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這對你來說這不算是演戲了,朕準你傾心去愛,但如若最後的結局不是你所想的那般,那你將要承受的痛楚,比殺了你還要慘烈。

付晚舟站在皎月軒屋外的院子裡,就站在屋子門口,只要推開門就會是時月明笑顏明媚的臉。

可伸出去的手抵在門框上,遲遲未動。

他腦子裡不停閃過離開書房前白鶴對他說的話,語重心長的。付晚舟甚至在他的臉上,看見了雲柔死的時候他的苦痛。

伸出去的手突然落了空,門被從裡面打了開,時月明被站在門口的付晚舟嚇了一跳。

“小舟哥,外面這麼冷,你怎麼不進來?”

“正準備進了,這麼晚你要去哪?”

“屋子裡只有我自已,悶得慌出來透透氣,正巧你回來了。”

他攙著時月明進屋,順帶手關上了門。身邊人瘸著腿蹦蹦跳跳的,付晚舟擔心他會再不小心傷了腳腕,索性又把他抱起來放回了床榻上。

走時給他擦的那小碟子酒還在原地沒人收拾,付晚舟又拿到床榻邊上,用火摺子給點燃,開始給他揉捏去淤血。

“好疼……”

“讓人給你送幾雙新的靴子來,在同一個地方崴腳,鞋子想來也不合腳。”

“知道啦,明兒就讓燕兒去領。”

付晚舟給他擦的仔細,人躲了好幾回都被他又抓了回來,直至前後左右都揉搓了個遍才放手。

他說話聲音低低的,沒什麼起伏波動。時月明聽不出他這會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來。於是探著腦袋去瞅他的表情,兩人一下就貼的很近了。

原本付晚舟在低著頭收拾,把碟子裡的火給吹滅,偏頭就對上了時月明亮晶晶的眼睛。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

“你不高興嗎小舟哥。”

“只是在想別的事情。”

已經過了子時的屋裡,熄滅了大半的蠟燭後顯得有些昏暗。付晚舟把東西放好,又去洗了手才進裡屋來,但也只是坐在邊上。

“你今晚要走嗎?”時月明見他坐了半天連衣服都沒打算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你想我留在這裡,還是離開。”

“當然想小舟哥留下。”

付晚舟點點頭,抬手解開繫帶,又脫了外衣,躺在時月明身邊,下意識的抬胳膊,那人自然的就窩進他懷裡,枕在他胳膊上。

只是躺了半天,誰都沒有睡意。付晚舟盯著上面看,時月明盯著他側臉看。

看著看著就發現他臉上紅了一塊,像是被打了一耳光留下的指印,時月明伸手用指尖碰了碰又收回來,想了想還是沒去問。

“小舟哥在想什麼?”

“你說,月亮會是屬於我的嗎?”

時月明自然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你覺得呢?”

“……”

像是在互相拉扯,試探,誰都不願開口去把話說清楚明白了,兩個鬧彆扭一樣的。

時月明手從他裡衣下襬伸進去,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付晚舟前胸上的傷疤,他抬手握住不老實的,轉過頭來在他額頭親了親。

“月亮會屬於他最喜歡的人。”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這話也帶著曖昧在兩人之間迴盪。

付晚舟本就是摟著他的,微微低頭就能唇齒相依,他另一隻手空閒著,飛快的就從人腰身遊走到後面,三兩下就褪下了那條絲綢做的裡褲。

時月明手抵在他胸前,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伸手去解付晚舟那裡衣裡褲上礙事的繫帶。

等慾火燃起的時候已然是顧不得衣衫是否還能完好了。

時月明趴在床榻上,付晚舟從身後用手緊緊卡在他腰間,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白皙肌膚上。

等兩人都折騰夠了,天也差不多矇矇亮了。時月明癱在他懷裡喘著,努力平復呼吸,下半身痠軟得厲害,動也沒力氣動了。

他看向付晚舟的眼神裡帶著怨氣,一下一下的握緊了拳頭輕輕捶在他胸口上。

“黏黏糊糊的,出了好多汗……”

“知道的,辛苦了大人。”

“辛苦極了!”

付晚舟難得的同他開玩笑,倒也沒爭論到底是誰一直在努力耕耘,出了好多汗。而是把人抱起來去了沐浴洗漱的池子裡,好在一直都有人給在底下燒著,這水也一直都是溫熱的。

兩人在裡面泡了一會,時月明懶塌塌的任憑付晚舟給他清理擺弄,連睜眼的氣力都沒了,只想就這麼舒舒服服的在熱水裡泡著,就這麼睡。

付晚舟怕他著涼,拿了擦拭的布子把人裡裡外外都擦乾了之後,才又用毛毯給裹好了抱回溫暖的,帶著情慾味道的裡屋去。

一回到床榻上,時月明就把付晚舟纏住了,手腳並用的趴在他肩頸身上,沒多大會功夫呼吸逐漸平穩,付晚舟以為他睡著了,就偏過頭去看,卻又對上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有話要說?”

“小舟哥,其實我有……”

“有什麼?”

時月明咬著嘴唇,他不知道這個被他藏起來的秘密該不該告訴付晚舟。他有些害怕,怕又會出現在西域時發生的事情。

怕被說出口之後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可怕局面,萬一被有心人聽去,哪怕是白鶴知道了,後面會發生的只會比在西域時更嚴重。

但付晚舟總會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錯覺。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我有一種奇怪的能力。”

“什麼能力?”

時月明坐起身看著他,他還是開了口。

他想著,付晚舟總是走在刀尖兒上,萬一哪天受了嚴重的傷,起碼他還能救他一命,不至於讓他就那麼死了。

或者更壞的是被白鶴……

付晚舟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也跟著一起坐起身,原以為他是要自已說出他是西域派來的人,結果說出的話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毛,甚至開始思考這是不是真的。

“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只有你和我知道,好嗎?”

“你說。”

見他鬆口點了頭,時月明翻身下床,跑去外屋桌上拿來了削水果的匕首。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時月明握著付晚舟的手,鋒利的匕首在他手心很快的便劃過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隨後他又割破了自已的手指,把流出來的血抹在付晚舟嘴唇上。

他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進嘴的瞬間依舊是濃烈的血腥味,可再低頭去看手心上的刀口,已經有了逐漸癒合的跡象。

“!”

“每每看到你身上的傷口,我都害怕你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突然就……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起碼真的受了無法被醫治的傷時,還有我可以救你。”

大約一刻鐘左右,原本手心上的口子連癒合的傷疤都不曾留下,就像是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付晚舟看著自已的手,又抬起頭來看著時月明。

“在南疆時曾聽那裡的老人說過,有一種蠱天生便帶著治癒的能力,沒想到真的存在。”

“是,但只有命懸一線時,被救治的人才會成為子蠱。但是小舟哥,母蠱命短。”

時月明看著他,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才把話都說出來。一雙湖色的眼眸像是閃著淚光,又像是擔心,不是為了自已,而是為了他。

他最害怕的是,付晚舟真的命懸一線的那一天,自已把他救活,讓付晚舟被迫成為自已的子蠱。可又過不了多少年歲,母蠱的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子蠱也會隨之消逝。

他不想,所以他祈禱付晚舟可以平安順遂,不要受傷。

付晚舟在南疆待過一段日子,也聽了不少母子蠱的故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人對視了一會,他抬手把時月明攬進懷裡,又忍不住在他額頭親了又親。

“你知道的,我厲害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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