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疏桐臉上的笑容一僵,因為這邊的動靜,石柱上的其他人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二皇子,昨日你不是派人送了東西來我府上嗎?”

她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這裡裝什麼糊塗。

難道還想扮什麼正經人士不是?

謝徵看了她許久,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哦,你是雪家人。可是那丹藥是送給你家疏桐小姐的,怎麼到你手裡去了?”

謝徵眯了眯眸子,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雪疏桐都快被他這番話搞昏了頭,她迷茫地指了指自已:“我,我就是雪疏桐啊。”

謝徵眸光一愣,聲音都拔高了不少:“你是雪疏桐?!那她是誰?”

雪疏桐:“……”她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

原來她昨日開心了一整天,竟都是因為這人認錯人了嗎?

雪疏桐剛才心中有多少喜悅,現在就有多少怨憎,不,那怨憎還要加倍。

周圍的靈脩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齣好戲,頓時津津有味地盯著兩人瞧。

謝徵倒是對這種目光免疫了,只有雪疏桐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謝徵還不是個有善心的,他道:“那那些超品丹藥豈不是全落你手裡了?!”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蒐集來的,這一下拿出來就是為討美人歡心的,沒想到全賠了!

他伸出手對著雪疏桐指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說出那句‘給我還回來’。

笑話,他追姑娘這麼多年,就沒有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這傳出去不是敗壞他名聲麼?

可問題是這姑娘也不是他要追的人啊!

他雖沒說出那句話,但他那副懊惱煩躁不爽的表情還是讓雪疏桐顏面盡失。

她梗著脖子,很想說出那句‘既然二皇子送錯了人,那我將丹藥還給你。’

但她也捨不得啊!

那可是十顆超品丹藥!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雪疏桐正琢磨著要怎樣才能將自已的臉面好看點,心中已經無比後悔自已剛才的冒失了,為什麼要主動上去找他呢?讓他來找她不成麼?

就在她內心煎熬時,旁邊卻傳來一陣驚呼。

她抬頭,就見謝徵飛身出了石柱,往旁邊的另一個石柱而去。

他……這是要去找人?

謝徵目光掃過那石柱上的人,很好,沒有。

然後又轉身飛離了去,繼續前往下一個。

石柱上原本對他的到來格外警戒的眾人:“……”

遠遠觀望著這一切的雪夙鳶:“……”

她倒是沒想到謝徵能對她這麼執著,她輕嘖了一聲,將自已往人群裡藏了藏。

高閣上,幾人的一舉一動全落入了裡面那些人眼裡。

“年輕就是好啊,做人做事全憑心情,不用計較後果。”有掌門笑呵呵地給了個點評。

應成天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這種人,就是仗著有幾分本事,在這招搖作秀。你們等著瞧吧,這湖中陣法威力可不弱,再要不了多久,這人必定要掉下湖去!”

“池宗主覺得呢?”

有人大著膽子去問池知玄意見。

畢竟他們收弟子,除了考核實力,也得考察人品心性,到時候比試結束,再根據比試時的觀察所得決定要不要收人入門。

這人行事雖然魯莽奔放了點,但實力和膽量卻是不可多得。

池知玄也不知道在沒在聽,隔了好半晌才道:“礙眼。”

碧波湖上,謝徵還沒找到雪夙鳶,卻先遇到了楚曄。

他倆像是天生的不對付,一遇上就劍拔弩張。

“你不好好在你的地方待著,跑這來做什麼?”

楚曄劍尖直指謝徵,他其實不願在這裡與他碰上。

謝徵眼神微涼:“我想待在哪裡,你管不著吧?”

他轉身要走,腳步卻是一頓。

他問楚曄那女人是誰,豈不是更直接一點?

“喂,那天在青龍山脈跟你一起出現的女人是誰?”

楚曄皺眉:“你方才的舉動就是在尋她?”

“不然呢?我還能找你啊?”謝徵一副你要說快說,不說就滾的表情。

楚曄眸光微閃,他倒是不知道,謝徵竟然對雪夙鳶這般上心。

他現在雖然與雪夙鳶退了婚,但卻依舊不樂意將她的身份告訴給謝徵。

“我與你可沒有什麼交情,憑什麼告訴你。”

謝徵咬了咬後槽牙:“畜牲!你不說就早點表態,浪費我時間做什麼!”

他丟下這句轉身就走,楚曄眸子都瞪大了幾分,他沒想到謝徵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他的面罵他!

“你給我站住!”

他腳下一個用力就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赤影攔住了。

“殿下,這石柱下沉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湖面又是一片混亂,您不可現在去冒險啊!”

那些靈師不必忌憚,但其餘的小靈宗強者卻隨時有可能偷襲。

楚曄深吸了幾口氣,將胸腔裡的怒火壓了下去。

謝徵,你給我等著!

熟悉的鐘聲響起,一個時辰過去,第一根石柱要開始下沉了。

雪夙鳶挪動一步,便感覺到腳下一個顫動。

她分外倒黴的選中了第一根下沉的柱子。

她神色未變,轉頭看著四周,琢磨著待會兒應該選擇哪根柱子。

可似乎是為了加大難度,那些柱子竟然開始在湖中移動位置。

雪夙鳶將靈力灌注在雙腳之上,讓自已不會因為石柱的移動而被甩出去。

石柱會移動,那便也意味著石柱周邊的陣法也會移動,據她的觀察,石柱周圍十丈之內便是陣法範圍,再往外,就能正常在水面上移動。

估算好距離,雪夙鳶運動靈力就要往另一根石柱而去。

只是就在她身體懸空在陣法範圍內時,後背忽然有勁風掃來。

她眉眼一凜,現在在這個範圍內,她要是用靈力格擋,那必定會掉下去,要是將靈力全運用在雙腳之上,這一擊她必定會重傷。

偷襲的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就等著這一刻來臨呢!

然而,他預想的雪夙鳶掉下去,或者被他擊中吐血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美人,你可騙得我好慘啊。”

謝徵一把將雪夙鳶抱住,隨後伸手一擋,便將那隻襲向雪夙鳶的鐵錘直接擊飛了回去。

那偷襲之人驚懼之餘就想跑,但是雙腳卻跟長在了石柱上一樣,半點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已被自已的鐵錘給錘飛了。

謝徵到了一根安全的石柱上,才鬆開摟住雪夙鳶的手。

“美人,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不知你可否發發善心,將你的芳名告知與我呢?”

雪夙鳶閉了閉眸子,要早知道謝徵會出手,她便不動用魔瞳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還要我說做什麼。”她聲音幾分漫不經心,完全沒有被他抓包到的心虛窘迫。

謝徵被她的態度氣笑了:“雪夙鳶,你把我當猴耍是吧?”

“哪有,你多心了。”雪夙鳶掀開眼皮,給了他一個不算安慰的安慰眼神。

謝徵徹底服氣了:“行行行,你現在來告訴我,為什麼要假扮成那什麼雪疏桐?”

雪夙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沒有假扮她,是你自已腦補的。”

他自已非要把她往雪疏桐身上扯,關她什麼事?

謝徵一時語塞,他回想了下那日,似乎真的是他自已先猜她是雪疏桐的。

“那你為什麼不否認?”

“那我也沒承認啊。”

她只是誇了他一句聰明而已,他自已把假話當真了,關她什麼事。

“你,你!”謝徵氣結,他你了半天,最後道,“咳咳,我警告你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雪夙鳶沒接他的話,因為她在隔壁柱子上看見雪疏桐了。

兩根石柱這樣的距離,剛好可以將對面的情況看個大概。

雪疏桐看著對面那熟稔的兩人,緊緊咬住了下唇才讓她沒張口罵出聲。

又是雪夙鳶!

為什麼自她從亂葬崗回來後,一切事情就不受她控制了?

她強烈的目光也讓謝徵發現了他。

一看見他,謝徵就不滿地皺眉,他日後看見她是不可能會心情好了,畢竟白填了十顆超品丹藥。

雪夙鳶收回了看向雪疏桐的目光,彎了彎唇:“那十顆丹藥雪疏桐只吃了一顆,還有九顆被她收了起來,我可以幫你把它們都拿回來。”

謝徵詫異地看著她,他想問問她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一想到她們是住一個宅子裡的姐妹,許是這事昨天就沒瞞住。

他隨後笑得一臉盪漾:“你這是在心疼我賠太多了?”

雪夙鳶笑容禮貌又疏離:“不是,只是我覺得我們現在似乎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需要合作一下才能解決。”

這麻煩,可能主要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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