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的畢嵐輾轉難眠,蜷縮在床上,牙齒啃著指甲,腦中一片混亂:姜嫄為什麼和許攸之走在一起?他們之間關係很好嗎?許攸之為什麼對著姜嫄笑……

這些思考弄得畢嵐精疲力盡,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心頭:許攸之和姜嫄,不會正在談戀愛吧?

這個猜測一出現,嫉妒瞬間吞噬畢嵐,他雙目猩紅,四肢顫抖,渾身癲狂,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半晌,他令自已冷靜下來:不能冤枉姜嫄,他得做調查。

次日中午,他特意關注在活動室做任務的姜嫄,發現她在忙完手上自已的事後,一直在幫其它社員解決問題,幫著撐開大型蝴蝶結,即使自已被升至半空墜落的蝴蝶結壓趴,也只是立即爬起來笑嘻嘻說沒事沒事,不要擔心,不疼的。

姜嫄還會送數杯熱茶到案桌上,給忙於修訂方案無暇抬頭的社員們。就連過路的他,手心也被姜嫄塞了一根能量棒。

一整個中午,姜嫄沒有片刻停歇,勤勞熱情,散發人性光輝,給所有人帶來滿滿正能量。

畢嵐攥緊手心未拆的能量棒,心想:姜嫄真是明亮到有些刺眼。

傍晚,畢嵐守到姜嫄所在教學樓出口處,樓梯和電梯都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這棟教學樓內的學生陸陸續續出來,畢嵐沒在其中發現姜嫄的身影,他喊住一個人,笑眯眯地問,“同學,我找姜嫄有點事,她今天來上課了吧?”

薛靈美大翻白眼,滿是嫌惡,“她來沒來上課,關我什麼事”,白眼翻完掃視到畢嵐的黃金校徽,聲音一哽,老老實實道,“她來了,不過每次都會晚走,如果你等不及,可以上去找。”

“謝謝同學”,畢嵐顯得極為禮貌。

他坐到教學樓前的木椅上,抖著腿等姜嫄。

等啊等,從紅霞漫天到暮色四合,黑暗一點點籠罩,教學樓燈光一盞盞熄滅,也沒等到姜嫄出來。

畢嵐渾身煩躁,惱怒化作兇獸撕碎他的身軀。

一共兩個出口,姜嫄都沒走,那她走的只能是隱蔽的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僅鑽石級學生有權開啟。

姜嫄所在的班,只有許攸之一人是鑽石級。

答案擺在眼前:許攸之帶姜嫄走的地下通道。

嫉妒再次齧咬畢嵐的心,這麼多年,他們追逐許攸之的這麼多年裡,從沒見他特殊對待誰,如今,姜嫄成了他的特殊嗎?

憑什麼?姜嫄算什麼?

論家世,她遠不及白崇禧,甚至後援團裡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她強。

論樣貌,沈近真比她嬌俏,林焦比她嫵媚,姜嫄樣貌不差,可也不是頂尖。

論對許攸之喜歡的長久,大有社員暗戀五年,明戀十年。

輸給誰他都能認,憑什麼是姜嫄?姜嫄甚至入團才一個月有餘。

憑什麼?憑什麼輸給這種人。

畢嵐捏碎手中能量棒,拋進垃圾桶。

畢嵐連守三日,次次相同,沒有一次在教學樓出口等到過姜嫄。他找上白崇禧,把情況與她說明。

白崇禧聽後先是微怔,接著,像是沒聽到繼續修改電腦中的決賽應援方案,片刻後,打字的手頓住,淚如雨下,喉頭哽咽,“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崇禧祈求地看向畢嵐,畢嵐不忍直視,艱澀道,“是真的。”

“姜嫄與許攸之?可是,可是沒有一點跡象”,白崇禧試圖爭辯,她努力地找出一些佐證,像溺水的人去抓救命稻草,“許攸之比賽結束,沒有接受我們的水與毛巾,他也沒拿姜嫄的。”

像是想到什麼,白崇禧面色一白,“上次比賽,許攸之第一次看向我們,難不成,他在看姜嫄嗎?”

白崇禧抖著手找出那場賽事的錄影帶,拖拽進度條,看清許攸之視線確實是落在姜嫄一人身上,眼中甚至帶著笑意後,白崇禧渾身癱軟,滿心絕望:“我喜歡他五年,為他組建後援團,跟著他滿世界參賽,這都不能感動他,他喜歡上姜嫄?”

“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我與他的家世最為接近,我為他付出那麼多,他憑什麼看不見,要喜歡上一個才入團一個月的姜嫄?”

“姜嫄這個賤人,婊子,一定是她勾引許攸之”,白崇禧破口大罵,一向的優雅蕩然無存,渾身的傲氣像被姜嫄這隻小蟲子咬得四處漏洞。

她平復下心情,壓下喉頭湧動的不甘與哽咽,撥通一個電話,“你借我校園卡。”

對面傳來悶笑,“怎麼?你也有需要求助我的時候?”

白崇禧咬牙,“你給不給?”

對面大笑,“白小姐親自向我求助,我怎麼會不給”,他轉過話頭,曖昧道,“別說校園卡,你就是借我,也給。”

白崇禧啪地把電話結束通話,直視畢嵐,眼角嫣紅,“我們親眼看看,許攸之與姜嫄,在地下都做些什麼。”

傍晚,地下通道,學園最後一節下課時間,白崇禧與畢嵐守在地下通道必經之處。

通道內水幕潺潺,散發溼氣,兩人忐忑地等待。

不久,通道內響起許攸之的聲音,含笑,“今晚你腳下裝彈簧了,蹦躂這麼快。”

姜嫄步履匆匆,言語裡帶著點小小的訓誡,“你不要拖拖拉拉,我走這麼快還不是為了讓你早點練習。”

許攸之回說,“早告訴你,不用練習,冠軍依然是我的,你偏不信,”

“你厲害你了不起,許冠軍”,姜嫄回他。

兩個人像是“打情罵俏”一般,說鬧著走向網球訓練館。

守在陰影裡的白崇禧滑坐在地,徹底死心,她雙目失神,喃喃自語,“現在我信了,許攸之喜歡姜嫄,我守了他這麼些年,愛了他這麼些年,到頭來比不上一個姜嫄。”

她追逐了許攸之數年,當然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眼神,許攸之對姜嫄的眼神裡,流露著滿溢的喜歡,好像姜嫄是他眼中唯一的一輪圓月。

畢嵐攙扶起白崇禧,說,“首席,我們招了只白眼狼進團,姜嫄和許攸之在談戀愛,可她卻什麼也沒對我們說,她是不是在把我們當傻子啊?”

他繼續添油加醋,“每天看著我們沉湎在對許攸之的喜歡中無法自拔,為許攸之的一舉一動瘋狂,身為許攸之真愛,姜嫄一定每時每刻都在沾沾自喜吧?”

聽著畢嵐的話,白崇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掐出一片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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