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囂君的第一反應就是死死扣住從背後捂住她口鼻的手,感受到難以抗衡後便以最大的力氣用手肘猛擊敵人的腹部。

但她失策了,因為她的肘擊沒有落到任何東西的身上,就如同身後沒有人一樣。

“倩倩,誰教你開啟的鏈子?”

螢幕的光一臺臺熄滅下去,在屋裡的最後一點光消失之前,羅囂君看見一把錚亮的匕首憑空出現,然後抵住了自已的太陽穴。

疼痛和黑暗再度降臨,羅囂君帶著怨恨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怎麼就這麼蠢啊。

她怎麼就沒能想到,門外也算是一個單獨的時空。

草。

不過由於這次並沒有經歷太多的痛苦,羅囂君醒來後也沒有前兩次那麼不舒服。她用力按了一會會兒生疼的太陽穴,疼痛便疏解了很多。

這點疼痛對她來說也確實算不上什麼,但她覺得很累。

鈴聲響起的時候她還躺在沙發上,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側身把手機拿過來然後開啟擴音。

電話裡的溫倩帶著惡意地嘲笑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又死回來了?”

羅囂君不想和這個蠢貨講話,轉身閉上眼嘗試入睡。

她這麼多天一直沒睡過,雖然身體不困,但精神真的疲憊。

所以現在她要做的是睡覺,而不是和蠢貨進行一些沒有意義的交流。

溫倩剛想發火,但又回憶起先前被羅囂君調教得快岔氣的記憶,權衡半天,她還是決定先閉嘴。

但其實羅囂君沒有睡著,腦子裡覆盤著失敗的三週目。

比起前兩個周目,三週目出現的人物,事件都更多,需要仔細思考的東西也就更多。

實話說,她對自已在三週目的表現很不滿,雖然用嘟嘟拖住男人是她的計劃,但那個女人不是啊。

TMD,那個男的都已經是必死的了,那女人還自作聰明地攔那一下,結果把自已給搞死了。

她死了,那她從哪知道這個男人的資訊,進13-6的時候又誰給她當炮灰?

真是煩死了。

明明警告了她別動的。

自作聰明的蠢貨。

羅囂君艱難地嘗試入睡,但努力了半個小時後,她一腳踹飛了腿邊的抱枕,然後揉著頭髮坐了起來。

她醒了醒神,暈眩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圖案。

反應過來的羅囂君幾乎是跑進的臥室,她找到那個曾經被羅梟君開啟卻一無所獲的行李箱,然後用力將箱子翻了過來。

果然。

她見過這個圖案。

羅囂君終於笑了。

現在的時間還是早上六點,羅囂君烤了個貝果,抹上乳酪和芒果醬,衝了杯咖啡,一臉生無可戀地咀嚼吞嚥。

吃完之後,她把三週目穿過的黑衣黑褲裝進包裡,然後進入衛生間把長髮剪到只能扎個小尾巴的程度,再弄上泡沫,假裝洗頭洗到一半樣子就摟著包出門了。

這次開門已經沒有任何阻攔,但羅囂君踏出門還是停頓了一下:“溫倩,你要是閒著沒事就檢查一下自已的房子。”

樓道依舊是黑的,她敲響隔壁宋奶奶家的門。

“奶奶?我家突然停水了,能借一下你家衛生間把頭洗了嗎?”

宋奶奶一臉懵,沒明白羅囂君為什麼要大早上洗頭,但出於信任,她還是開了門。

嘟嘟狗趴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週目的嘟嘟狗已經不是德牧了,而是一隻更加高大威猛的藏獒,寬厚的身體和蓬鬆的毛髮看起來彷彿快要把沙發給壓垮了。

“誒呦,你這,快去頭髮洗了吧,別感冒了。”

“謝謝奶奶。”

羅囂君直接進了房門,準確找到衛生間後飛快地解決了洗頭剪頭吹頭一條龍,還順帶換了個衣服。

“你什麼時候剪的頭髮啊,怎麼剪得這麼亂?吃早飯了嗎?我做了包子,來吃點吧?”

“昨天剪的,今天打算去找理髮的再修一下。包子真好吃,謝謝奶奶。”

宋奶奶拍了她一下:“這麼客氣幹什麼?”

她拍完,拿起一個專門晾涼了包子喂進嘟嘟狗的嘴裡,那寬厚的嘴筒子已經不是羅囂君一隻手能箍住的程度了。

“嘟嘟?”

嘟嘟狗嚥下包子,象徵性地回了一聲“汪”。

“你別看它這麼大,它很乖的,你別怕它。”

羅囂君笑得很溫柔:“我知道它很乖。不過奶奶,爺爺的病怎麼樣了?”

宋奶奶聞言苦笑:“難說啊。說到底還是人老了,不過就是摔了一下,結果到現在還沒好。我本來還想繼續陪床,但我的腰傷也復發了,嘟嘟又需要人喂,所以才回來的。”

“沒事,都會好的。”

宋奶奶揉揉狗頭,笑著點點頭。

“奶奶,既然你腰傷了,不如今天就去我家吃飯吧?我一會兒出去買點菜,回來給你燉個湯。”

“不不不,不麻煩你,我知道你上班忙,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今天放假,你來我那邊,我還能照顧你。”

說著,羅囂君三下五除二把嘴裡的包子嚥下去,拿上桌子旁邊的柺杖,不由分說地抱起瘦小的老太太直接往家裡走。

她不確定不同房子裡的人物是不是能串門,但她想試試。

反正溫倩在意這個老太太,放在她的主場總不能還讓人被殺了。

到現在為止,這個位面的故事線她已經理得差不多了。但有幾個關鍵資訊還只是她的猜測,如果能證實,那她就能拼湊出整個故事的真相。

羅囂君把宋奶奶放在沙發上,再三確定沒有什麼不良反應,隨後就關上了門出來。

看著羅囂君把奶奶抱走後,嘟嘟終於有了別的動作。

它站起來,坐到自家的門口,仰著頭說:“囂君姐姐,又遇見你了。這是我第二次遇見你,對嗎?”

羅囂君蹲下身,摸了摸嘟嘟狗的大腦殼,略微毛糙的手感與三週目的柔軟截然不同。

“嘟嘟,疼嗎?”

“不疼。但很難過。”

“為什麼難過?”

“我太弱了,沒有保護好奶奶,也沒有保護好你。”

羅囂君心裡閃過一絲不忍,但也只有一絲:“我把奶奶交給你溫倩姐姐了,她會保護好奶奶的。”

嘟嘟點了點頭,叼起自已的牽引繩塞進羅囂君的手裡。

這繩子很粗,彷彿泡在血裡很久一般,黑紅中帶著一股難以忽視的血腥味。

“我們去找他吧,我這一次一定能夠殺死他。”

羅囂君拽了一把厚實的狗毛,安撫道:“不急。”

她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呢。

畢竟進入下一週目的前提是死亡,沒有哪個冤大頭會在經歷過慘死後還傻不愣登地願意多死幾次。

如果有,那就是真的冤大頭。

羅囂君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牽嘟嘟的繩子。

“你先在家裡待著,我晚一點會回來。”

“晚一點是多晚?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羅囂君再度蹲下身去,看著嘟嘟黑溜溜的眼睛,鄭重地保證:“我會回來的。你只需要在這裡守護好奶奶,等我回來,我們就去殺了他。”

“你發誓。”

“我發誓。”

嘟嘟狗妥協了,走出了溫馨的家,高大寬厚的身軀走到溫倩門前的地墊上一趴,威風凜凜如同一個守護神。

羅囂君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也想盡快完成任務,然後回去安撫妹妹,順便好好睡一覺。

“保安叔叔,你現在有空嗎?”羅囂君靠在保安亭,期盼地看著保安大爺,等大爺看過來,又探過身去假裝恐慌地說“,我聽見樓上有人叫了一晚上,好像在打架。我敲了門也沒人開,他們別是出什麼事了吧?”

保安大爺意味深長地笑了:“小姑娘,人家夫妻間的私事你還是別管了吧?萬一是兩口子間的情趣,你不得尷尬死?”

羅囂君焦急地解釋:“我是25棟12-6的,我家樓上那個人沒有結婚啊。”

“你樓上,是25-13-6?”保安大爺認真地回想著,“那一家我認識,確實沒結婚,但應該是在和女朋友同居吧?畢竟前些日子他出來給女朋友買那個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是我幫忙扶起來的。”

“誒,那叔叔,他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做什麼職業的?”羅囂君一邊點頭,一邊狀似無意地追問,“我是最近才搬過來的,跟鄰里都不熟啊。我就想提點東西過去跟他們協商協商,才來求你幫忙的。”

保安大爺皺了皺眉,虛起眼睛想仔細看看羅囂君是誰,又被羅囂君咬包子的動作遮了臉。

他應該認識溫倩,但羅囂君把頭髮剪了,那言行舉止又和溫倩太不一樣,眼神不好的大叔一時間還真沒認出來。

保安大爺沒有執著,看了下表,時間還早,還能再聊會兒,於是坐了回去,“嘖”了好幾聲。

“那小夥子我記得呢,好像叫吳什麼,搬進來一年多了,因為房子裝修問題跟物業吵了好幾次架。”大爺端起自已的保溫杯嘬了一口,“聽說是精神不太正常,不過看起來還是挺正常一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謝謝叔叔啊,我回頭直接買點水果上去吧。我工作忙,晚上確實需要休息。”

保安大爺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了。

羅囂君轉身就翻了個白眼,中年大叔的惡趣味真讓她想嘔吐。

她拽下一片樹葉捏在手裡,根據路牌指示直接出發去尋找物業。

既然吵過架,自然比只能待在門口的保安更瞭解那一家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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