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隨手招來一臺計程車。

城市不滅的霓虹從快速飛馳的車內一晃而過,晶瑩的溼意在光影下折射出徹骨的冷意。

原來,她以為的美好,只是她單方面的以為。

這和從前顧雲深冷漠以對的日子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脫離苦海又跌入深淵而已,不知何時臉上爬滿淚水。

司機師父問到第三次,車速明顯降下來時,蘇眠說,“隨便去哪。”

不想回家。

提到“家”,哪裡又是她的家?

“姑娘,你不說地址,我怎麼開呀?”四十多歲的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為難地看著一臉傷心悲容的蘇眠,車已然在路邊停下。

“有什麼事情想開點,失戀而已,別往心裡去。”

感情本就走心,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見她沒有反應,司機師傅徵詢地問,“要不這樣,我開車繞一圈,你要是想去什麼地方再說,要是不行,我就再把你送回這裡。”

回家吧,她想一個人靜靜。

似乎做什麼都繞不開這個“家”,可她哪裡還有家,東西全都搬去了靳宴家。

“去雲上酒店。”

不多時就到目的地,蘇眠付款下車,進酒店奔前臺開房,拿房卡直奔電梯。

“蘇小姐?”

蘇眠疑惑著轉頭,“艾拉?不對,我也不知道現在叫你什麼。”

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更多的是意外在這裡碰到他。

“艾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來事情還是“敗露”了。

“不好意思蘇小姐,你可以叫我柳白,我是靳總在國外的助手。”

蘇眠點點頭,“柳白,我先走了。”

柳白下意識拉住她,意識到什麼又火速鬆開。

“蘇小姐,實在抱歉,請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可以嗎?”

“沒這個必要。”

蘇眠不想浪費一分鐘,顯然她也低估了這位柳白的耐心和執著。

最終被他忽悠去了隔壁夜市吃宵夜道歉。

夜市燒烤店老闆各顯神通,擴大佔地面積,家家生意火爆,香氣飄過,蘇眠竟覺得腹中空空,響了起來。

“我回國機會不多,這是近幾年來,我第一次回國。”

柳白麵對選單有點為難,他不知道什麼好吃,更不知道蘇眠的口味。

蘇眠沒看選單熟練點菜,特別給柳白要了兩個大腰子。

等菜期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多數都是柳白在說,蘇眠在聽。

“靳總回國後,就把他的賬號給我打理。加上公司業務,所以那個賬號很久沒更新。”

蘇眠看他一眼,似在聽,又好像什麼也沒聽進去。

燒烤上來,啤酒也跟著放到桌上,蘇眠直接遞給柳白一聽,自已也開一聽,灌兩口下去。

“所以上次在F國見面,你說的那些對珠寶的見解都不是你自已的想法?”

柳白撓了撓後腦勺,難為情道,“我都是拿靳總以前的東西現學現賣,有些是照搬照抄。”

居然是這樣的。

蘇眠幹掉一大口啤酒,自言自語道,“那他還挺厲害。”

柳白耳朵特別靈,聽到後說,“我們靳總關注你這麼久,把你的作品看了那麼多遍,分析得當然透徹貼切。”

“什麼?”蘇眠聽不明白了,“關注我?”

她不記得影片直播平臺上“艾拉”關注了自已這件事。

“就是XX社交平臺啊!”柳白解釋道,“就上次靳總讓我‘做功課’的時候告訴我的,我看他關注你好多年了。”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蘇眠在心中否認,那個社交平臺她註冊了好多年。

當時還是大學時期,靳宴根本不在……

心臟猛地一縮!

不會的,那時候她跟靳宴根本沒有任何聯絡,靳宴怎麼會知道她的社交賬號。

而且那時候她埋怨靳宴不辭而別,在心裡暗暗發誓跟他絕交。

“我去下洗手間。”

柳白看出蘇眠心事重重,找藉口給靳宴打去電話,沒想到被發現。

“別給他打電話。”蘇眠出聲,“我想一個人靜靜。”

感覺喝得有點多,蘇眠索性扔下柳白回了酒店。

夜風襲來,蘇眠感覺頭重腳輕,好在距離近,刷卡開門進入房間。

雖然微醺,但實際上只喝了大半聽啤酒而已。

蘇眠一頭栽倒在床上,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大燈被關掉,開了門口的地燈,光線驟然變化,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

“這個樣子......”讓他怎麼放心的下。

男人拿著毛巾給床上的人擦拭著身體,換上舒服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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