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之兩個小時網球訓練結束,陪著姜嫄寫作業一小時,最後送姜嫄回宿舍。

路上,許攸之說,“下週網球聯賽決賽,你會去海島吧?”

“那當然”,姜嫄小跑向前,倒退著走,面向許攸之,“我會和後援團一起,在臺下為你加油助威,許冠軍。”

許攸之笑得張揚,“那就好,你可不能缺席。”畢竟,他可要在萬人歡呼裡,手捧冠軍獎盃,單膝下跪,向姜嫄公開表白,讓所有人見證他們愛情的開端。

姜嫄對許攸之講明明晚要給林焦開歡送會,許攸之的關注點都在姜嫄明晚又要拋下他,他恨恨地問,“歡送會在哪兒舉辦?幾點開始?幾點結束?”

“在社團活動室,7點左右開始,大概一個半小時結束”,姜嫄回答得誠懇。

“知道了。”許攸之回。

與許攸之作別,姜嫄回到自已寢室,滿屋昏暗,隔壁也不再定時傳來洗漱聲,靜謐到可怕。

姜嫄開啟燈,光明重返人間。她到陽臺收晾曬的被褥,看著校花那處陽臺黑洞洞,心內無法抑制地泛起對校花的思念。

快速洗漱後,姜嫄打通校花影片,對面響了好一會才接通,但是影片被轉成了語音。

“嫄嫄,我在洗澡,不適合開影片哦”,嘩啦啦的水聲裡,校花清麗的聲音隱約傳來。

“嘻嘻,沒事,我就是有點想老婆了,想看看你,見不到聽聽聲也行”,姜嫄在床上打滾,連聲喊,“老婆老婆老婆。”

鍾鷂一疊聲地應,兩人膩歪著講了半小時的通話才結束通話。

一結束通話,鍾鷂就把嘩啦啦淌的水龍頭關閉,他注視著鏡中自已過敏的臉,一拳打在牆壁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新藥劑過敏,不僅讓他全身起燎泡,臉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他不能讓姜嫄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原本,試用新藥劑是為了縮短治療程序,儘快回到嫄嫄身邊。

現在,為了治療過敏,反倒拖延了治療進度。

鍾鷂氣悶地吐氣,對著鏡子張開嘴,口腔裡似也有起燎泡的跡象,再這樣下去,怕是話也說不成。

就在這時,鍾老大推門而入,看見穿著病號服的鐘繇一身慘相,囁嚅著說,“小繇,要不然我們過段時間再治,左右不急在這一兩年要你接班,而且過兩三年,新藥劑藥效會穩定得多,不會突然引發過敏。”

鍾鷂嚴詞拒絕,“不行,我就要現在治。”

鍾老大一臉感動,“小繇,我沒想到你會為了老爹我堅持到這程度,我,我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那就什麼也不要講”,鍾鷂齜牙咧嘴給自已燎泡四起的纖纖玉指灑藥粉,“心疼我就給我買點包包,不對,買點男士用品,最好把我的別墅重新裝修,裝成男士風格。”

“知道了,小繇,我會吩咐下人去做,給你那邊裝修妥當,包管你喜歡”,鍾老大喜滋滋從鍾繇病房出來,一邊走一邊想,現在的小繇真懂事,真貼心。

走到導診臺處,鍾老大盯著臺前的小護士,像看一個死人,說,“我付錢不是讓你來這乾坐著的,我兒子在病房裡自已上藥,你們是沒人給他去上藥嗎?”

小護士抖著腿站起來,解釋道,“不是的,是我們的人進去就被趕出來了。”

聽罷,鍾老大笑眯起眼,“原來是這樣啊,我錯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把小指上的金鑲玉戒指拔下來,放到小護士面前,說,“補償你的。”

小護士哪裡敢收,連連推阻,鍾老大一個瞪眼,小護士嚇得立馬把戒指揣進兜裡。

等鍾老大走後,小護士先是哭了會兒,等找典當行的人估完價,所有委屈害怕煙消雲散,因為這個戒指抵她十年工資。

第二日,鍾老大又來探病房,小指上又戴了枚與前日一模一樣的金鑲玉戒指,小護士目光灼灼盯著那枚戒指,真希望鍾老大再對她發一次火,這枚新戒指也賞給她。

一進病房,鍾老大原本兇巴巴的臉又堆起笑,“小繇,今天感覺怎麼樣?你二姐說今日要來看你。”

站在窗前的鐘鷂一轉身,鍾老大就變了臉色,因為鍾鷂在哭,從小到大,這叛逆的孩子就沒在他面前哭過。

“怎麼了這是?”鍾老大膽顫地問。

“爸爸”,鍾鷂撫著自已的臉,“這些紅疹退下去不會留疤吧?我會毀容嗎?”

鍾老大清清嗓子,發表高談闊論,“對男人而言,傷疤是勳章,疤在臉上,有時也能震懾一些人。”

在鍾鷂越來越冷的眼神裡,鍾老大改口,“不會的,醫生會盡全力治,包管和沒過敏前一模一樣,一塊印也沒有。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整容,美容,我們家不差這錢。”

這話似乎安慰到鍾鷂,他神色緩和下來,坐到床邊,把玩著一個手機支架,悠悠地說,“爸爸,你說的我記住了,你說一塊印不會留。”

這話聽得鍾老大心驚擔顫,不知道這祖宗心裡謀劃著什麼,一出病房門就通知找世上最好的面板科專家來。

下午二姐來訪,她心細,一眼就注意到鍾鷂放在床頭的手機支架,是個女孩的3D塑像。

二姐挑眉,摩挲著3D塑像的人臉,問鍾鷂,“你喜歡的人?”

鍾鷂毫不猶豫點頭,“特別喜歡,叫姜嫄,是我的舍友,別告訴爸爸。”

二姐拖長語調,說,“哦~,爸爸如果知道你不是為他想轉換性別,他會哭的。”

鍾鷂有些不耐,“你不說他就不知道。而且,事情不是明擺著嘛,如果是為他,早幾年就可以加強治療,為什麼偏偏等到今年要加強,明顯我有其它想要為之改變的人”,說完鍾鷂臉上飄起兩朵紅雲。

二姐悶笑,“這小嫄是我們家的恩人,下次把她帶給我見見,我要給她買包買衣服買首飾。”

鍾鷂冷哼,“我不會給她買?在女性用品上,我品味比你高多了。”

二姐被堵得啞口無言,因為鍾鷂講的是事實。

鍾鷂忽然情緒低落下來,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嫄嫄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

二姐長指甲戳上鍾鷂額頭,嗔怪,“你啊你,丟魂了,要不然,我讓小嫄來陪診?”

小護士聽到貴賓病房裡發出病人的一聲尖銳慘叫,她墊著腳尖往那邊張望,就看見一個身材火爆一頭大波浪的美麗女郎被趕出來,病房門嘭得關上,片刻後,門開啟又扔出一個名牌包包。

美麗女郎鞋跟崴了,深一腳淺一腳走路。

小護士趕緊把備用拖鞋遞過去,美麗女郎感激地說,“謝謝,你真是人美心善,我一定要獎勵做好事的你,發揚正能量”,說著把自已脖子上掛的一串項鍊取下來放到小護士手心。

小護士連連道謝,等美麗女郎一走,立馬問典當行的朋友這個項鍊值多少,典當行的朋友說:我想換工作了,你那邊還缺保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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