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若是裴定欽真想對他做點什麼,他真的一點反抗的可能都沒有……凌洵想。

直接表明心意把他繞暈是明謀,外人來看他就是站樁一般等著被抱被親,有嘴也說不清為什麼自已動不了,就都覺得他倆是情投意合了。

想想裴定欽這個怪異的體質,怪不得他們一見面這人就用靈力施壓也沒人察覺,沒有屬性的靈氣天地間無處不在,誰會注意飛舟上這麼多修士裡誰耗費得多了點?

也難怪千悲門的弟子對他雖有愛慕但更多的還是懼意,催動靈珠修行本就是一件難事,這人不僅成功了還只用了十四年就穩固元嬰境,說出去好像在胡編話本子。

比話本子還像胡編出的事也不止這一件,凌洵將話題又扯回正事,將清清的遭遇簡化一番複述出來。

“實話講,這聽起來不像我招攬過的那群顛子們會幹的,就算他們恨你且也時光倒流,不見起會冒險走出魔域。”

這可不是在狡辯,裴定欽瞭解千魔教的每一個人,他們能保持理智就不錯了更別提孤身去蓬萊州做這樣莫名其妙的事。

凌洵對這個結果隱隱也有猜測,因此並未當場質疑什麼。

“所以,很可能是我之前真的得罪了誰,變成魔修也沒去魔域在某處等著我呢……”

對於自已有招惹到哪個修士,凌洵是真的想不起來,他這樣談魔色變的心態會被前世之事帶偏方向也很正常。

現在再理一遍思路,致明宗其他人的視角來看那個暗處的魔修就該是他十六歲之前招來的仇家,所以事實為何不能就是如此簡單?

“小洵,你就沒想過自已為什麼會被騙,難道以魔種充仙丹實行起來很容易?大部分人可不像你,分不清魔氣和靈氣。”

在裴定欽看來這根本是一個事先設計好了的局,也就凌洵是個好多常識都不懂的劍痴才能遭騙。

凌洵重生後沒再去黑市買丹藥,之前的魔種局就這樣被破,所以這人現在要佈一個新的局,只是恰好清清出現讓他提前暴露了而已。

至於凌洵在那麼小的年紀哪兒來的仇家也並不難推測。“真恨你的人是你化成灰也能認得,那個鮫女若和你才兩三分像,只看過畫像沒見過真人才有可能把她當成你。”

“我猜這是你父母輩的世仇,現在有頭緒了嗎?”

凡人修仙需斬斷親緣,若修仙世家出身倒還能和同為修士的親族有聯絡,大部分修士都是孤身修行,對出身閉口不談。

凌洵也一樣,他從未提起過自已的出身,也沒想過自已的出身有什麼不妥。

他這樣沒有倚靠孤身闖蕩九州自然是凡人家庭出身,父母早已不在,也未託付給他什麼秘寶,怎會牽扯這麼多事?

要想知道真相,只能在大會結束後回到他出生的那處山村看看了。

“原來我身後居然有這麼多事,上輩子真是白活。”凌洵嘆了口氣。

裴定欽卻很開心。“我可是想謝謝那人呢,不把你騙去魔域怎麼會讓我遇到你?”

“真奇怪,你說出這樣惹人煩的話,我現在居然一點不想拔劍……”若是上輩子,凌洵一定已轟過去兩三招解氣了。

裴定欽一點也沒被感動。“不行!你給我兩拳也可以,我可是唯一能惹怒你的人啊,你怎麼可以不和我置氣了!”

凌洵瞪大一雙眼睛,他不是終於肯在自已面前正常點了嗎,怎麼又開始抽風?

他滿臉無奈揮過去一拳打裴定欽的臉,甚至做好對方躲開後他再來一拳的準備,但沒想到真的打中了。

“很好,很好,也就只有你能打我了,你放心,以後也只有我能打你……”被打了一拳後裴定欽笑得很奇怪,像還想讓凌洵再多揍過來幾次。

“我要參加大會怎麼可能不被別人打,你冷靜點,不是說叫我傷好了才能和你比劍嗎?”

裴定欽臉色一變再變,按住凌洵的頭靠到自已的肩膀又開始玩之前的強迫戲碼。

“我不小心把這事忘了,你不知道自已生氣的時候有多好看吧,我會這樣實在很正常。”

凌洵現在是真想打人了,但此時又開始動彈不得,簡直要被氣笑。

“飛舟上太無聊,把你寫的那些劍譜給我講講,我也就不故意氣你了?”

行與不行,現在已經不是凌洵自已說的算,他有很多平日寫寫畫畫的玩意兒能拿出來哄人,不介意也打發打發時間。

他很清楚,自已寫的這些雖能稱得上是劍譜,但根本沒把劍招畫上去,全是文字描述,只能當樂子看根本沒法讓其他人去學。

偏眼前這個總是壓制他一頭的前任“死敵”裴定欽不這麼想,甚至打算把他們拼出一本正常的劍譜。

“這些批註雖有記錄不全的地方,且因倚靠靈感而生太過跳脫而無法連貫完整,但想完整成冊不過是再添三兩個字,再歸攏一遍而已。”

“你只顧著寫,從來不整理的嗎?”

凌洵沉默,他確實沒想過整理它們。寫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已要寫人人都能看懂的劍譜,這種小愛好偷偷來就行了,不然難免會被大肆宣揚招來麻煩。

見對方神色鬆動,裴定欽繼續勸道。“我在你房間停留這麼久,說是一直在看劍譜他們會信?拿出真劍譜來才有說服力。”

“好吧,那我試一試……”

凌洵對著那一摞書直髮愁,愁在有些時候靈感轉瞬即逝,他沒抓到的部分要回憶起來實在很難。

一個人來完成當然難,但兩個人互補起來事半功倍,才第二天就已完成大半完整內容,以靈力來重新謄抄更是迅速。

邏輯不通之處被裴定欽一一修改,上下斷層的欄位被凌洵重新補上,一起爭論了半日哪招先行哪招放後,竟真被他們鼓搗出一套像模像樣的劍法來。

凌洵看著這本墨還未乾的書,封皮上還等著被人填上名字,深感有些不真實。

能自創法門的修士少之又少,他竟也成為其中一員,哪怕這本劍譜最終定成人階劍法也十分值得高興。

“怎麼樣,我就說能成吧,小洵,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你寫出本正常劍譜嗎?”裴定欽眯著眼睛欣賞著凌洵此刻帶著興奮的神態,散落遍地的廢紙正被他撿起收好。

“不知道,但我知道署名裡得把你加進去……”就算將兩個名字放在一起署名太奇怪了,凌洵也不想獨佔好名聲。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在大會開始前把這本劍譜傳出去,最好參會的仙宗弟子人手一份。”

“致明宗和你師父的名頭那般響,還是大把的人嫉妒得你發狂,無非是不知你實力深淺也不願信你是個天才。”

“有了這個東西就不一樣了……”裴定欽湊近了拿手指點了點新劍譜。“先不說這是致明宗和千悲門合力寫出來的,你這般年紀能自創劍譜絕對會收穫同你師父受天道賜劍那般效果。”

“最好對外就說是這三天剛寫出來的,起源就是所有人都圍觀過的那場比試,越傳呼其神越好!”

“這樣他們就能對我服氣了?”凌洵呆呆的。

他明白這是在造勢而已,更多還是感慨原來這麼簡單的一步就能洗掉自已身上的流言蜚語……

這劍譜問事不僅不會帶來麻煩,聽著還會減少麻煩,可真夠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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