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都是血啊。”

李蓮花蹲下了身子,用手擦了擦面前的桌子,灰塵很厚,但剝開一層層灰,下面呈現的竟是和布條一樣的血漬,李蓮花聞了聞,皺緊了眉頭,又看了看四周,沉聲道:“這裡的痕跡短而凌亂,不像是刀劍所為。”

“這是被人徒手撕碎的。”應淵打著火摺子,同李蓮花一道細細觀察著,“這受傷的人,很難活下來。”

“花花,我覺得,引你過來的人,居心叵測。”

“哼,我當然知道了,”李蓮花用指關節敲了敲應淵的腦袋,許是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然沉穩了不少,略微顯得有些尷尬,“那個,若是需要幫忙斷案,絕對不會如此隨意和遮掩。”

“不管什麼目的,有我在,花花都可以放心。”

應淵靜靜的凝視著李蓮花,眉宇之間攏著無盡的柔情,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會讓李蓮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知道你厲害,走吧,去看看去。”

李蓮花指了指地上的血漬,像是幾日前才留下的一般。

順著血漬,二人來到了另一處房間門前,剛推開門,一塊斷掌便落在了李蓮花面前。

“啊!鬼啊!”

李蓮花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直直的撞上了應淵的胸膛。

“呃,那個,確實是有點嚇人啊……”

李蓮花尷尬的笑了笑,這次倒是真真切切的被嚇到了。

“花花放心,有我在,”應淵理了理李蓮花慌忙之中竄到身前的頭髮,“縱使真的有鬼,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這個房間,倒是比外頭的還要雜亂,被生生扯斷的斷掌,折斷的柱子,還有被劈開的銅爐…………

“來過這裡的武林中人,倒是不少啊。”李蓮花看著房間內的景象,發出了感嘆,“可這些人最後,都去了何處呢。”

“這客棧荒廢了這麼多年,竟都無人收拾,看來,當真是有鬼。”應淵說著,又開始攬著李蓮花,“不過,花花若是實在害怕,在我的葫蘆裡住上一晚,倒是不成問題。”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你那葫蘆還不如這外邊呢。”李蓮花冷聲道。

忽而一陣微風襲來,吹滅了二人手中的火摺子。

李蓮花總覺得,自已身後像是有人一樣,不自覺中,將應淵抱得緊緊的。

應淵腰間自是感受到了溫熱,知道這人是真的怕黑,便也不打算使什麼壞心思,將熄滅的火又點燃了。

“我看,這裡奇奇怪怪,陰陰森森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果然,重新恢復了光亮,李蓮花也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這時,身後果真走來一個提著燈籠的婦人,身著黑衣,腳步略微有些虛浮,看到李蓮花和應淵兩人,面色更是惶恐,就連聲音都打著顫,“你們,是誰啊?”

“住店的。”李蓮花看清了面容,才放心的嘆了口氣,禮貌的說道。

應淵也點了點頭,笑道:“我和郎君迷了路,恰好看到此處有間客棧,便進來了,卻不曾想……”

李蓮花怎麼也想不到,應淵會來這麼一手。

婦人環了環四周,又出聲道:“這裡面有鬼,我們都不敢進來。”

“多年前,這客棧裡死了好多人,你們趕緊出來吧,我是村中的長老,姓石,來者都是客,你們要是餓了,困了,就到我家住一晚上。”

石長老的言語越說越激動,總給人一種興奮多於害怕的感覺。

“如此,便打攪了。”

應淵說道。

二人跟著石長老走了一路,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皆看不到一絲的光亮,直走到這位長老的門前,才看到光亮。

“村中已經多年沒有人來了,”石長老轉過身看了看兩人,笑著說道,“二位到此,實乃是緣分。”

“敢問石長老,這村民一直都隱居在此嗎?”

許是李蓮花想看看石長老的反應,便抽出了被應淵牽著的手,走到了她的面前。

“話說,也有百餘年了,這先祖為了躲避戰亂,便遷徙到了這裡,與外界斷了聯絡,直到十幾年前才與外界又有了聯絡。”

石長老的面色十分從容淡定,再看著周遭的環境,倒也不像是在說謊,但李蓮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客房也只剩下一間了,不過二位既是一對,想必……”

“自是可以,多謝石長老了。”應淵搶著答道。

“啊哈哈哈哈,那便再好不過了。”

兩人進門剛坐下不久,石長老便派人端來了許多吃食,這倒是讓李蓮花察覺出了端倪。

“這是村中人常吃的野驢肉,還有這村中特有的柔腸玉釀酒,二位莫要嫌棄。”

“啊,多謝石長老,只不過啊,近日在下和家裡這位在辟穀,恐怕就要辜負了您的美意了。”

李蓮花看著桌上的吃食,佯裝一副想吃而又不能破了規矩的姿態,一旁的應淵也幫忙打著配合。

“郎君莫要忘了先生的囑託,忌肉食。”

“實在是抱歉,郎君他前幾日身體有不適,為了忌食,索性就辟穀了,因而實在是吃不了這些。”

李蓮花聽了這話,心裡倒是又喜又悲的,若不是自已清楚狀況,恐怕也要信了應淵的鬼話了。

“誒,不過,石長老,您方才說的這個柔腸玉釀?”李蓮花歪著腦袋看向了石長老。

“這柔腸玉釀乃是村中的冷泉所致,十幾年前外人無意之間發現了這酒可以增進內力,便吸引了許多武林中人過來,他們發現了這酒的秘密之後,便開始搶奪冷泉,砍伐果樹,泉枯了,村子也被弄的一團糟,他們走後,我們便把這路給堵住了,這些年,也只有二位來過,這瓶,也是後來山泉漸漸恢復之後釀成的。”

說著,石長老長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客棧那些人,就是為了冷泉而打起來的,村民本想著去收屍,結果,那些屍體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不光如此,還時常鬧鬼,從那以後,便沒有人敢進去了。”

“多謝石長老,方才啊,我們還在疑惑呢,這幸虧我們走的快,郎君他,最是怕鬼了。”

應淵說完,石長老面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但她面前的是神,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天色不早了,老婦便不打擾二位休息了,明日,老婦便送二位出村。”

石長老走後,李蓮花拿起桌上的酒罐,又開始思索了起來。

“花花可是覺得有問題?”應淵笑道。

“你不是看出來了麼。”

“放心,有我在,她們還傷不到你。”應淵奪下李蓮花手中的酒罐,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一把將李蓮花抱了起來,“此等良辰,若是辜負了,一會兒想睡,怕是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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