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邈將靈能注入進瑞年裡,那軟塌塌的筆尖頓時如尖刺般鋒利。
還有普通人呆在這裡,不能讓杜傾出來,杜傾的形態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於引人注目,且殺傷力太強,容易傷害到普通人,更有可能破壞身邊的建築物。
既然落到這般四處掣肘的境地,看看有什麼辦法通知隊友,在等待隊友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只能靠自已了。
雲邈手腕一轉,瑞年從手中飛去,直到垂直懸浮在胸口,向上發射出一道靈能。
好在普通人並看不到靈能,只能看到那隻筆莫名其妙懸浮在空中。
“這是什麼?魔術嗎?”
“哇好神奇!”
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
如果可以,真不想和它打。
但如果真的被什麼藥劑給蠱惑了心智的話……如果不把它打倒,場下普通的觀眾怕是會凶多吉少了。
一記陽謀,讓雲邈自願為了普通人付出,說是陰險,但確實又有著好計謀和好膽魄。
“來吧,公主殿下。”
雲邈話還未說完,那老虎便急忙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差點令他反應不過來。
雲邈一個側翻才堪堪躲過了攻擊。
老虎一聲咆哮,宣告著百獸之王的威嚴,煞氣和腥氣撲面而來,那潔白的牙齒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散發著寒光,甚至雲邈還能看到它嘴裡的血絲,一塊一塊的肌肉拼接在老虎的每一處,強壯的如古希臘上的畫作一般,令人驚歎,也令人膽寒。
下一秒,它渾身的肌肉頓時繃緊,向雲邈飛撲而去,不可匹敵的利爪劃破空氣,但云邈眼疾手快開了一個保護盾擋住了。
那鋒利的爪子深深的插入盾中。
隨著爪子的抽離,那保護盾如龜裂的玻璃般破碎,他和老虎都被反作用力而彈飛。
“這是什麼情況?你們看清楚了嗎!”
“我靠我要錄下來!剛剛什麼情況!?”
“剛剛那個老虎為啥會停在半空中啊?是它們的身上都吊著威亞嗎?”
“他們為什麼突然就飛出去了呢?特效嗎?”
不是,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老虎,普通的老虎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如果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在這裡被耗死。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已的靈能沒有往常那般充沛。
會不會是被那個笑臉小丑碰了的緣故?
可是他又有什麼能力呢?是能吸取別人的靈能,還是影響對方靈能的釋放??
也不是吧?
所以到底為什麼他每次被人碰都很不舒服啊?!
剛剛那一擊玉石俱損讓老虎吃癟了,它當站起來後,便死死的盯著眼前這隻螻蟻,但眼神相比於先前更加嗜血。
那老虎朝他又咆哮了一聲,隨即再次猛的撲過來,雲邈一個滑跪剛好從他的飛躍的身下滑過。
而右手窩著的判官筆凝聚著靈能,猛的插入那老虎的肚子,用力一劃,劃出了一塊大口子,可雲邈的手臂也被老虎的爪子刮出了一道血痕。
老虎流下的血液在雲邈的臉上緩緩流下。
眾人驚呼,有人尖叫,有些父母捂住孩子的臉。
“這好像不是表演?!”
“這是什麼情況?”
那老虎吃痛的長嘯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才站穩了身體。
“它是感覺不到痛嗎?我靠,我都劃了這麼大一個口子了!肚子的肉都翻了出來還能站穩?”
雲邈十分確定,這頭老虎和正常的老虎相比已經發生了異變!
只是一個愣神那老虎伸著利爪又撲了過來。
“撕拉——”一聲。
雲邈的右手整個手臂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傷口直達後背,只見傷口的肉微微翻卷,卻可見裡面的骨頭。
“啊——!!”
一陣劇痛來襲,雲邈直接被甩飛翻滾在地。
額頭上不停的有汗珠滾落。
差一點,差一點就躲過去了。
也還好差一點,不然就是整個手臂都被它抓斷了。
那傷口不斷滲著血,還能看見裡面的肌肉在突突跳。
他咬緊牙關,用顫抖的手試圖止住鮮血,但難以止息。
“糟糕,使不上力了……”
背後的傷口痛的他站不住腳。
容錯率太低了,老虎還有失誤的資本,可他再失誤一次就死了,但是現在還有任何反抗和抵擋的資本嗎?。
難道真的要葬身虎口了嗎?
雲邈被籠罩在老虎身形的陰影下,不由得心生絕望。
“果然我自已,還是太弱了……”
只見老虎再次將自已的肌肉繃緊,準備最後一擊時,雲邈十分清楚的看到有幾根熒藍色的細線將老虎的四肢以及頭顱在空中貫穿了,可是似乎只是定住了它,並沒有傷害的作用。
不過也就幾秒,老虎便能掙脫出來。
一瞬間,一個灰色的身影撲了過來,只見一隻灰狼緊緊的咬住那老虎的脖子,將它撲倒在地。
可是它卻等不到那一秒的來臨了。
眾人尖叫,“哪裡來的狼啊!”
“好大的灰狼!我靠!”
“快跑啊!”
“有人受傷了!快報警!”
眾人慌亂的湧到一起,爭先恐後的跑出外面。
那老虎痛的嚎叫一聲,甩了甩脖子,巨大的甩力將沉霖甩飛,直到撞到觀眾區的牆邊,才堪堪停下。
但同時沉霖也將那老虎脖子上的肉也帶了下來,脖子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它跟著拍了一巴掌在沉霖身上,劃出一道深的見骨的抓痕,但很快,那道抓痕便癒合了。
“你可沒有癒合的能力吧。”
沉霖一個狼躍撲了上去,雙爪牢牢地抓住臉頰,隨即便狠狠地插到他的眼眶裡面,隨著像一顆水寶寶破裂般的聲響,老虎的瘋了似的,想將沉霖甩開,可是曾想,沉霖沒有退,而是將爪子從老虎的眼眶中探入。
不多時只聽見老虎長嘯一聲,悲涼和解脫似乎在一聲長嘯中消逝了,隨即便無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呼吸。
“雲邈!快趴在我背上抱緊我,我帶你出去!”
“好,但我現在……”
雲邈向他展示自已受傷的手臂,正軟趴趴的垂在身側。
“我使不上力,恐怕要你幫忙一下。”
沉霖瞭然,他走過去用舌頭細細的舔舐他受傷的右臂,過了一會便癒合如初,只是那疼痛的感覺依舊還在大腦裡迴盪。
“抱歉了。”雲邈趴在沉霖身上,幾乎半個人融入他的毛中,他緊緊的抱著沉霖,只見他敏捷一躍便離開了這裡。
耳邊的風聲,讓雲邈感覺速度和祁楓的摩托車有的一拼。
“咦,那個狼的背上似乎馱著個人?”
哪怕是這樣的速度,他們還是被一些人拍到了。
“你不用抱歉,是我來晚了。衛冀和穆永明被其他異能者拖住了,他們沒辦法及時過來,好在我離你最近。”
“什麼?還有其他異能者?”雲邈心中大驚。
“是的,沒想到這次的任務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沉霖將雲邈馱到安全的地方,在角落坐下後,他便恢復了人形。
下半身還是穿著好好的褲子,就是上半身赤裸。
那明晃晃的腹肌和胸肌一覽無餘。
“不,我覺得他們不是這次任務的幕後黑手,像是來針對我們的。”
雲邈將他的一整天的所見所聞都托盤而出,沉霖的眉頭也越發緊皺。
雲邈一陣眩暈差點要倒下時沉霖急忙扶住了。
他急忙摸了摸雲邈的額頭,“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怎麼靈能也快虧空了?”
怎麼會被其他人吸走了呢?果然沒什麼限制的爐鼎就是萬能充。
此刻,他看著嘴唇發白的雲邈覺得十分不對勁,手往後一摸,發現背後還不停地流著血。
他現在才發現雲邈的背後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這怎麼也有傷?傷的這麼深?你不吭一聲嗎?”
沉霖十分急切,語氣不由得加重。
“對不起,但是先前離開比我的傷勢要更重要一些。”
他將雲邈的背轉了過來,背對著他。
“撕拉——”一聲,他將背後傷口粘著的衣服給撕下來了。
“啊!痛!好痛!”雲邈感覺他把自已的皮肉也一起撕下來了。
“你忍著點。”他一隻手按著雲邈的肩膀讓他不要亂動,順便傳輸靈能。
他湊上受傷的傷口處,細細的用舌頭舔舐著。
傷的深,但好在沉霖的靈能能讓雲邈很快痊癒。
雲邈感覺到溫熱的觸感一直在他的背後的傷口處遊走,來來去去,上上下下。
但過了一會,好在他能感受到沒這麼痛了,大概是傷口已經恢復了。
但沉霖的手還是死死的按著他的肩,不讓他轉過來。
雲邈感覺沉霖的手有些顫抖,似乎有些不對勁,詢問道:“怎麼了嗎?”
“沒事,你轉過來吧。”沉霖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
雲邈轉過身,靠在牆上喘著息,不用看鏡子,他自已都知道自已臉色現在多蒼白。
他看著沉霖的嘴角還沾著鮮血,眼神晦暗不明。
沉霖伸出手,將雲邈額間的汗擦去,隨後手一路向下,鉗住了他的下顎。
使雲邈的頭偏到一邊,他看著那潔白的脖頸,動了動喉結,眼神中的渴望越發濃烈。
他湊到雲邈耳邊,聲音低沉,“狼人生性嗜血,剛剛有些,難以自持。這次你才要忍一下。”
話音剛落,雲邈感到自已的脖子一陣劇痛。
“你幹嘛?!痛,你幹什麼!”
雲邈感覺自已脖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沉霖連啃帶咬的,他那尖牙似乎都插進肉裡了。
如果不是因為疼痛提醒著雲邈,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更像是曖昧的情侶在耳邊說著悄悄話。
雲邈脖子一陣酸脹,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注進來了,似乎是靈能。
他死命擊打著他,推也推了,身形相差太大,再加上沉霖身上的肌肉,使他的推搡紋絲不動。
“別動,乖一些,我很快的。”沉霖另一隻手鎖住了雲邈反抗的手,加大了鉗著他脖子上的手的控制力度。
他聲音低沉帶有一些蠱惑的意味,“這是能保你安全的,至少能讓你不被別人……乖一點,馬上就好了。”
至少能讓你不被別人當充電寶。
雖然有點對不起他們的人,但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他只能用他們狼族的印記短暫的封印標記爐鼎,讓它暫時不能為別人所用。
他記得他上一次也標記過同一個印記,後來沒了,估計是被祁楓弄掉了。
“好了。”
雲邈失去的鉗制後,急忙摸向自已的脖子,發現沒有一點咬痕,光滑如初。
就是感覺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你幹了什麼?”
“我說了,是為你好的。”他伸出來手將雲邈扯起來,“你還能走嗎?還能走我們去找衛冀他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