強道:“來,幫忙把他抬到衛生間,注意動作。”

“哦哦。”在陸淵的壓力下,賀言強根本生不起絲毫拒絕的念頭。

兩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抬起邵燁,輕輕將其放入浴缸裡。

隨著溫水漸漸浸沒了邵燁的身體,賀言強看著水溫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用37度的水?”

不等陸淵回答,客廳的賀婉晴便如一位貼心的護士,第一時間給出了詳盡的解釋,“哥,這你就不知道了。37度的水溫最接近人體的正常體溫,這樣既可以避免給他帶來過大的刺激,從而有效地幫助他復溫。”

“如果水溫過高,可能會因為冷熱急變而誘發凍瘡,甚至加重他的傷情。從他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再受到任何不良刺激,就只能截肢了。”

“不得不說,都成這個樣子了,這兄嘚還沒死,跟小強似的,命真硬。”

“原來是這樣。”賀言強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妹,你可真厲害。”

“陸淵才厲害呢,如果剛剛不是看到他拿出溫度計,我還想不到這一點。”

浸泡了大約20分鐘後,陸淵示意賀言強前來協助。

兩人又一次合力將邵燁從浴缸中抬出,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的乾淨浴巾上。

“我懂我懂。”

不等陸淵開口說話,賀言強便自已開始輕輕地為邵燁擦乾身體。

隨著陸淵小心翼翼地剪開邵燁身體上殘餘的衣物,那些被嚴寒侵蝕的肌膚逐漸顯露出來。

凍傷的部位呈現出青紫交加的顏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潰爛,看得人觸目驚心。

見狀,陸淵深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他迅速用溫和的消毒液浸溼棉球,為其輕輕擦拭身上的傷口。

雖然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但陸淵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極高的耐心和專注。

隨著棉球的移動,傷口表面的汙垢和細菌被一點點清除,這個過程如同考古般精細,陸淵小心翼翼地揭示出邵燁原本肌膚的顏色。

這時,眼看賀婉晴要走進衛生間,賀言強連忙從旁邊拿起乾淨的浴巾,小心翼翼地給邵燁遮住關鍵部位,然後便聽到陸淵開口,“去把凍傷膏和繃帶拿過來。”

在賀婉晴應聲離去的同時,賀言強便看到陸淵取出一把多功能軍用匕首。

在進行治療之前,他先將匕首在酒精燈上進行消毒,確保其處於無菌狀態。

緊接著,陸淵又在匕首上方噴淋上酒精做二次消毒處理,他邊操作邊叮囑,“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保持警惕,找些重物把門堵住。”

賀言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在救治傷員的時候,對方還會冷不丁的給出這樣的提示。

隨即他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給自已說話。

可是,他還是有些困惑,不禁問道:“為什麼?”

陸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反覆擦拭著匕首,直到確保其儘可能處於無菌,這才仔細觀察邵燁身上的水皰,“如果你還想看到明天太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雖說對方聲音平淡,但賀言強還是從其中聽到了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意識到,對方這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故意在嚇唬他們,而是在向他們發出警告。

“好。”

可緊接著,他便看到,在邵燁的側腰處,有一處與周圍遍佈凍瘡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的傷口。

其傷口本身是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邊緣略顯粗糙,彷彿被什麼利器生生撕裂開的。

傷口的中心部分顏色更深,幾乎呈現出黑色。

“這是槍傷?”賀言強只是瞳孔驟然一縮,然後迅速地掩飾了自已的驚訝,表情恢復如常。

隨著賀言強陷入沉默,陸淵也不浪費時間,他選擇了水皰的低位,用已經消毒的軍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將其切開。

皰液隨之流出,陸淵用棉籤輕輕擦拭,確保皰液完全排出。

然後,他再次進行消毒處理。

趁著賀言強去拿止血海綿的時候,陸淵將邵燁側腰的子彈取了出來。

他不相信這麼明顯的傷勢,對方不會看到。

既然對方裝作沒有看到,並給自已留下了處理的空間,陸淵也選擇了配合對方的默契。

等賀婉晴重新返回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陸淵已經完成了一系列的救治工作。

此時,邵燁身上的水皰已被仔細處理過,而陸淵正在用麻繩將其四肢束縛起來,以確保他無法正常行動。

賀婉晴有些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陸淵扔下一次性手套,開始洗手,“他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可能會有無意識的躁動。”

賀言強從陸淵手中接過賀婉晴遞過來的凍傷膏,“是怕他無意識觸碰傷口,造成二次傷害麼?”

“不全對。”眼看陸淵甩幹手上的水漬,向客廳走去,“主要是為了限制他的行動。”

這讓賀言強有些措手不及,“啊?你限制他的行動?什麼意思?”

陸淵開啟房門,沒有解釋,“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還有,別忘了給他塗上凍瘡膏。”

眼看陸淵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賀婉晴有些不理解對方的意圖,忍不住問道,“你幹什麼去?”

“睡覺。”

“什麼?”

賀婉晴聲音不由提高了一度,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我說兄嘚,你該不會是想把他扔在我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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