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那邊的結局如何,陸淵已經沒了多少興致。

此刻的他,正穿著速滑鞋,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在寬闊的冰面上疾馳而過。

即使面龐被冷風吹得微微泛紅,但他還是迅速地穿梭在冰面的每一個角落。

每當他發現一個新的地標或是特殊建築,他都會減速並稍作停留,然後仔細觀察並作以記錄。

經過一個小時的探查,陸淵已經對周邊的絕大多數地方有了詳細的瞭解。

他尋了一處相對偏遠的地方,穩穩地停了下來。

陸淵從揹包中取出一本筆記本,然後開啟手機,開始仔細地對比著冰面上的實際情況和手機地圖上的資訊有何區別。

隨著鉛筆在紙上飛速移動,陸淵根據記憶和手機地圖的參考,開始對翻鬥花園周邊十五公里的區域進行繪製。

雖然手繪地圖的精準度無法與專業的電子地圖相媲美,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卻是他最能依靠的存在。

因此,他將其中的一些重點區域或是地點,都進行了明確的標註。

看了一眼時間,23時43分。

眼看這趟出來已經足足三個小時,陸淵從揹包裡拿出一些簡單的乾糧,三口兩口吃完,補充了一些能量。

隨著體力的恢復,他開始整理裝備,準備返程。

銀裝素裹,萬物肅殺。

隨著陸淵行進,雪地中的一處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凸起位於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上,一個虛弱的身影正趴伏在那裡,艱難地緩緩向前爬行。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那身影的四肢和頭部都已被白雪掩埋,只露出後背的一小部分,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突兀。

眼前掙扎求生的身影讓陸淵感同身受,因為前世,他也經歷過相似的場景。

陸淵滑到那個身影旁。

他的目光深邃,在心中評估著這個瀕臨死亡的人是否值得他去救助。

前世的經歷,讓陸淵學會了不去輕易救助那些對自已不具備價值的人。

雖然他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在極寒與槍擊的雙重壓迫下依然堅持到這裡,但從起之前與陳斌的對峙中不難看出,其本身就具備不凡的身手。

再結合前世聽到的一些有趣傳言,才讓陸淵對其產生了一絲興趣。

看著對方緊緊地抓著雪地,還在與死神作著最後的抗爭。

“想活嗎?”

陸淵的聲音很輕,在風雪中顯得有些縹緲。

那人似乎聽到了陸淵的話,他艱難地停止了爬行。

陸淵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想要抬起頭來回應,但嚴寒和虛弱已經讓其身體機能嚴重下降,以至於根本無法完成這個動作。

“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看著對方微微顫動的手指,陸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隨著陸淵聲音落下,對方久久沒有回應。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陸淵遲遲未動,他在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

終於,他感到腳踝處傳來一陣微弱的觸感。

低頭一看,只見一隻滿是凍瘡、面板皸裂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已的腳踝。

雖然力道不大,甚至不需要用力就能輕易掙脫。

但這一舉動卻足以表明對方對自已求生慾望以及價值的無聲證明。

見狀,陸淵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急於掙脫,而是緩緩蹲下身子,更加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虛弱的求生者。

“很好。”看著對方迷離,但卻充斥著對生的渴望的眸子,陸淵將耳朵靠在其嘴邊,“告訴我你的名字。”

虛弱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幾乎聽不清,但陸淵還是捕捉到了那簡單的兩個字,“邵……邵燁。”

……

進入翻鬥花園,陸淵揹著邵燁直接來到1001的房門前,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門。

深夜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樓道中迴盪,顯得有些突兀。

房間內,正準備休息的賀婉晴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由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了。

“這麼晚怎麼會有人敲門?”賀婉晴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疑惑和警惕。

只見賀言強拎著菜刀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他站在賀婉晴身後一個身位,朝其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要緊張。

在陸淵離開的短短三個小時裡,翻鬥花園已經發生了數起暴力入室搶劫的事件。

這些事讓她對深夜的“訪客”充滿了警惕,她可不想他們兄妹二人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賀婉晴小心翼翼走到門前,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先趴在門扉上,透過貓眼向外張望。

等看清對方的面貌,賀婉晴立刻開啟房門。

眼看自已的妹妹竟然開啟了房門,賀言強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

但當房門完全開啟,賀言強看清了來人的面孔,乃是自已心心念唸的釣魚神人陸淵,他心中的緊張頓時消散了不少。

回想起之前妹妹告訴自已關於對方的事情,他知道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陸淵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他邁步進入房中,同時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對賀婉晴說道,“去燒點溫水。”

原本正要詢問對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已的賀婉晴,在聽到陸淵的命令,明顯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從陸淵嚴肅的神情和緊急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眼看陸淵已經將一名男子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

那人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還掛著冰霜,明顯遭受了嚴重的凍傷。

賀婉晴沒有多問,立刻轉身走向廚房去燒水。

因為她明白,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她需要做的,便是按照陸淵的吩咐行事。

與賀婉晴有眼色勁不同,賀言強此刻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他握著菜刀站在一旁,似乎有些無所適從。

看著陸淵熟練地指揮著賀婉晴,賀言強心中不禁有些困惑和尷尬。

明明這是我家,我才是一家之主,你小子怎麼一副比我還熟的樣子?

注意到賀言強的微妙情緒,陸淵看了一眼邵燁那已經變得黑紫,甚至區域性已經出現潰爛的面板。

突然,陸淵開口,將房間內的沉默打破,“言強,把菜刀放下,去拿把剪刀過來。幫他把身上的衣服剪掉,與皮肉黏連在一起的先不用管,等我處理。”

“哦哦。”賀言強愣愣地回應道,他還沒完全從之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

在他還在努力消化對方的命令時,陸淵已經轉身向房門走去。

見狀,賀言強脫口而出,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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