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發抖啊?你很冷嗎?”

蘇眠在靳宴懷裡抬起頭,晶亮的眸子看著他。

俊美的面容上滿是疲態,桃花眼裡滿是紅血絲,青色的胡茬讓他看起來至少老了5歲。

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開口,“餓了,低血糖。”

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面容疲憊,襯衫領口並沒有平時那麼硬挺,像是從哪裡匆匆趕來一樣。

“你反悔了嗎?”

“啊?”

蘇眠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無奈道,“誰告訴你我反悔了?”

“小姨。”靳宴悶悶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語氣聽起來像受了委屈跟大人告狀的小孩子,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樣子。

蘇眠有些想笑,心裡更多的是有種被人珍視的錯覺,好像靳宴真的很怕失去她一樣。

拍拍他的後背,溫聲道,“沒有反悔,我跟靜姨說我結婚了,靜姨還給我準備了嫁妝。”

“真的?”靳宴垂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蘇眠從懷裡來起來,被他看得莫名有些臉熱,把手上的盒子拿起來晃了晃,“真的呀,你看。”

幾乎是瞬間,她看見靳宴臉上表情一秒回春,一手把盒子拿過去,一手牽著她往前走,“回家。”

回去的路上蘇眠才知道靳宴昨晚一夜沒睡,今早開完會直接從國外飛回來,怪不得看起來那麼憔悴。

“你怎麼突然這麼急著趕回來?”蘇眠坐在副駕上問。

靳宴單手放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答,“小姨昨晚給我打電話了。”

原來是這樣,蘇眠點了點頭。

估計小姨昨天聽到她跟靜姨打電話,知道她今天要去顧家,所以打電話告訴了靳宴。

可是,她只是去吃頓飯,陪靜姨說說話,靳宴這麼緊張幹嘛。

蘇眠想到靳宴之前說的話,明白過來。

怕她反悔,影響他之後的計劃。

回到家靳宴去洗澡,蘇眠盡最大的努力煮了一碗麵,在樓下等了半天靳宴都沒下來。

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看見靳宴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被子只蓋到腰腹的位置,整個上半身沐浴在夕陽下。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面板上,肌肉線條更加清晰,側面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引人遐想。

雖然是夏天,但屋裡開著空調,這麼露著很容易感冒。

蘇眠撇開眼嚥了咽口水,走過去把被子給他蓋到脖子。

心裡正說這麼大的人睡覺還踢被子,轉身準備走人,手腕忽然被抓住。

“別走。”

只感覺一道力量把她往後拉,隨後便跌倒在溫熱的懷中,沐浴露的清香從脖頸處傳入鼻息。

脖子有些發癢,感受到後背貼上來的溫度,縮了縮身子。

“陪我睡會兒。”

腰背環住,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蘇眠聽出一點鼻音,再加上隔著一層布料感受到的火熱溫度,轉過身去摸了摸靳宴的額頭,“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藥。”

靳宴似乎是“嗯”了聲,將她摟得緊了些,在她耳邊低語,“不用吃藥,發身汗就好了。”

蘇眠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秒懂的,大概是他聲音太蠱惑,也可能是他身體太火熱。

推了推靳宴的胸口試圖掙開,“你……你不要臉。”

靳宴輕笑,睜開眼看著她,“想什麼呢,我說抱團取暖,更容易發汗。”

蘇眠臉頰爆紅,把臉埋進去沒臉見人,耳邊又傳來靳宴鉤子般的聲音,“不過靳太太想的話,我也可以給。”

“給你個頭,討厭鬼!”蘇眠悶著頭,罵聲聽起來奶奶的。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靳宴的懷裡太溫暖,蘇眠也不知道不覺睡著了。

再醒來時,聽見衛生間傳來水聲。

蘇眠掀開被子起床時,衛生間的水聲停了。

靳宴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來,身上只圍了一個條浴巾,還堪堪掛在腰上,感覺隨時會鬆開掉下來一樣。

髮梢的水珠滴在胸口,再慢慢滑到腹肌上,最後沒入浴巾裡。

那恰到好處的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肌看得蘇眠臉紅心跳,愣了下才慌忙挪開眼。

“你……感冒好了?”說著假裝轉身去鋪被子。

身後的人一步步靠近,似乎還帶著浴室的熱氣,嗓音裡有幾分晨間的曖昧。

“好了,藥到病除。”

蘇眠心上一顫,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更不敢轉過身看靳宴蠱惑人心的樣子。

磨蹭了一會兒,身後傳來敲門聲,靳宴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道,“洗漱完下來吃飯。”

餐桌上靳宴把溫好的牛奶放到蘇眠跟前,“出差幾天今天會有些忙,下午爭取早點過去接你。”

“嗯?”蘇眠疑惑抬頭。

靳宴笑了,“蘇眠,你這腦子還跟以前一樣呆。”

“……”

“上次跟你說的宴會。”

靳宴提醒了一句,蘇眠馬上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哦哦,記得記得。”

京城頂級酒店宴會廳內,金碧輝煌,燈光璀璨。

衣香鬢影中,白心妍挽著顧雲深,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

各色男女頻頻投射過來的目光,令她不由得下巴微微揚起。

第一次以顧雲深女伴的身份在公開場合出現,白心妍享受這份驕傲。

顧雲深看著三兩攀談的政商名流,開口道,“能參加這次宴會的人來頭都不小。”

為了宴會,酒店直接將一整層封鎖,就為了不讓閒雜人等混進來。

“那可不,不費點功夫咱們今天還真進不來。”謝蕭端著紅酒杯撞了下顧雲深“你說那主辦方幕後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搞得這麼神秘。”

顧雲深沒說話,目光將在場的賓客掃視了一遍。

謝蕭抿了口紅酒笑著說,“我說,那位幕後老闆不會是位驚天大美女吧,這我可就有興趣了!”

顧雲深白了他一眼,身邊的白心妍開口道,“說起來還真巧,我前天碰到蘇眠了。”

“在哪兒?”剛才還愛搭不理的顧雲深開口問。

一聽到蘇眠的名字就這麼關心,白心妍臉色變了變,但依舊保持著溫柔得體的模樣,“我那天去定禮服,蘇眠也在,她好像跟認識,不知道是不是她老公……”

“你去那邊吃東西。”顧雲深抽出手臂,對白心妍說。

冷冷的語調讓白心妍心裡一涼,提到蘇眠顧雲深就變臉,說他不喜歡蘇眠誰信。

白心妍忍著脾氣離開,謝蕭臉上卻露出早就看穿的笑容,“你說蘇眠她老公到底誰啊?聽說那天你們同學聚會,人家不光買單,還送了兩瓶酒?”

顧雲深臉色發沉,並不想告訴他,人家是買了單,但把他剔除在外。

擺明了不給他面子,他卻連人家是誰都沒弄清楚。

“這哥們能處,有單他是真買啊!”謝蕭見他生悶氣的樣子笑得更大聲了。

顧雲深回想了一下蘇眠離開的細節,從搬家到把他以前送的那些禮物全寄給他寄回來,再到宣佈結婚。

樁樁件件都做得很絕情,都在告訴他,她這次是真的離開了,不再糾纏他了。

擺脫這個粘人精應該感到輕鬆,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甚至還想,如果這一切都是蘇眠的設計,只要她先低頭回來,領個證也不是不行。

“我看她能鬧到什麼地步。”

謝蕭無奈搖頭,嘆了口氣,“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兩人正說著,隨著“啪”的一聲宴會廳大門開啟,門口出現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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