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落入羅梟君手裡,“周行謙”頓時失去了繼續譏諷袁青屏的想法,而是往羅梟君的方向猛地一撲,試圖把筆記本拿回來。

“瘋子!還給我!”

它這樣的重視,羅梟君反而更想看了,只是還不等她開啟,周圍那些木偶如同突然被賦予了生命,手腳並用的站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朝羅梟君走過去。

“還給我!你個瘋婆子!”

“你居然敢罵我,我才不還。”羅梟君把筆記本往懷裡一塞,然後順勢往門口退去,“不還不還就不還!”

筆記本的主人袁青屏小朋友抱著膝蓋縮在門邊,羅梟君剛一接觸到門板,那門無風自動,“砰”的一聲關上了,鎖得死死的,拽都拽不開。

哦豁。

羅梟君麻利地筆記本掏了出來,然後丟回給了“周行謙”。

“還你。”

這動作來得太快,以至於小木偶都沒能反應過來,被本子砸得東倒西歪。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固,“周行謙”和袁青屏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羅梟君。

羅梟君眨了眨眼,很是無辜:“看我幹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又不傻。”

重新站起來的小木偶將本子舉起來,想還給“周行謙”的時候,一直慫在角落的袁青屏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本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本子撕成了兩半。

空氣的凝固似乎來得有些頻繁,就連羅梟君都被站在木偶中間的女武神給震在原地。

“姐,她也瘋了?”

羅囂君“嘶”了一聲:“或……或許?”

袁青屏也沒含糊,撕成兩半後又抓起中間易撕的紙頁開始霍霍,等“周行謙”反應過來的時候,筆記本已經不復存在了。

但他沒有像面對羅梟君時那般的暴怒,而是再次咧開嘴角發出刺耳的笑聲。

最開始是一個人的笑聲,後來變成兩個,三個,四個,直到他身體上所有的嘴都發出了聲音,那個唯一正常的頭顱才停下誇張的笑。

在那些笑聲的襯托下,他的聲音顯得那麼小,卻又那麼清晰。

“袁青屏,你喜歡我這件事真讓我覺得噁心。”

袁青屏的身體一顫,但她強忍住了淚水,丟下一地狼藉,噠噠地跑到了羅梟君的身後,然後開始告狀:“他欺負我!”

“他欺負你,你找我有什麼用啊?”羅梟君被驟然碰瓷,險些沒跳起來,“我又打不過他!”

“你答應了我媽媽要送我回家的。”袁青屏的眼神堅定,“而且你以前揍過他們,還打贏了。”

羅梟君此時的表情就是一個用五官寫出的“啊?”,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像每次打架前那樣掂了掂手裡的武器,然後將袁青屏一腳蹬開。

“那我試試,你在後面幫我把那些木頭玩意兒有一個算一個全給丟窗子外面去。”

袁青屏揉了揉被踹得生疼的腰,但還是委屈巴巴地回答一聲:“收到。”

看著摩拳擦掌的兩個小女生,“周行謙”忍不住發出一陣爆笑:“憑你一個瘋子,就想打贏我們這麼多人?痴心妄想!”

木偶們在笑聲中站起來,它們用右手卸下自已的左臂,那些小小的左臂變成一把把小木劍,雖然只是木劍,但羅梟君一點不懷疑這東西砍到身上會有多痛。

“你個廢物哪來的自信腆著個爛臉在這裝逼。”羅梟君極為生動且諷刺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比出一個國際友好手勢,“打贏你這麼一個患有重度肥胖症且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的垃圾難道是什麼很難的事情嗎?”

“周行謙”被這一個逗號不帶穿插的連環罵罵得一愣,羅梟君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然後迅速欺身而上。

手裡的掃帚棍將撲上來的木偶殺手掃開之後便迅速調整握棍姿勢,一個小跳選擇直接上部劈把,直衝“周行謙”最脆弱的頭部而去,但之前連行動都很艱難的怪物面對這樣的攻勢居然利落地站了起來,讓原本算好了距離的羅梟君差點一棍落空,於是她借勢側退,棍子再次橫掃過去,卻又被怪物抬起的手給硬生生擋了下來。

連招失敗,羅梟君後撤步退閃,重新站好,一邊踹走湧過來的木偶一邊觀察敵人。

打在“周行謙”身上的那兩棍雖然沒能命中頭部,但依舊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這兩棍雖狠得能將正常人給打骨折,卻沒能對怪物造成太大的傷害。

怪物身上的肥肉如同柔韌的護盾將攻擊擋下,被激得站起來了的“周行謙”身高已經快要貼近天花板,面對這樣的高差,羅梟君只能放棄強攻,轉而尋找起他的弱點。

她無法確定普通攻擊是否有用,但上他身又很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形勢一時陷入僵局。

“我說了,你打不贏我。”

這樣的挑釁對羅梟君很是受用,她抬手震了一下的棍子,怪物雖高,但她的棍子長度也能夠勉強彌補這一弱勢。

這是身體數值加強後的第一次正面戰,對面又是一個只會防守的活靶子,羅梟君越看越覺得熱血沸騰,心思流轉之下,策略也完整了起來。

她左手抄起正在攻擊她的腿的木偶然後瞄準“周行謙”的眼睛狠擲過去。趁他抓木偶的間隙,羅梟君右手棍子點地,再順勢起跳踩在“周行謙”的腿肉上。

但她沒有繼續去攻擊頭部,而是看準機會一棍子捅進了“周行謙”兩腿之間,發現“周行謙”因吃痛而彎腰掙扎,她便再接再厲,換手將手術刀扎進“周行謙”的肩膀,再杵著棍子將第二把手術刀插進了暴露出來的太陽穴。

做完這一切,“周行謙”再也笑不出來,他肥胖的身軀讓他的動作難以招架,以至於羅梟君功成身退,連手術刀都收回了之後,他才捂著傷處怨毒地看著不遠處正扶著牆喘息的羅梟君。

“你!”

羅梟君再次翻了個白眼:“你什麼你?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還不如那兩個老師能打。要不是你這身肉,你早死幾百回了。”

羅梟君從自已出現的那一天就下定了決心要走體術強大自身。羅囂君懶得動,但對於羅梟君的這個請求卻是有求必應。

從初中到大學,她就算不交作業也沒有停止過哪怕一天的訓練。

她從最低階的女子防身術學起,一步步學到格鬥術,從鍛鍊體魄到學習殺人的招式,她一直沒有停歇過。從面對學校裡的霸凌都無力反擊,到面對來抓她的保鏢圍攻也能全身而退,只有羅囂君知道她付出了多少。

所以她真的很看不起這些搞校園霸凌的小傻逼,這麼有閒情逸致純粹就是捱打捱得太少了!

“周行謙”被再次激怒,想要衝過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時,已經休息好了的羅梟君再次動身。

她利用自已的敏捷迅速跑到他的身後,一棍子打在他的膕窩,最後利落地飛身一踹,“周行謙”不出意料地跪了下去,甚至因為噸位過大,跪到一半便整個人轟然倒下。

他身上的嘴紛紛張大,露出裡面尖利的牙齒。但羅梟君看都沒看,直接跳過“周行謙”的手臂,然後把掃帚棍當撬棍使,用槓桿原理將“周行謙”的頭給撬起來。手術刀帶著鋒芒刺進本就受了傷的太陽穴,在羅梟君的巨力下,沒有任何防禦的頭顱順著兩邊太陽穴,連同兩顆眼睛都被切成了兩半,徒留一個被開了顱的腦袋躺在地上汩汩地流著黑色的血。

羅梟君看著這樣的畫面玩心突起,竟蹲下身,用棍子撬開了那半截斷裂的頭蓋骨,想看看他的腦殼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屎。

但令她們姐妹倆震驚的是,這個腦殼子裡只有一汪黑色的血水正晃盪地往外流。

“你看看那血水裡有沒有別的東西。”

接到指令的羅梟君拿起旁邊不知道哪個小木偶的小木劍,謹慎中帶著嫌棄地往裡面攪了攪。

“姐,真的有東西!”

她剛剛碰到了什麼硬物!

“羅囂君!你先救救我行不行!?羅囂君!”

就當羅梟君犯著難試圖催眠自已去血水裡摸的時候,袁青屏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響起,她高興地站起來,往袁青屏的方向望去。

袁青屏沒有羅梟君的武力值,更沒辦法不在意小木劍砍在身上的痛,為了躲避這些木偶,她已經爬到了窗臺上。

但那些小木偶彷彿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全一窩蜂地過去,把袁青屏困在了窗臺上動彈不得。

羅梟君一棍子打在地上,那些木偶一抖,居然紛紛繳械投降,乖乖地讓開了一條路。

“自已過來。”

袁青屏哆嗦著從窗臺爬下來,確定這些木偶不再攻擊她了之後才流著眼淚跑到羅梟君的身邊。

“謝謝你羅囂君同學!”

羅梟君綻出一抹笑容:“你真的想謝謝我嗎?”

袁青屏被這語氣嚇得跌坐在地上:“你答應了我媽媽要帶我回家的。”

“我不殺你。”羅梟君用看白痴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然後指了指腦殼子裡晃盪的那些血水,“伸手進去,把裡面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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