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你應該知道的吧?”0608和羅囂君一起站在2487633的門前,“服務結束的時候,我會在這裡接你。”

羅囂君伸手往旁邊一抓,但抓了個空。

“你想幹嘛?!”

“研究一下你是什麼東西。”

0608氣得灰霧都散開了不少:“你的好奇心能不能不要這麼重?”

羅囂君笑嘻嘻地看著它:“你應該就是血戒後面的那個系統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和血戒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

0608不想理她,把她送進門就走了。

羅囂君無所謂地聳聳肩,再睜開眼時,自已已經身處在一個安靜的客廳裡。

這個客廳裝修得很漂亮,處處是女性生活的痕跡。

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放著水果和零食,溫熱的花茶飄出一股清香。乳白色的沙發很大,被不同顏色的抱枕襯得色彩繽紛,毛絨絨的地毯很厚實,踩在上面不自覺地會從心裡冒出一絲柔軟來。

羅囂君站在原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第二個人之後,才挪動了腳步。

這樣的環境對於剛剛經歷了“紅蓋頭”位面,已經對靈異現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的羅囂君來說,簡直不要太詭異。

她端起那杯玫瑰花茶,湊在鼻尖聞了聞,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就連水果也是新鮮的,像是主人還在這裡一樣。

羅囂君想起這個位面的名字,下意識皺著眉看向陽臺。

這時候應該正是傍晚,日光有些昏黃。樓層不算高,從茶几這裡能看到遠處的廣場有家長正帶著孩子玩耍。

羅囂君放下杯子,手裡捏著手術刀,慢慢地往陽臺走去。

陽臺是沒有人的,除了晾衣架上掛著幾件未乾的衣服,只有角落的幾盆花生機勃勃地開著。

“獨自莫憑欄……”

羅囂君嘴裡來回念著這句話。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去陽臺的想法。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陽臺都已經標明瞭是危險觸發點,那她還是先看看其他地方吧。

突然間,羅囂君的背後傳來一股巨力把她朝著陽臺狠狠一推。

事發突然,羅囂君剛有些放鬆的身體被這麼一推頓時沒能反應過來,再一定神,人已經到了陽臺上。

陽臺外的天空驟然變化,如同被按了加速鍵,幾秒間太陽西落,月亮升起,萬家燈火一盞盞地熄滅下去,只留下孤零零的幾戶人家和天上閃亮著的星子。

羅囂君差點破口大罵,她扶著欄杆,正想往屋裡看到底是哪個崽種推她,就聽見一聲刺破寂靜的尖叫。

“救救——!”

求救的女人拼命奔跑,可本就受了傷的她根本跑不快,追上來的黑衣男人猛地撲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再不由她掙扎地一刀捅進了後腰。

手臂長的剔骨刀一刀又一刀地捅進女人的身體,女人的動靜漸漸停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服務觸發……』

羅囂君沒好氣地扶額,很想跟這個客人說一句她可以自已走,真不至於這麼強買強賣。

『戒主囂君您好,系統檢測到一級服務物件,請開始您的工作。以下為本次服務具體內容:

①“獨自莫憑欄”位面性質:B級奇詭

②位面背景:在25棟的13-6裡,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③一級服務物件:溫倩

④服務內容:存活至天明

祝您好運。』

“就這?”

羅囂君的聲音一出,立即吸引了下面人的注意力。

那男人放下懷裡的屍體,極具目的性地朝樓上看來。

羅囂君迅速往地上一趴,但身後亮起的燈光還是暴露了她的存在。

她趴在地上,有些憤恨地看著客廳裡溫馨的暖光燈。

這人故意的吧?

既然已經暴露,羅囂君滿臉晦氣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後,果然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她還小的時候聽到過一個冷笑話,問當你在家看見一個剛剛殺完人的殺人犯正在朝你數數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個b人在數你的樓層啊!

羅囂君不用想都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殺上來了,於是也不再遲疑,收起手術刀,搬起離自已最近的椅子堆在門前,然後又環顧四周找有重量的東西想放在椅子上好堵住門。

但她實在太不熟悉這裡的環境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實木櫃子裡面居然只是看起來重,實際上輕得可以直接扔出去。

咚咚咚。

這人怎麼來得這麼快?

羅囂君的呼吸一緊,本不想應聲,但一想本來就是被精準定位,裝也沒啥意思。

“誰?”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物業。”

現在十點半了!

誰家物業這時候來敲門?

羅囂君捏緊了拳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抓緊時間關掉燈,然後縮在沙發後面,在手背上用指甲掐出一個符號。本身就比普通沙發大很多的白色沙發完美地擋住了羅囂君的身體,但這並不能給她提供所需要的安全感。

才做完這一切,門外的人就似是等不及了,又用力敲了敲門。

羅囂君朝門的方向白了一眼,然後用狠勁兒捶了下自已的太陽穴。

她打不過,得切號。

雖然切號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但以她和羅梟君之間的默契應該不是問題。

“開門。”

“開門!”

“我讓你開門!”

“開!門!”

門外的男人聲音越來越大,精製的鐵門都攔不住那越加癲狂的意味。

切換過來的羅梟君趴在地上喘氣,手背上帶著刺痛的符號讓她迅速反應過來即將面對什麼,於是當即從坐著變成半蹲在地上,率先觀察周圍環境尋找可利用的東西。

但剛剛已經關了燈,整個房間黑得要命,只能依靠些微的月光分辨。

門內久久不再回應,男人實在沒了耐心,於是咔噠一聲,鎖開了。

此時高度緊張的羅梟君雖然聽見了那個聲音,卻對那個聲音是什麼一無所知。

她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不瞭解這裡的環境,也不知道她即將面對的是個什麼東西,所以她還不知道最重要的防線已經被摧毀。

但她的直覺讓她迅速脫掉了鞋子,藏在窗簾下面,然後重新躲回沙發後面看著門邊搖搖欲墜的椅子。

因為她看見了羅囂君給她畫的那個符號,那代表著附近有一個很強大的敵人,她需要萬分小心才能保證自已的安全。

血戒及時地將記憶同步給她,只是羅梟君還沒來得及全部消化,房門就被徹底破開。

男人手裡的刀還在滴血,兜帽下的臉卻笑得很溫和。

“溫倩小姐,既然在家,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羅梟君很懵,因為溫倩的記憶裡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說完這句話,人就開始動起來。

他沒想到羅梟君會那麼不怕死地躲在沙發後面,於是腳步一轉直奔臥室而去。

羅梟君悄悄鬆了口氣,屏住呼吸後輕聲輕步地挪動著位置。

“溫倩,你在哪?別躲了,我只是想見見你,我不會殺你的。”

羅梟君翻了個白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抓起茶几上的一顆堅果,繞步進了一扇玻璃門後。

家裡面會裝玻璃門的一般只有三個可能,臥室,廚房,陽臺,而像這種靠裡且透明的玻璃推拉門,只會是廚房。

羅梟君一看見灶臺就知道自已賭對了,但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拿菜刀,而是藉著月光,將手裡的堅果向著客廳壁龕裡的花瓶砸去。

砰的一聲,花瓶因為不穩而掉了下來,但地毯太厚,居然沒能碎掉。

這點動靜已經足夠引起男人的注意,他飛快地臥室出來,聲音裡透著驚喜:“終於找到你了!”

洇溼的地毯上孤零零的花瓶旁邊是已經枯萎的花,男人把花瓶撿起來,疑惑地看了看,然後敏銳地發現了被晚風吹起的窗簾下面,那一雙粉嫩嫩的拖鞋。

他笑了笑,放下花瓶,柔下聲音,不倫不類地笑著說:“溫倩,我知道你叫溫倩,我注意你好久了。

我知道你住在這,知道你今年25歲,4月15的生日。我還知道你老家在哪,知道你在哪裡工作,知道你幾點上下班。

本來還想留你一段時間的,沒曾想被你看見了。不過只要你乖乖出來,我一定不弄疼你。”

他一邊假模假樣地勸慰,一邊勝券在握般地朝窗簾走去。

羅梟君踮著腳,一手拿著平底鍋,一手拿著菜刀,悄無聲息地從廚房走出來。

男人手裡的剔骨刀不是一把醫用手術刀能抗衡的,所以羅梟君果斷選擇殺傷力更大的菜刀。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漸漸重合,羅梟君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動作,而是乾脆利落地用菜刀砍向男人的脖子。

正興奮的男人被砍得猝不及防,一聲慘叫後捂住了臉。

他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脖子,不僅讓羅梟君砍錯了位置,還防下了鋒利刀刃。但羅梟君的力氣大得出奇,男人的臉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傷,幾乎半張臉都錯了位。

趁你病要你命,羅梟君沒有逃,而是選擇了砍下第二刀。

男人不是傻子,臉也不捂了,猛地退後轉身,同樣拿著自已的刀捅回去。

金屬相接的鏗鏘聲刺耳極了,羅梟君的第二刀終究沒能砍中,男人的剔骨刀也只是將將順著平底鍋刺到了羅梟君腹部,連血都沒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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