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煙送完午飯就提著籃子往家趕,路邊的柳樹垂在河邊,河面波光粼粼,一陣涼風吹過,她順手理了理吹亂的長髮,夏日炎熱,她穿著本就清涼,鵝黃的薄杉順著她揚起的胳膊就滑落了,露出了她水藕一般白嫩的手臂。銀色的鐲子更襯的手臂纖細而嬌美。正巧幾個莊裡的潑皮遇到,這幾個潑皮就是時常取笑馬家少爺的幾個人。秦非煙結婚多時,卻還是處子之身,特有的體香迎面吹來,更是讓他們垂涎欲滴。為首的叫做馬三泰,他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非煙妹妹,聽說你家大饅頭又白又嫩,請哥幾個嚐嚐吧?”說著就發出猥瑣的笑聲。

秦非煙知道這幾個潑皮不懷好意,向一旁躲去,想要繞開他們。馬三泰他們看四下無人,膽子大了起來,伸手攔住秦非煙,“非煙妹妹,你著急回家幹嘛,馬家傻子正和幾個小屁孩在寸頭撒尿和泥玩呢,他不知道疼你,讓哥哥疼疼你吧?”說完竟伸手去扯秦非煙的袖子。“瞧著白嫩的小手,哥哥怎麼那麼喜歡呢?”幾個人圍著秦非煙拉扯起來。秦非煙羞急之下甩了馬三泰一巴掌,馬三泰捂著臉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一把揪住秦非煙的領口,“大爺我今天就要辦了你!”說著就向秦非煙的酥胸侵去,又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秦非煙含著淚喊道:“不要啊,不要!”這幾聲煙柳鶯啼,更是激起了馬三泰的獸性。他將秦非煙攔腰抱起,扛在肩上就要往旁邊的小樹林走去。秦非煙邊掙扎邊哭,卻也無濟於事。

“住手!”突然,一聲暴喝平地起!只見一個青年頭戴高大而挺拔的簪冠,身穿寬鬆的絲綢文士長袍,袖口和領口點綴著彩色絹帛。

腰束寬頻,帶上繫著玉佩,腳下踏著青底鞋,俊美而儒雅。他邊喝止馬三泰他們,邊向這邊走來。秦非煙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快快住手,你們這幾個孟浪之徒!”馬三泰幾人對來人似乎頗為忌憚,作鳥獸散。秦非煙慌忙整理衣衫,也哭泣著跑開了。

來人正是馬家的族長,馬青衫,別看他年紀輕,卻及早中了秀才,為人古道熱腸,處事公正,族中人都敬佩他。他在家族中頗有名望,從不與人以私利相爭,也常常接濟族中貧困者。他家耕田都是主動讓出田壟,讓鄰邊多播兩壟。家裡起宅也是主動讓出滴水簷,鄰里和睦。少時聰慧,詩書文章聞名鄉郡。

秦非煙一路小跑,趕回家中,兀自心跳不已,面色潮紅。剛才衣不蔽體、酥胸半露的醜態,令她羞愧難當。當晚伺候完馬憨兒睡下之後,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一時生怨,怪自家男人空有皮囊,卻百無一用。一時又慶幸,若不是得遇馬青衫,她今日不知會遭受怎樣的羞辱。她望著酣睡的名義上的丈夫,這會兒正吧唧著嘴,口水從嘴角流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她搖了搖頭,給馬憨兒擦了擦嘴角。望著他又有些出神,他如果是個正常的人兒多好,哪怕窮苦一點,自已也有個說話的人,有個依靠,可如今她受了委屈,與誰人說去,又有誰人能幫她助她?

想到這裡,她又想到了今天的馬青衫,身材挺拔,氣質儒雅,星眉劍目,氣宇軒昂,哪像這馬憨兒,猶如孩提,只知哭鬧玩樂。秦非煙當時一陣慌亂,未及細品,此時想來竟有些怦然心動。心中小鹿剛一亂撞,看著熟睡的馬憨兒,又一陣愧疚。她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怎麼還能再想入非非?她這樣胡思亂想著,慢慢似乎進入了夢中。夢裡她蓋著紅蓋頭,爹孃滿臉堆笑的將她送上了花轎,鑼鼓喧天,鞭炮齊響。她頭戴鳳冠,身穿霞帔,鳳冠上面綴滿點翠鳳凰和珠寶流蘇,既華麗又莊重。霞帔就像是一道美麗的彩虹,披在新娘的肩上,增添了幾分仙氣。秦非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簡直美得讓人心醉呢!

她心懷憧憬,滿懷希望的走下花轎。紅毯從花轎一直鋪到堂屋,一雙溫暖的手托住了她,將她背下花轎,那人的後背寬厚有力,她的臉貼在上面,像靠在山上一樣。他溫暖的手牽著她走進堂屋,她隔著紅蓋頭看到了一對龍鳳花燭,碩大的喜字掛在正中央。拜堂後,她又被那隻溫暖的手牽到了裡屋,她緊緊的拽著這隻手,像要拽住她此生的幸福一樣,捨不得撒手。當她的紅蓋頭被掀起時,她看到一張臉,像是馬憨兒,又像是馬青衫,她揉了揉眼睛,拼命的想要看清楚,可那張臉卻越看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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