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站在靳霓身邊笑了笑,“我來幹什麼,不勞你費心。”

她今天穿了件藕粉色棉麻長裙,烏髮披散在肩頭,靜靜一站,淺淺一笑,溫柔婉約。

白心妍走近兩步,上下打量她,壓住臉上的鄙夷之色開口道,“蘇眠,還真是你呀!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人了!”

“你也是來找靳老師定製禮服的嗎?”白心妍怪嗔道,“雲深也是,晚宴女伴換成我了也不跟你說一聲,害你為禮服的事情費心。”

蘇眠從話裡得知,顧雲深只跟白心妍說了參加晚宴,卻沒告訴白心妍,能參加晚宴是因為她不去。

白心妍以為自已轉正,終於熬出頭了。

“你當作寶貝的東西,是我不要的垃圾。”蘇眠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臉上浮現出冷眼之色,“滾回你的垃圾堆,別在這裡噁心我。”

白心妍被氣得胸口起伏,也不裝了,“這又不是你的地方,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

“我說她有,她就有!”

靳霓的聲音像一記耳光打的白心妍臉上,白心妍不可置信地看向兩人。

“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蘇眠不是個沒人要地孤兒嗎?為什麼著名服裝設計師給她撐腰?

肯定是蘇眠又像哄顧雲深一樣把她哄得團團轉。

“靳老師,她來定製禮服無非就是想借你的名聲,我不一樣,我定禮服是去參加高階晚宴的,到時候那些高階人士看見我展示的效果對你和你的作品也是正面宣傳,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定製禮服!”

“給我宣傳?”靳霓冷笑一聲,“比你高階的頂級品牌和模特我都懶得搭理,你以為你是誰?”

“去秀場上打了幾瓶醬油就以為不得了了,不知天高地厚。”

“陳伯,送客!”

靳霓說完轉身,朝蘇眠看了眼之後往裡走去。

蘇眠完全被剛才那種女王氣場征服,屁顛屁顛跟在靳霓身後。

管家陳伯受到指令後,腰桿挺得老直,“這位小姐,請出去。”

白心妍氣得跺了跺腳,沒想到高跟鞋卡在縫隙裡,轉身時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在地上。

崴了腳不說,膝蓋和手肘還青了一塊,最終一瘸一拐狼狽離開。

蘇眠正往回走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小院本來就安靜得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能聽見,聽筒裡溫暖關切的聲音也清晰入耳。

“眠眠呀,你好些日子沒回家靜姨可想你了!”說話的人正是顧雲深的媽媽,蘇眠從小叫她靜姨。

靜姨跟蘇眠的媽媽是閨蜜,蘇家夫婦意外去世以後就把蘇眠接來顧家撫養,從小把蘇眠當女兒一樣疼愛。

白心妍之所以一直沒能如願嫁入顧家也是因為靜姨極力反對,說自已只承認蘇眠這一個兒媳。

從搬出顧家自已出去住以後,蘇眠時常抽空回去陪靜姨吃飯聊天,現在想想確實也有些日子沒去了。

所以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蘇眠特別內疚和慚愧。

“抱歉靜姨,最近事情多,沒顧得上回去看您。”

“你這孩子抱什麼歉,靜姨就是想跟你說說悄悄話,要不明天你回來?我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

反正遲早要面對,蘇眠頓了頓說,“好的。”

蘇眠回到客廳,小姨不在,猶豫要不要解釋、怎麼解釋時,小姨拿著牛奶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杯。

第二天一早蘇眠就去買了些禮物去了顧家,走到熟悉的大門口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會兒該怎麼面對靜姨,結婚的事情要不要今天告訴靜姨。

“眠小姐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啊!”王伯是看著蘇眠長大的,見她在門口發呆趕緊把人拉進來。

顧母聽見聲音後趕緊出來,手裡拿著鍋鏟身上還穿著圍裙。

一看見蘇眠就挽起她往屋裡走,“可算把你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這廚藝都要退步了!”

讓王伯把禮物拿過去,在蘇眠屁股上輕輕拍了下,“誰跟你說回家要帶禮物的,下回再這麼見外我就不放你出去住了。”

蘇眠撒嬌似的抱著她的手,笑容甜軟,“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兩人像母女一樣在廚房忙活,蘇眠喜歡這樣溫暖的氛圍,也喜歡這樣的家人。

很多次她都想,如果顧家是她真正的家,顧家的人是她真正的家人,該多好。

嫁給顧雲深便像個美夢一樣,在她心裡藏了好多年。

吃完飯,蘇眠又陪顧母在花園裡喝茶聊天,像一對親密的母女,也像無話不談的朋友。

“眠眠,顧雲深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顧母想到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就來氣,“你要是生他氣就給我打,或者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受刑!”

蘇眠趕緊阻止,“靜姨,您就別為我們的事情操心了。”

“怎麼能不操心,你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誰都不能欺負你,顧雲深那小子更不行!”

蘇眠無奈笑了笑,“靜姨,其實這些年追著他跑都是我一廂情願,結婚也是我們的意願,並沒有問顧雲深他想不想。”

顧母有種不祥的預感,拉著她的手晃了晃,“我不聽我不管,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兒媳婦!”

“我就知道那個姓白的回來沒好事!”顧母氣憤道,“你放心,顧雲深要是敢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說著就給顧雲深打了個電話過去,蘇眠都來不及攔截。

“混蛋,馬上給我滾回來!”

顧母這邊風風火火,電話那頭的顧雲深聲音像是還沒睡醒,“媽!一大早的,您又發什麼神經?”

顧母沒好氣道,“眠眠回來了,我不管你現在……”

“雲深,誰呀。”

一道細軟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顧母頓時就炸了,“顧!雲!深!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因為開的擴音,所以剛才的話蘇眠也聽的一清二楚。

顧母臉色不好,看向蘇眠時帶著幾分歉意,想替兒子說幾句好話,“眠眠,這……”

張了張嘴,連自已都覺得沒臉,轉而罵起自家兒子來,“顧雲深真不是個東西!眠眠,這回咱們必須讓他跪下來道歉,不把你哄開心不讓他起來!”

“這規矩不立起來,以後結了婚他不得翻天!”

“靜姨。”顧母正氣得七竅生煙,蘇眠忽然開口,“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她這話屬實有些突兀,顧媽媽一時沒反應過來,想了想又覺得應該是蘇眠太生氣說胡話。

“眠眠,靜姨知道你生氣,但是你別開這種玩笑嚇我行不?等那小子回來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蘇眠握住顧母的手,看著她認真的說,“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結婚了。”

顧母遲疑了片刻,從蘇眠的眼神裡判斷出,她真的沒在開玩笑。

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眠眠,對不起,靜姨能把你留在身邊。”

蘇眠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顧雲深那小子沒福氣,也是靜姨沒福氣。”顧母聲音有些哽咽。

蘇眠搖頭,“靜姨別這麼說,不管怎麼樣您永遠是我的家人。”

顧母點頭,卻忍不住嗷嗷哭起來。

邊哭邊罵,“嗚嗚嗚……我一定要打斷顧雲深的狗腿!好好的兒媳婦給我做沒了,嗚嗚……”

蘇眠又陪顧母說了會兒話,準備離開顧家時,顧母往她懷裡塞了個小紅木盒子。

“眠眠,這個裡面的東西本來也是給你的聘禮,現在變成靜姨給你的嫁妝了!”說到這裡顧母又在心裡暗罵了幾句不爭氣的兒子。

“我不能……”

“快收下,就當圓了靜姨嫁女兒的夢,也是靜姨給你的底氣。”

父母去世以後靜姨在蘇眠的生活裡充當著媽媽的角色,這份底氣讓她紅了眼眶,“謝謝靜姨。”

蘇眠拿著東西從顧家出來,剛走出大門眼前就出現一道人影,緊接著整個人被緊緊抱住。

明明是夏季,那人卻渾身冰涼,只有心跳的地方有一絲溫暖。

熟悉的味道讓蘇眠立刻反應過來是誰,錯愕又疑惑道,“靳宴……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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