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夙鳶在九州名氣不小,除卻她是千霄帝國最年輕的小靈宗強者之外,她那跑遍九州奪材掠寶的瘋狂行徑,也足以讓她成為大家關注和忌憚的物件。

說句實在的,她在九州的名聲,比楚曄這個千霄太子還要響亮。

“無礙。”反正她先前的日常就是被針對。

碧波殿高閣之上,諸位宗主掌門兼評委已經擱那坐著了。

此次參與招生的,一共有十三個門派。

招生大會並不同於門派尋常招生,它對招生門派有參與要求,門派實力至少得是大陸前三十才有資格參加。

而參加比試的靈脩,亦有要求,那就是實力至少得達到三級靈師,年齡還不能超過三十。

是以,各大門派皆是透過招生大會來招收精英弟子,而九大洲,則是趁此機會展現各自年輕一輩的實力,比個高低。

不是每個門派都會參與每屆的招生大會,這得看門派的招生計劃。

就例如天星宗,已經連續三屆沒有參與了,這次卻早早就放出了宗主要招關門弟子的風聲。

天星宗作為九州勢力第一,宗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得引人注目。

如今,諸位掌門就差天星宗宗主沒到了。

“我就知道,他慣愛擺架子,不踩著點來,怎麼能彰顯他天下第一的地位?”

有一人譏誚道。

其餘人分別對視了幾眼,卻無人敢接他的話。

畢竟,傳聞這位天星宗宗主脾氣可不好,還愛記仇,今日他們要是在這議論他被他知曉了,日後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說話這人是劍幽宮宮主,劍幽宮乃九州第二,實力不比天星宗差多少,所以他是有這資本和膽子說這話的。

無奈,只有千霄皇帝站出來說幾句場面話。

“池宗主許是有要事耽擱了。這是我千霄帝國特產的摘星酒,有疏經通脈的奇效,應宮主不妨嚐嚐。”

應成天瞥了諸位掌門一眼,冷嗤一聲將目光轉移到了那摘星酒上:“那就嚐嚐。”

底下忽然掀起一陣轟動。

“是天星宗的人!”

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下面看去,天星宗宗主常年閉關,他們這些人也有大半沒見過他。

只聽得幾聲清透的鳥鳴,九隻青鸞從雲層裡飛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架金絲玄玉車。

青鸞在碧波湖上低飛而過,最後停在了高閣前。

珠簾漸開,一人從車內走了出來。

他一襲月白的長袍,身形高挑,面上戴了一張白玉面具,只露出了黑如點漆的眸子及殷紅的唇。

有人傳聞天星宗宗主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有人說是個身形健碩的中年壯漢。

卻沒想到,是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身形有些薄弱,實在是不像個世外高人的樣子。

“池宗主來得可真早啊。”應成天每次這麼陰陽池知玄,後者都會跟他互嗆幾句。

今日那年輕的池宗主卻只是輕輕掃了他一眼,隨後便在最中間的主位上坐下,開口道。

“時間已到,開始吧。”

應成天:“!!!”

這混蛋已經囂張到開始無視他了嗎?!

碧波殿前,點鐘者已經開始宣讀比賽規則。

雪夙鳶目光越過人海,落到了高閣之上。

她覺得,那天星宗宗主瞧上去分外眼熟。

可奇怪的是,她的魔瞳對此人是失效的,她竟看不清他面具下的那張臉,亦窺不見他內心所想。

池知玄察覺到什麼,垂眸向她看了過去。

雪夙鳶卻在他看過來的那一瞬收回了目光。

一道渾厚的鐘聲響起,比試正式開始,雪夙鳶將身份木牌掛在腰上,飛身往碧波湖中心的石柱飛去。

這身份木牌遇水即化,木牌被毀,則意味著淘汰出局。

雪夙鳶左腳剛沾到石柱,旁邊便有人甩了一隻鐵錘過來。

她撤身躲過,目光射向了那握著錘柄的男人。

“你就是雪夙鳶吧?”那男人話音落下,其餘靠近這根石柱的人,全都朝她看來。

那些人有已經上了柱的,也有正準備上柱的。

原本都在搶奪的各位,在聽到雪夙鳶的大名後,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她。

雪夙鳶:“……”

她現在處境非常危險,只靠一隻手抓著石柱的邊緣。

這湖面之上被施加了陣法,雙腳格外的重,飛著吃力,她要是鬆開了手,再被這群人一人一刀,指定是別想上去了。

“各位,我們先齊心協力將雪夙鳶給解決了!之後再決勝負!”

這些人都看了,這根石柱上沒有別的小靈宗強者,大家都是三級靈師,要打起來公平得很,只有把雪夙鳶這個異類除掉就行!

雪夙鳶早料到會有這種場面,卻沒想到這還沒登臺呢,就被人認了出來。

她腳步踩在石柱壁上,繞著石柱轉了好幾個圈,那些人愣是一個都沒打到她。

“攻擊她的手!只要她鬆手就會掉下去!”

有人看見了她扣著石柱邊緣的指尖,掄起手上的鐵棍就朝著那隻手砸了過去。

“我打中她了!”

他以為自已砸中了,正欣喜時,一隻素白的手卻陡然握住了他的鐵棍。

“你打中誰了?”雪夙鳶拽著他的鐵棍,順著他揮舞的力道飛了上來。

女子帶著笑意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下一瞬,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雪夙鳶揮了揮奪來的鐵棍,覺得分外順手。

“不好!雪夙鳶已經上來了!”

有人驚恐道,所有人立馬警戒地看向了她。

雪夙鳶衝他們揚了揚手中的棍子,露出整齊的白牙笑得明媚:“都過來。”

那群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默契地組成小隊,一波接一波地向雪夙鳶發起攻勢。

今日這比試要持續一天,在不必要的情況下,雪夙鳶並不打算使用魔瞳。

她下手極重,但凡靠近她的,全無一例外被她抽飛,掉出了石柱範圍。

剩餘的那些人見狀,攻擊的動作愈發遲疑,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們本以為用上車輪戰就能耗空她的靈力將她打下去,但是這要是先把自已幹下去了,豈不是虧死了?

畢竟他們都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來的,這被抽飛出去,運氣好的沒入水還可以重新爬,要是運氣不好直接入了水,那就是出局了!

雪夙鳶目光掃過那些人臉上的遲疑,唇角的笑意加大了幾分。

這種臨時組建的隊伍,說能有多團結是假的,每個人為的都是自已的利益,當個人利益可能被犧牲時,他們便不再願意為了集體利益而賣命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爭,靠近我的就做好被淘汰的準備。若你們無意攻擊我,我也樂得歇息。”

她這話一出,大家目光驟變。

雪夙鳶要是不再出手,那她對大家就都沒了威脅。

至於之後如何,也許他們就遇不見她了,或許是她被其他強者給解決掉了,反正輪不到他們!

這些人的結盟於是瞬間瓦解,轉而相互攻擊起身邊的人來。

在第一局的時候多淘汰一個人,那後面兩局獲勝的機率就更大。

所以即使石柱上有空餘的位置,那些人還是在不停地廝殺。

雪夙鳶佔據了一個好位置,轉而觀察起其餘十一根石柱的情況。

能在三十歲之內達到小靈宗的人還是少的,這兩千多號人裡面,也只有不到五十人。

雪夙鳶這根石柱幸運地沒出現一個小靈宗強者,其餘的石柱則都聚集了那麼三至五個小靈宗。

他們有的像雪夙鳶這邊一樣,小靈宗強者偏安一隅,其餘人鬥得你死我活。

有的則是直接成了決賽場,小靈宗強者直接打了起來,其餘的靈師根本就不敢靠近那根石柱,只能轉而往其他的柱子上爬。

雪夙鳶在一根石柱上看見了雪疏桐,她那邊比較平靜,氣氛也比較詭異。

只見雪疏桐臉上掛著溫柔美麗的笑,朝著另一邊的一個男子靠近。

“二皇子,幸得你昨日慷慨贈藥,今日我傷勢才能好全。”她柔柔地衝那人道,“疏桐在此謝過二皇子。”

謝徵詫異地回頭,他擰著劍眉上下打量了她半晌,那雙桃花眼裡滿是疑惑:“什麼贈藥?我們認識嗎?”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