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徵轉頭,便看見了旁邊虎視眈眈的三人,這三人竟然皆是小靈宗的修為。

“這三人,跟你有仇?”

機智如謝徵,他一眼就瞧出來,他們這滿臉怨恨的態度,可不像是因為比試的關係而起的攻擊之心。

雪夙鳶兩年前去垚棲州替雪縉尋藥,遇到了同樣是尋藥救人的三人。

結果這藥被雪夙鳶得到了手,於是被他們一路追殺到了千霄帝國才作罷。

今日,卻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了。

三人為首的是一個眉眼深邃的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其餘兩個則是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少女,瞧著與雪夙鳶差不多大。

“雪夙鳶,此次我們姐弟前來千霄帝國,就是為了取你的狗命!”

雪夙鳶對這事沒辦法評價,因為當她帶著藥九死一生回到雪家時,看到的是雪縉生龍活虎在院中練劍。

那病是他裝的,那藥,是他特意為了雪疏桐而騙她去取的。

她此刻,從那三人身上瞧見了屍山血海。那株藥是她們為了族中最強大的戰士求的。

沒了那株藥,那戰士毫不意外地傷重而亡,她們整個族群也被帝國的鐵騎踐踏,消失在了垚棲州廣袤的草原裡。

她們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兩年的時間,三人皆從靈師突破到了小靈宗。

她們的天賦遠支援不了她們升階這麼快,畢竟,就雪疏桐那樣被譽為小天才的人,也花了四年時間才在這幾日突破到小靈宗。

“你們若是需要報仇,找北辰帝國的人便是,找上我做什麼?”

縱使那藥確實是被浪費了,可真正與她們有血海深仇的是覆滅了她們整個族群的人才對。

為首的女子叫暘罌,她死死盯著雪夙鳶,聲音粗糲沙啞:“你們都跑不掉,必須先殺了你。”

她們若是先找北辰帝國報仇,肯定活不了,那就沒辦法把雪夙鳶殺了。

只有先殺了雪夙鳶,再潛入北辰帝都暗殺皇帝,這樣才兩全其美。

雪夙鳶不得不讚嘆一句她們還挺會打算。

謝徵已經明白了她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了,面上的笑容分外不懷好意:“幾顆超品丹藥我還是賠得起的,你要不要換個條件再來同我談合作?”

雪夙鳶淡淡瞥了他一眼:“只有那個條件,不合作就拉倒。”

“你這是吃準了我捨不得美人受傷吧?!”謝徵笑不下去了。

笑容轉移到了雪夙鳶臉上:“誰說不是呢?”

那邊的暘罌看不得兩人還在那裡打情罵俏,隨即囑咐身邊兩人:“你們去解決那個男的,雪夙鳶讓我來。”

她這幾日蟄伏在千霄帝都,已經聽到了雪夙鳶身上的那些傳言。

她不知為何實力大降,早就不是小靈宗了,方才一見,果然如此!

這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助她!雪夙鳶今日必死!

招生大會雖有比賽規則說不可傷害對手性命,但是她們又不是衝著進入宗門去的,違規了頂多是被取消比賽規則,被那些人關一陣罷了。

她們到時候想辦法再跑就是。

那對雙生子聞言,立馬攻向了謝徵。

謝徵也是小靈宗的實力,但是他跨入小靈宗的時間比她們久,而且還是被萬朝皇室拿天材地寶供著的,根基不知比她們二人穩了多少。

所以即便是一打二,他也不落下風,只是分不出手去幫雪夙鳶罷了。

暘罌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已經到了小靈宗七星,只要再升兩星,突破九星後就是大靈宗了。

雪夙鳶才剛在前幾天突破到了三級魔影二星,相當於靈脩的三級靈師。

這其中差了好多好多星呢,更別說一個階級之間便如同隔了道天塹。

雪夙鳶的魔瞳對付小靈宗之下綽綽有餘,但是對付小靈宗及其之上的可就比較吃力了。

一柄燃火的長槍氣勢兇悍地朝雪夙鳶刺了過來,以她現在的靈力,根本就別提防禦了,只能躲。

她使用的武技步法叫無影,技如其名,根本讓人看不到影子。

她前一刻還在此處,下一刻便在幾步之外了,就跟瞬間移動一般,叫人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高閣之上,有人嚯地站了起來:“這……這步法!”

又有人不顧儀態地趴到了欄杆上,直瞧了清楚才激動道:“我看清楚了,這女娃的步法,絕不僅僅是快到無影那般簡單。她整個人消失的那一刻,已經不在這片空間了!這是空間移動!絕對是!”

其餘的人聽了他的話,全都詫異到不行:“怎麼可能?!空間移動已經上千年沒在玄冥大陸出現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身上?!”

縱使雪夙鳶的名聲在九州那些普通靈脩的眼裡還過得去,但是那些勢力龐大的大門派還是不會去關注這樣一個小家族出身的姑娘。

“快,快去查查她到底是什麼出身,拜的是何人為師!”

有掌門立刻催促著自已的弟子去查探,一直坐在座位上未起身的池知玄卻忽然開了口:“這人看服飾,應當是千霄帝國的人,千霄皇帝認識嗎?”

他聲音冷涼,聽不出什麼情緒。

千霄皇帝陡然被他點名,莫名聲音發緊。

即便他是一國之君又如何,在天星宗宗主這種絕世高人面前,還是得盤著。

“是,這人我確實認識。她就是一普通家族出身,並沒有拜什麼人為師,只是天賦比其他人好些,旁的沒什麼特別的。”

如今這天賦好這點可能也沒了,雪家做的那事他還是清楚的。

各位掌門一聽,看著雪夙鳶的眼神便兩眼放光了:“好,很好,這丫頭我青山派要了!”

“憑什麼是你青山派的?我千機門才有資格當她的師門!”

“諸位別爭了,還是來我乘淵盟更合適!”

“……”

他們並非是看中了別的,正是雪夙鳶展現的這可跨越虛空的無影步法。

要是將人騙到自已宗門來,那這步法可不就落入他們囊中了嗎?

底下大石柱上,雪夙鳶再次躲過一擊,順便給自已餵了一顆補靈丹。

她現在的靈力可比不上暘罌,再這樣僵持下去,一定是她的靈力先被消耗一空。

她蹙眉看著那虎虎生風的火槍,目光隨即掃向了底下水光瀲灩的碧波湖。

有了。

她手中忽然多出幾顆靈石,她步伐飛快地將那靈石擺在了石柱周圍。

隨後五指捏決:“陣開!”

“水龍!”

石柱四周忽然激起百丈水花,幾條似龍似蛇的水柱繞著石柱盤旋而上,衝著中間的暘罌疾射而去。

“她竟然改動了石柱裡的陣法?!”

高閣上的一眾掌門:“???”

怎麼他們多年沒出關,外面的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應成天剛才見到無影步法臉上的表情都沒崩,現在卻是憋不住了。

但他是奔著質疑池知玄而去的:“我記得,這十二根石柱上的陣法,是池宗主所佈施的吧?現在怎麼輕輕鬆鬆就被一個小丫頭給改了。”

他樂得看池知玄的笑話,臉上全是陰冷的獰笑。

其他的掌門本也想問問池知玄這是怎麼回事,卻不料那碧波湖上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歸虛,凝冰。”

雪夙鳶在眾人看不見的水柱中,將歸虛喚了出來。

歸虛屬性為冰,正好克屬火的暘罌。

那些水龍只能壓制住暘罌,但做不到擊敗她,這陣法維持的時間有限,她得儘快將暘罌解決了。

以雪夙鳶為中心,四周激起的水花頃刻結了冰,再然後是那幾條水龍化成了氣勢更為凌厲的冰龍。

那些冰不從石柱一直蔓延到了湖面,不僅沒有止住的架勢,還一直在往整個湖面蔓延。

碧波湖上的眾人都感覺到了寒氣逼人,此刻他們早已忘記了自已是在比試了,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廝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幾條沖天而起的冰龍。

雪夙鳶還不知道自已給他們開了大眼,暘罌被那幾條冰龍左右夾擊,雪夙鳶則趁此機會潛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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