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正午的陽光從譚陽家的窗戶外照射進來。直到這時,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眼睛一陣模糊,頭也隱隱作痛,而……更奇怪的是,他的右拳不知為何腫了起來。

“啊……”

譚陽甩了甩手以緩解疼痛,這幾天明明哪也沒去,可是每次從床上醒過來卻像剛旅遊完一般疲憊,而且這紅腫的拳頭又是怎麼回事?還是像之前那幾次一樣碰到那裡了嗎?

譚陽牙也不刷臉也不洗,甚至午飯也忽略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筆和昨晚還在創作的散文準備,繼續寫他的作品。

在輟學的這些天中,譚陽並未告訴養父養母被自已被開除的事,生怕他們在得知後對自已失望,於是他決定靠自已的努力混口飯吃。

“寫作”這個詞這時便從譚陽腦海裡蹦了出來,雖然養父養母給他的生活費足以生活幾年了,但譚陽這個人並不喜歡過著坐吃等喝的日子。

每到夜深了,譚陽就坐在床上,靠著牆,把稿子放在腿上,邊聽音樂邊寫作,有時構思內容到入迷,常常回過神來就忘了剛才在想什麼,想到的也總是不知道該怎麼用合適的詞藻來將它寫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

譚陽不只一次地問自已,在學校的時候,作文可是他的拿手專案,而等到真正讓他寫點什麼時,譚陽才第一次感受到難度,靈感沒出現,他還學會了用酒精加buff,在痛飲幾大杯烈酒後,思緒便瞬間如潮水湧來。

譚陽打理好情緒,正準備動筆的時候,一陣門鈴打斷了他。

“譚陽啊,是我!我知道你在家,我來看看你!”門外是警長的聲音。

“爸!”譚陽一驚,心想:“他怎麼來了?難道已經知道我被開除了的事嗎?”雖然恐懼,但也還是應和了一句。

他下床走到門前,從貓眼裡看了一眼,確實是養父,他便慌忙地去開門,剛伸出手去,右拳一碰到門把手便作痛起來,譚陽縮了一下,換成了左手開門,

“爸……”譚陽一看見養父那面帶微笑的表情,鼻子馬上酸了起來:“你怎麼有空來?”

“唉……進去說吧!”警長苦笑了一下。

他說完便跨進房間,順便把身後的門帶上了,他問譚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什麼?”譚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你在學校的事啊,唉,傻小子,以為能瞞的了多久?我同事都告訴我了。”警長無奈的笑了笑,誰知下一秒,譚陽竟掉出眼淚來:

“對不起,爸,是我沒給您爭氣!”

“哎哎哎,這孩子怎麼這樣……(警長有點不知所措)沒有的事啊,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單位也在調查這件事呢 ,話說你這孩子都快18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堅強點!”警長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譚陽的肩膀。

“真的不怪我?”譚陽喜出望外:“媽媽知道這事嗎?”

“她現在在外國出差,應該還不知道。但是你放心,在她回來之前,我們一定把這事解決!”警長拍著胸脯對自已的養子保證道。

雖然警長說著輕鬆,可他也深知自已面對的是龔老頭,這個強大的人物,自已想到的計劃能不能讓龔老頭的勢力受到影響……還是未知。

“那謝謝爸爸!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呃……對了!你最近作息時間是不是已經亂了?”

警長的這一句讓譚陽猝不及防。

譚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承認了自已通宵熬夜,晨昏顛倒的事實,但同時也有點疑惑:“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你別管了,記住,照顧好自已,按時睡覺——也可以多睡一會兒,但一定要在晚上睡覺別再作息不規律了!”

養父的關心聽起來很奇怪,但譚陽還是一一答應了,畢竟這怎麼聽也是對他好。

“對了,爸!”譚陽轉身走進房間,過一會兒,給養父遞上了自已還在創作的散文集:“我在家這幾天也沒閒著,這是我寫的散文集,準備靠它來生活!”譚陽有些驕傲,感覺第一次體驗到了獨立自主的感覺,之前的悲傷似乎在這時都一掃而空。

“哎喲!”警長也有點驚喜:“家裡出了個作家!好好寫,作品的影響力可比官職大多了!”

譚陽剛想張口謝謝養父,但他們的談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警長趕緊掏出手機接聽:

“哎……方便……啊?……嘶――”

譚陽十分熟悉這個動靜,從小到大,他時不時就會聽到養父發出“嘶――”的聲音,也慢慢意識到這是養父又要離開家去忙工作的“前奏”。

“爸,你去忙吧!”在警長結束通話電話後,譚陽說:“我先去創作了!”

“好!記得照顧好自已,那我就先走了!”警長匆匆地開啟門,走到外面。

大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像是耳鳴一般的寂靜。

譚陽嘆了口氣,但養父的來訪似乎如冬天的陽光般溫暖,他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點滴,又笑了笑,重新坐了下來,扭了扭脖子,正準備動筆時,又是一聲動靜。

手機裡收到一條訊息

“爸:‘吃完午飯再寫!’”

……

場景轉換。

“唔…”

葉娜緩緩睜開雙眼,卻什麼也看不見,因為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了起來。

一股恐懼從葉娜心頭湧起,她只能感覺到把自已綁住的繩子和坐著的椅子那冰涼的溫度,掙扎時發出的聲音在這個房間內顯得空洞。

“去喊人,她醒了!”

“是……”

葉娜聽到了有人對話,她趕緊質問:

“你們是誰,抓我幹嘛?”

“我們是被僱來的,什麼也不知道……”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讓葉娜聯想到了那個抓住自已的黑衣壯漢。

“是誰僱的?”

“……”

葉娜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告訴自已,就算告訴了,也不定認識,龔老頭人脈太廣了,完全可以隨便找人綁架她,而現在葉娜正處於千鈞一髮之際,問這些顯然是徒勞。

“是我!”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葉娜十分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繼續說:

“葉娜小姐呀,您可終於醒來了,看來我配製的迷藥效果挺不錯的。”

葉娜拼命地回憶這是誰的聲音,但此時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譚寂經常私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談話……

果然,葉娜確信了瀾黨中有叛徒!

那個聲音繼續說:“我們想請您幫一個小忙,不知方便不方便……我想應該是方便的,來!錄影……”

葉娜聽到不斷有腳步聲走近,她感覺到有人把她圍了起來,她更加害怕了,極力反抗,想要掙脫這該死的繩子,但葉娜越是反抗,那個聲音顯得越帶勁。

“你們要幹嘛!!”葉娜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don't be srious ,娜姐,因為我們現在找不到那個譚寂,所以只好靠你把他逼出來了!”

“休想…唔!…”一團布塞進了葉娜的嘴裡,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滴”的聲音響起。

是他們開始錄了!

“He1l1o~江湖老大譚寂先生~”聲音變了,很明顯這是另一個人在拍影片。而且葉娜不認識這個聲音,看樣子是個生人,那個男人繼續說:

“這位正在我們這裡‘做客’的美麗女士,您肯定知道是誰吧?嘿嘿~實在抱歉,根本就沒有什麼搜查工作,龔總秘書的女兒給你們說的是個假情報呀!可憐某些人,現在還在拘留所裡面待著呢……哈哈哈!(葉娜從來沒聽過如此邪惡的笑聲),咳咳咳,言歸正傳,想要人,請你本人到一中東街3號地下室,我們隨時歡迎,但是如果來不了……那……呵,只限兩天哦~”

葉娜感覺到一隻手正在撫摸自已的臉,並從喉嚨處劃了一下。

“譁――”錄製結束了。

……

“怎麼回事?”警長匆匆忙忙趕到拘留所,這裡的警員都是得十分慌張,這時有個職級很低的警員走了過來,說:

“是這樣的先生,有一個未知地址的郵箱在今天下午4點發來了這樣一個影片,但不知道是給誰看的,我們已經報告給了偵察組搜尋……”說著他便帶警長走到前臺,播放了這個剛拍攝出來的影片。

警長看到了映入眼簾的葉娜,被蒙著雙眼,被堵住了嘴,他瞬間瞪大眼睛。

“來不了……那――”

“唔…”葉娜極力想說點什麼,但嘴巴卻只能發出“唔”的聲音。

聽著葉娜掙扎的動靜,警長內心不由得一陣氣憤。

“劉隊,他們提到了兩個名字,但根據我們資料網的資訊,並未發現‘譚寂’這個人,好訊息是我們查到了‘葉娜’這個名字,她是一家酒店的老闆,但接下來還沒足夠的資訊……”這時前臺的一個警員報告道。

要不要出動警力去抓捕他們?這下可把警長原本的計劃打亂了。

警長很是糾結這個問題,但他想到,既然他們有膽子把影片直接發到局子裡,那肯定是不慌警察的,說不定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怎麼對付他們。

現在……只能參考瀾黨的意願了……

“這個影片並不是給我們看的,不去管它好了。”警長下命令道。

“啊?”警員們都驚掉了下巴:“可這屬於非法拘禁啊。”

“那叫‘譚寂’的人都沒報警,你們瞎操什麼心?等有人找上門了再處理,別沒事找事,我還有其他事,有情況及時彙報!”警長命令完,就直奔進拘留所,丟下來無策的警員們。

在VIP套房中,瀾黨的人可以說是玩的不亦樂乎,這裡要什麼有什麼,而且警長對看管他們的人下過命令,不要管瀾黨人的自由出入,只要能按時就寢就行。

當警長走進套房時,他們正打著檯球。

“呀,警長先生,有何貴幹?”

“噓——”警長把門關上:“集合一下。”

他們一看見警長這麼嚴肅的神態,都已經差不多知道是什麼不好的事了,瀾黨的人不兒都聚到了警長面前,警長面露難色,頓了一會兒,但還是開門見山地說:

“葉娜現在被綁架了…而且綁架的人說要用譚寂來換。”

“WC?他們敢綁娜嫂?”瀾黨中的一個大塊頭反應格外強烈。

“TMD真是不把寂哥放眼中,那現在怎麼辦?”另一個手上還有著檯球杆的人問道。這時底下也有人開始議論。

“我提議,直接國剿!”大塊頭說:“他們空間狹小,沒法逃走,一舉殲滅他們所有人!”

這個大塊頭便是瀾黨的副參謀之——博渾,掌管瀾的武力資源。

“我記得你。”警長指了指博渾:“譚寂說過要時刻相信你的武力水平,但不能相信戰略水平。”

說完警長衝他笑了笑,而博渾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警長繼續說:“雖說他們地方小,行動不便,但也更利於他們在外埋伏。”

“我認為可以等媽回來一起商量。”博渾說。

“嗯?他不在這裡嗎?”

“他每天都會去外面打聽情報,但他這幾天都是空手回來。”

警長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了,等譚寂到這裡找我們。”

“寂哥?他不是已經幾天沒出現了嗎?你知道他在哪兒?”瀾黨的人都格外驚奇。

警長自信地點了點頭,說:“譚寂會來的,那些綁架葉娜的人會得到他們該得到的報應。”

……

“拍的效果很好嘛 。”一隻手把塞在葉娜嘴裡的布拔了出來。

一陣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葉娜感覺到了一絲痛快,但很快她又開始害怕了起來,因為自已依舊被綁在這個屋子裡。

“你們少得意,寂哥會來救我的!”葉娜的語氣中雖然夾雜著恐懼,但依日強有力。

“他?早拋棄你了吧 ”那個聲音顯得有些許譏諷。

“胡說!”

“兩天沒來看你,還走漏了風聲讓我們得知了你所藏身的地方,另外,他轉移了瀾覺所有人唯獨沒轉移你啊!哈哈!”

“……”葉娜瞬間啞口無言。

確實,在這幾天裡,葉娜孤獨地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雖然監控裡一有人經過,她就會立刻害怕地警覺起來,但她也無數次地幻想那是譚寂來了,而每次,帶給她的都是失望。

她不相信譚寂不再關心她了,她仍然記得他們的點點滴滴:譚寂怕自已長時間呆在酒吧,不能吃到營養餐,時不時來送飯給她;還有幾次有客人吃霸王餐,不給錢故意刁難自已,譚寂一怒之下把他們揍到自願付雙倍價錢……葉娜是不會因為這幾天的事而否定譚寂對她的的愛的。

“少挑撥離間了,寂哥不是這樣的人!”葉娜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自信。

“哦?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呵呵,你們繼續看著,我們走……”

房間裡再次安靜了,葉娜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她雖然反駁了那人的鬼話,但她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譚寂即便兩天沒出現但依然轉移走了瀾覺的人,而且……除了她呢?他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譚寂真的沒有管她嗎?

轉移走瀾黨的人當然不是譚寂,而是警長,但葉娜不知道,她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作著徘徊。

而能否解釋清楚她心中的疑問,只能看寂的表現了……

夜幕漸漸降臨了,在夕陽中的最後一縷紅霞完全消失後,警長仍然坐在一中南街一個小亭子裡等待著,準確來說,是在譚陽家的樓底下等著……

果然,正如警長期待的那樣,一個身影從樓中走了出來,然後習慣性地看了一下小亭子,他也發現了警長。

“譚陽真是個乖孩子啊,真的早點睡了。”警開玩笑地說

但是譚寂依舊板著臉,見到警長便問:“娜她怎麼了?在你那兒嗎?”語氣中充滿焦急。

“這……原來你知道葉娜不見了……很不幸,她被人綁架了,但被誰綁架的我們也不得而知……”

“TMD!”譚寂罵了一聲:“這兩天來,我什麼訊息都不知道,好不容易譚陽昨天上午睡著了我才能出來活動一下,本來想著去找葉娜,可夜總會里面卻是空著的,一個人也沒有。”

譚寂握緊了拳頭,又說道:“我又找遍了瀾黨的人,可他們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別擔心,他們在我這兒。”警長趕緊說道

“他們有自保能力,我不擔心他們,但葉娜她……是我沒保護好她!”

譚寂懊悔地低下頭,握緊了的拳頭又鬆開了。

警長清楚譚寂在強忍著眼淚,葉娜在他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珍貴,警長不禁想起了幾年前把譚寂從孤孔院帶走時,葉娜一直拉著譚寂手的畫面……

想到這警長也心疼地摟住了養子:

“不,譚寂,是我沒保護好她,你不用自責……如果我當時能多派幾個人在夜總會附近巡邏,說不定就會阻止這一切發生……對不起……”

警長雖然也為譚寂的悲傷所感染,但他很快振作了起來:

“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會有辦法救出她的!”

“綁架的人沒說條件嗎?”

“呃……當然說了,條件是用你來換葉娜……”警長為難地回答:“我還是建議先好好想對策,不按他們說的來。”

“你有辦法嗎?沒有的話,就讓人在外接應,我自願去換葉娜!”譚寂憤怒地說。

“別這麼著急,辦法我已經想好了,只不過是個雛形,你聽我說……”

警長低聲跟譚寂說了自已的想法,本來沒抱太大希望讓譚寂同意,但他沒想到譚寂在聽完後,竟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妙啊!”

“你覺得行的通嗎?”

“當然可以,誘餌讓誰當?瀾總知道這計劃嗎?”

“他們還不知道,看你待會兒怎麼安排他們。”

譚寂點了點頭,似乎變得期待了起來。

“你們的罪行,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譚寂心想。

夜色完全暗下來,眼前的夜景終於是譚寂熟悉的樣子了,他幻想著一切計劃順利得以實現的場景:龔老頭潰不成軍,而他滿載而歸――

但犧牲是不可避免的,譚寂想到了,讓誰當誘餌,是否會按他想的那樣發展呢?誰也不得而知……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句,瀾覺現在有人嘴巴不緊 。”警長扭過頭來悄聲說

“我早就猜到了。”

“哦?你知道是誰?”

“能騙娜走出酒店的人,肯定知道玩心理戰,我猜應該是謊報了我的命令,因為娜只會聽我的……但知道娜跟我關係的人,除了瀾覺的人,還有誰呢?”譚寂自信地分析著,但同時也對葉娜的忠誠十分感動,他繼續說:

“我還想不出來是誰,但我一定會把叛徒揪出來的!”

反擊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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