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是什麼東西,妖界真有妖怪?”

陳十命將朝暮收回百川,想著趁亂去一趟東漠,他想找到埋葬陳家屍首的地方。

讓赤東國易主從來不是他的目的,讓陳府死去的亡靈安息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哈哈沉思:“據吾所知,吾一無所知。”

“你不如不說。”陳十命對它感到無語。

趴在哈哈背上的阿雕從昏迷中醒來,他一眼就看見空中飛掠而過的黑影。

他掙扎著從哈哈的鱗片上爬起來,跳起來衝那些怪影揮手。

“是母親來了!一定是母親來了!娘,我在這裡!”

陳十命跟哈哈一頭霧水:“母親?娘?”

他側過頭去重新掃視阿雕,發現他的翅膀竟然與那些怪物的很像。

“你娘是妖族啊?”哈哈扭頭就問。

“是啊,阿爹是平民,他是去山上砍柴遇到我孃的,娘生下我以後就離開了金祐大陸,我爹找了大半輩子也沒再見過我娘,就這麼鬱鬱而終。後來赤東國便釋出律令,所有半妖都被轉移到悽夜村了,我再也沒有親人。”阿雕點頭,望著夜空裡的巨型圓盤,“一定是娘來接我了。”

哈哈並沒有被他的話感動,火上澆油道:“那你娘一定是可怕的妖怪,你看見地上掉落的殘骸了嗎,都是被這些妖魔啃食剩下的生靈。”

“你娘才是妖怪!我不許你汙衊我娘!”阿雕大吼著從哈哈身上跑下來,指著它跟陳十命,“你是魔鬼轉世,而你則是一條醜陋的魔龍,你們才應該被妖怪吃掉,最好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哈哈怒氣沖天,它才不醜!它明明是一條無敵帥龍!

它扭動著長軀準備跟他對噴,夜空忽而閃過一道黑影。

狂風襲過,只一瞬間,方才還指著它破口大罵的阿雕驟然成了一堆白骨!

“啊!有鬼啊!優優救命!”

阿雕的屍骨閃爍著可怖的陰沉白光,嚇得哈哈連忙縮小身體,瞬時彈到了陳十命的手臂上。

陳十命百感交集,眼看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他眼前消逝,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哈哈十分內疚,帶著哭腔問他:“優優,我、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我不該說他娘是可怕的妖怪......都怪我!”

陳十命摸摸它的腦袋:“這是他的命數,跟你無關。”

他飛速趕往東漠神室,化成一陣無聲的風,隱沒在黑暗裡。

南水神室,地面崩裂,裂縫如邪龍伏地,猙獰可怖。

碎石不斷從頂部落下,砸死不少侍從。

佔陘匆忙帶著燃靈帝前往地宮避難,半路遇上前來護駕的宋川枝和饒塍。

“舅舅!”

饒塍衝過去,扶過靠在佔陘身側的燃靈帝。

燃靈帝微眯著眼睛,似身體不適,並未開口與他說話,抬手直直指著前方,意思是儘快去地宮。

“我來吧,佔陘大人可以歇著了。”

饒塍看了一眼宋川枝,他連忙過來跟饒塍一起抬著燃靈帝。

進入地宮,宋川枝反手關上大門。

地宮比通神宮先建好,初衷便是成為各類天災天害的避難所。

沒想到西雲還未封頂,地宮就先被他們用上了。

佔陘沒有說話,只是瞥了一眼兩位將軍,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待他們將燃靈帝安頓好之後,佔陘才緩緩開口。

“沒記錯的話,二位將軍應該在去接半妖的路上,怎會來南水神室?”

饒塍冷哼:“妖界之門開了,我跟川枝自然要第一時間守在燃靈帝身邊,舅舅重要還是半妖重要?”

佔陘眼神陰沉:“自然是兩者都重要,你別忘了接半妖來通神宮的目的是什麼,是為陛下的長生道鋪路!”

饒塍從椅子上起身:“那恐怕要說清楚,是為陛下的長生鋪路,還是為你大祭司佔陘的長生鋪路?”

“饒塍!你跟我說話就是這個態度嗎?”

佔陘怒了,一張臉漲的通紅。

宋川枝攥著拳頭坐在一側,神經緊繃,隨時準備衝上前將饒塍護在身後。

燃靈帝閉目養神,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聽見他們二人的爭執聲。

佔陘繼續道:“你別忘了,是誰陪著陛下一路打下這個江山,統一四部的。論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叔叔!”

他反手露出掌心中央放著的圓石,重重將它拍在桌上。

圓石觸及桌面的那一刻,忽而綻放光芒,金光上浮,在空中形成巨大的圓圈。

圓圈中央浮現出一幀幀畫面,是他曾跟隨燃靈帝征戰沙場的景象,還有他站在占星臺上卜卦赤東國命運的背影。

“這些年是我占卜赤東命數,告訴燃靈帝各項軍務的最佳決策,赤東國才會繁榮昌盛成如今的景象。你這個當外甥的為他做過什麼,只憑借這一點血緣關係就想凌駕於我之上嗎?”

佔陘一揮手,圓圈再次放大。

畫面突然變成了千千萬萬顆繁星,在地宮連續蔓延,赫然化成了一個小宇宙。

他指著眾多星辰裡的一顆,說:“我希望你記住,在我佔陘這裡,隨時能夠讓這一顆代表你的星星湮滅!”

饒塍拼命壓抑心火,卻還是被他狂妄自大的神情拉入了憤怒的海洋。

他拔出長劍,化成一股疾風,不管不顧地向著佔陘撲過去。

佔陘前方的小宇宙“嘩啦”一聲被長刃劃破,劍光微閃,險些刺穿他的鎖骨。

他身形一側,掌心浮出一道燭火般的光球,光球飛速旋轉,瞬間穿透饒塍的小臂。

火燒似的灼熱感迫使饒塍鬆開了手,長劍“啪”地一聲墜地。

“塍!”

宋川枝拉開長弓,快速蓄力,直接射出“如影隨形”。

佔陘俯身躲避他的第一擊,長箭急速調轉方向,並在追擊的過程中分裂成兩支箭,一左一右向著佔陘繼續刺去!

宋川枝的這一招絕活已響徹整個赤東國,佔陘早在前幾年的軍演中就見識過。

這支箭一旦射出,除非刺穿骨血,否則會一直追蹤下去,即便對方逃到天涯海角,它也如影隨形。

“塍,你怎麼樣?”

他跑過去檢視饒塍傷勢,卻見他小臂上赫然一個血洞,正汩汩向外湧出鮮血。

饒塍搖頭表示自已沒事:“我懷疑,妖界大門,正是祭司佔陘所開。”

宋川枝來不及接話,快速幫他包紮好傷口,反手擋住佔陘的進攻。

“燃靈帝還在呢,祭司大人不要太過分了!”

佔陘冷笑:“是嗎?你覺得燃靈帝此刻還有精力管這件事嗎?”

饒塍轉頭看過去,燃靈帝已緩緩倒地,全然無視他們的激戰。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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