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夜中不斷有人喘著粗氣,額頭一片冷汗。陳逸風一邊擦著汗一邊喘著氣,晃了晃脹呼呼的腦袋。他回味著剛才做的夢,覺得它太過荒謬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日月銷燬,天地枯槁。想想都可怕。

陳逸風沒有多想,心裡把嚾自已酒的瘋乞丐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三遍後就開始向前走。“咚。”陳逸風吃痛哎呦了一聲,自已的頭竟和手臂粗的木棍相撞了。這時陳逸風才從酒勁中緩過來,竟發現自已被囚在一座牢房裡。“難道在尋陽城當街醉酒是有違法度的?”陳逸風心道老乞丐害死人啊!便要張口喊冤,突然一隻手猛地捂住他嘴,然後後背受力陳逸風就被人按倒在地。陳逸風掙扎卻發現那人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將他按住,儘管他掙扎但就是紋絲不動。“噓。”陳逸風一聽便 放棄了掙扎,那人見陳逸風老實了才緩緩鬆開了手。

這時陳逸風才發現剛才按住自已的是個和自已差不多的少年,那少年國字臉寬額粗眉,一雙丹鳳眼在夜色中閃著精光,身材粗壯四肢發達。一般大的年齡竟比陳逸風高了一個腦袋,直追那些孔武大漢。陳逸風掃視四周發現這個牢房著實寬大,竟關押了近一百名像他這樣的少年。他們無疑都看起來孔武高大,像極了那些習武之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他們都無懼意,盤坐吐吸遊刃有餘。時不時有幾道眼光向陳逸風看來竟夾雜著憐憫的神色。

陳逸風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向他身旁的那人問道:“你是誰?”那人一聽此言雙目放光猛地一挺胸仰頭道:“俺姓鄧名斌。”隨著他這般動作陳逸風越發覺得他比自已高了不止一個腦袋,彪悍之氣撲面而來。他一把拍在陳逸風的雙肩似乎不講完不甘心:“不過這名是俺爹取的,俺不喜歡。所以俺就改了名字叫鄧文武。”

“父母定下的名字也改?”陳逸風覺得眼前這位少年生猛非凡,但也不好當面指正,心中為生他的父母感到悲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名字也受於父母,怎麼可以說改就改?

見陳逸風沉默,鄧文武生怕陳逸風不懂這名字的意思似的忙解釋道:“文武就是文武雙全的意思,一個斌字怎麼比得上?”

“ ......”

隨後神情懊惱道:“不過,哀...名是祖宗給的,我不能改。”

“要是我是他祖宗,祖墳都要被氣炸。”陳逸風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竟是想要將姓氏也一併改掉的猛男。

陳逸風心中尷尬,嘴上卻怕得罪此人。心中誹議:“斌改成文武?...這是在改名字嗎?”

陳逸風對他的智商無比懷疑。

陳逸風一看四周發現那上百人也是翻了翻白眼,神色倒是尋常顯然早就知道這鄧文武的品性。陳逸風心中這樣想嘴上卻絕不會這樣說,反道:“為什麼我們會被官差抓進大牢裡來?”“師弟。”鄧文武拍了拍陳逸風的肩頭大手一揮正氣道:“師弟接下來開戰時你就躲在師兄身後,任那魔修再厲害也動不了師弟你一根汗毛。”

陳逸風一個頭兩個大,嚴重懷疑自已是不是還在做夢:“平白無故自已怎麼會多了位師兄?還有什麼魔教?”

“有文武師弟這句話,這位師弟的安全就可以保證了。”一位較為年長的青年這樣安慰道。不過馬上變臉對陳逸風道:“不過,封師伯在宗門可謂是出了名的‘要求嚴格’師弟迴歸宗門後定要小心行事還要多多討封師伯的歡心。”

陳逸風越聽越不對勁,而且聽他們這悲憐的語氣就越發覺得心底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鄧文武一看陳逸風的茫然樣就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由來,心道:“封師伯,您可真能給我們宗門添亂,這是第幾個您撿的了。”長嘆一聲道:“看來師弟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些什麼?”陳逸風終於肯定自已被人坑了,忙解釋道:“我不是你們的師弟,我只是在酒肆被一個瘋乞丐嚾醉了而已。”鄧文武一拍大腿肯定的說:“沒錯,那就是封師伯。”

“他是不是人高馬大,頭髮髒亂不堪。全身發臭,衣上汙漬滿片?一雙眼睛猥瑣中帶著一股霸氣,霸氣中帶滿無恥?張開嘴笑的時候一股淫蕩的賤氣噴勃而出?”

“......有點。”陳逸風心想也沒這麼不堪,一看這鄧文武形容得如此不堪便道:“文武師兄和他有過節?”

“有。”

鄧文武瞪大雙眼正氣道:“我打不過他,他就總搶我銀買酒喝。”說著鼻孔出氣揚拳空舞乾嚎道:“我都還沒喝。”

陳逸風:“......”

一眾人:“......”

那一眾人一聽便也是明白了。“封師伯又搶人做他弟子了,這是第幾個了?”眾人議論開來:“都搶了一百四十八個了,算上這個就一百四十九了。”一人面露驚恐:“別說那一百四八個了,一個字慘啊!百來個不到一個月就殘了,還有四十來個乾脆直接投奔到其它門派了。”“封師伯要我說真夠狠的啊!”......

陳逸風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已是被他們口中喪盡天良虐待弟子的瘋師伯給嚾醉的,居然還被那所謂的瘋師伯收做了弟子。聽到他們口中瘋師伯的種種惡行,陳逸風就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想著不靠譜的瘋師伯,再看了看身旁這個連名帶姓都要改的奇葩。陳逸風不禁想:“唉!出了相府,人心為何如此不純樸?”

陳逸風嘆了口氣向鄧文武問道:“文武師兄,我們犯了什麼錯要被關在這大牢裡?還有會麼魔修啊?”陳逸風心中自已不可能接受這個身份,但卻毫不猶豫要這身份來套個近乎。陳逸風計劃好了,只要先逃出這個牢房他就立馬跑掉再尋個習武的門派研習武道,等有實力了再去風羽宗去看看付東流。

“師弟,你要接受這個事實。”魁武的鄧文武拍了拍陳逸風肩頭表示安慰,眼神鄭重好像在說你準備好了嗎?陳逸風挺了挺胸道:“師兄你說吧,我能接受的。”

“師弟好心性,俺喜歡。”鄧文武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這事要從一月前說起,事比較多俺就長話短說了。一月前就不斷有武道者失蹤,這事引起了尋陽城巨大的震動。俺們青陽門多方打探後發現是一夥魔修中人暗地劫掠,這夥魔修的主事者名叫百穆是個基築中期的魔修。他四處劫掠武道中人便是要為了借武道中人濃厚的血氣一舉邁進後期。得知這一訊息宗門長老與掌教便定下計謀,讓俺們這樣弟子假意被擒,以圖裡應外合一舉將這魔修殺滅。”

“這是個好計謀。”陳逸風稱讚道,可話鋒一轉便道:“可...可這和我這凡人有什麼關係?你們可是練過武的,我可什麼都不會啊!”

陳逸風能不急嘛,自已什麼都不會居然還要和一向心狠手辣的魔修爭鬥,陳逸風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是因為在行動中,封師伯剛好扛著你經過。說你是他新收的弟子,讓你和俺們一同參加這次任務。要知道封師伯的話俺沒法拒絕啊!不然一定會被他揍成豬頭的。”鄧文武大手一揮點頭道:“師弟放心有文武雙全的師兄俺,你定不會出什麼危險。封師伯那人雖無恥下作了些教徒弟卻是出了名的行啊!師兄俺雖有無上天資也是不免向他請教一番。”

“屁!”陳逸風心中怒道:“會教徒弟還死的死逃的逃,還要半路上搶人當徒弟。”

陳逸風心中一嘆:“不管怎樣都在這魔修的牢子裡了,還是想想等下打起來該如何保全性命。”便問鄧文武道:“那你們打起來時我一介凡人怎麼才好?”魔修!陳逸風從來沒見過心中卻是知道亦可魔修的恐怖。什麼生吞活嬰,以人血煉製法寶,動不動就屠戮千里的例子《修真手札》上可描繪得清清楚楚,讓人不寒而慄。相爺更是在手札中寫道:“修魔者,滅絕人性。視人命如草芥,屠戮生靈,流禍一方。修魔者,吾輩之不齒。修魔者,人人得而誅之。滅魔者,為天下眾生之已任。”陳逸風從相府走出耳濡目染自然對魔修深惡痛絕,但現在卻沒有力量誅殺自然先想到的是如何自保。

“師弟啊!你這般擔心豈不是擔心以師兄俺的實力護不了你的安危。”鄧文武眼如銅鈴大聲呵道:“俺可是俺們青陽門的第一天才,不說整個門派就說整個青陽州也是俺最天才。俺護不了你?那麼此地誰也護不了你。”

鄧文武絲毫不留情面在同門面前直言了他們都比不上他,陳逸風心中狐疑他是不是自賣自誇。但一見那百來個與鄧文武同門的弟子神色正常毫無什麼反應的時候,陳逸風就明白了這鄧文武說的是實情。這傢伙是天才?陳逸風一點也沒看出來。陳逸風終於相信了那句話:世界大,人就多。林子大,鳥就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自然奇怪的人也多了。

“師兄神武,我不是不相信師兄。”陳逸風一臉苦色道:“只是師弟我凡人一個自然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恐一照面就給那亦可魔修殺了。師弟我沒會麼家人就有一個弟弟,要是我死了心中自然擔心他傷心。”陳逸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自信這看上去有些傻的鄧文武不會不上當。

“師弟重情重義,俺喜歡。”鄧文武不屑一顧地說:“師弟只要站在後方看著俺滅殺一方的風姿就行了,躲在俺身後俺定不會讓那魔修近你一丈之內。”

陳逸風得到鄧文武的許諾心中一喜道:“師兄威武非凡,實力超群。又有體諒弱小,實為真男人。我輩之楷模,是我們青陽門的大福啊!”

陳逸風這一句捧得有點高,讓其佘人聽了有絲不爽但鄧文武著實實力冠絕,那些人只是乾咳幾聲便沒了動靜。

“無恥。”一眾人心中暗道:“不愧是封師伯選中的弟子,無恥可見一斑。”

陳逸風看到眾人的眼光便知道自已已經被打上了下流無恥的稱號,心中也是難堪。但為了保命他也豁出去了,這世界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已的命是真的。相爺在《修真手札》上寫道:“修道者,實為與天爭命。命之不存,道之不存也。”

保命就是保道。

相爺都這樣說了,陳逸風心中稍稍寬慰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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