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第二天醒來,身邊果然再次空空如也早就沒了那混蛋的身影。

他坐起身看著放在枕頭旁邊的一隻新的攜帶電話。拿起開啟看了下,裡面只有一個號碼。

他拿著手機發了會呆,當看到上方時間已經跳到7的時候才按下號碼撥打出去。等到對方接通後直接便冷冷的開口,“你先回日本。我定明天的機票。爸爸說要見那個給我辦入學的早大學長,你自已看著辦吧。”

仙道彰拿著電話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他的幼稚生給結束通話了。他鬱悶的死死盯著手上這個沒有溫度的電子產品,恨不得馬上過去把對面人按在身下親化了那張冰涼的嘴。

可當沉下心來再回想剛剛流川楓話裡的內容,才把玩著小巧的攜帶電話勾起嘴角。

小東西為了他竟然還學會撒謊了。

仙道彰想到他那水晶般心思敞亮的幼稚生拼命糾結為他想著藉口的模樣。頓時像吃了蜜一樣,心裡美滋滋的。

他坐在洛杉磯五星酒店頂樓最大的總統套房的書房裡,面對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一隻手摩挲著手上的攜帶電話,一隻手的食指一下下的敲擊著座椅扶手。眼神溫柔,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

直到冬水敲門他才立即收起表情,恢復平常冷淡從容的模樣。

冬水在得到仙道彰的允准後走進房間,站在書桌前等著主人的吩咐。

仙道彰把手機輕輕放在桌面上,語氣平淡的問他,“緬北那邊怎麼樣?”

冬水雙手背在身後,雙腿分開跨立認真的回答,“福伯說一切安好。按照您的計劃,後天他陪地頭蛇去見幾個小毒梟。不出意外的話,收編應該不成問題。”

仙道彰的手指放到桌面上一點一點的緩慢敲擊著,目光沉冷肅殺。

動作太慢了。

他得想個辦法加快點進度,要不然等帶他的寶貝過去,怕是會把那雙清亮透徹的眼睛弄髒。

仙道彰低垂著眼,想到他如冰雪一樣乾淨的幼稚生會被那群癮君子汙穢的眼睛打量,他的心就像被火在燒。恨不得一顆榴彈炮轟了那群毒梟。

可是他現在實力還不夠,沒辦法在日本跟仙道誠對抗。

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幼稚生已經對他有情了,肯定會從中作梗。

想到這裡,仙道彰的面色更加陰寒,整個人都像是一把剛開了刃的利劍,鋒芒盡顯。

冬水有些不解的看著這樣的仙道彰。他的主人突然面色晦暗,周身戰鬥的氣勢大漲。就連空氣中都多了一絲沉悶的壓迫感。

難道是福伯那邊做錯了什麼?

仙道彰沉思半晌才抬起銳利的墨藍色眼眸看向冬水,聲音更是冷冽森然,“金三角那邊怎麼回的?”

冬水立即答道,“越南和寮國願意合作。泰國沒有明確態度。那個坤哥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仙道彰輕蔑的揚起一邊嘴角,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直接把火線往泰國那邊引。順便告訴越南還有寮國,他們如果對坤哥原先在那邊開拓的線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我就把東瀛組在緬北的那批貨送給他們。”

冬水斟酌片刻,還是問道,“您是想收了坤哥散掉的勢力?”

仙道彰身體靠後貼上椅背,一隻手撐上下巴似笑非笑,聲音懶懶的說道,“不是我。是我那位‘蛇哥’。東瀛組不碰毒品生意是死規矩。我可不想從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變成個人人喊打的陰溝老鼠。”

冬水臉色僵硬一瞬。

您……這生意好像做的也並不是正正經經的呢。

然後就聽仙道彰繼續說道,“告訴福水伯,讓他那邊先緩幾天,等越南和寮國回了話,我親自過去。”

冬水沉聲應下。

仙道彰看向面前的攜帶電話,眼帶笑意有些玩味的再次開口,\"去訂兩張明天飛日本的頭等艙。以櫻蘭高校的名義寄到流川家去。然後明天同班飛機,我們回日本。\"

冬水一愣。想到這兩天他家主人像是羅米歐似的行徑,不確定的問他,\"那我們……需要避一避嗎?\"

仙道彰睜大眼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了。選離遠一點的經濟艙。\"

冬水瞭然。在看到仙道彰朝他擺擺手後,馬上轉身出去辦了。

流川楓中午收到機票的時候流川爸爸正在廚房裡準備午飯。他在客廳聽到只響了幾下的門鈴聲,等再過去開門就看到放在門口地板上的一個信封。

當他看到信封上亮閃閃的櫻蘭高校幾個字樣,開啟發現竟然是明天下午飛日本的兩張頭等艙機票後。額頭再一次跳出青筋。

其實,他都還沒來得及跟父母商量什麼時候回日本呢。

他早上打電話給那混蛋原本也是想敷衍下他,先把人支走再想以後怎麼應對那人的辦法。省的他天天來爬窗戶……一點空隙都不給自已留。

在經過轉學這件事後……他早就該想到的。

流川楓捏著手上的兩張機票,磨了磨後槽牙。恨不得立刻馬上把這個總是先斬後奏,擅自決定的混蛋給暴打一頓。

流川爸爸端著盤子出來看到兒子站在大門口半天不動,揚聲詢問,\"楓,剛剛是誰啊?你還站在那幹什麼?\"

流川楓回過神,把機票重新塞回信封裡才轉身進去關好門。

流川爸爸看到兒子拿回來的信封,不解的問他,“誰送來的?”

流川楓有些無奈的把信封正面亮給爸爸看。當看到爸爸更加迷茫不解的表情後,乾脆直說,“學校寄來的。明天下午的機票。”

“這麼急啊?”

流川楓把信封遞給爸爸,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好,冷冰冰的回他,“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吧。命不久矣!”

流川爸爸無語了。但又想到兒子說過的那個生病的學長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只是,他兒子回日本上個學怎麼還突然跟人命扯上關係了……

流川爸爸的腦子現在一團亂麻。越想越不對頭。

“你那個生病的學長不是翔陽的嗎?他去早大讀書,跟你什麼時候去櫻蘭高校入學有什麼關係?”

流川楓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爸爸端出來的義大利麵,仍舊聲音涼涼的回道,“你自已回去問他。”

流川爸爸見兒子不欲再多說,又想到回日本後就能見到那個怪人了,乾脆也不再多問。直接拉開椅子坐下開始吃起自已那份面。

流川美伢下午回來聽到兒子丈夫明天下午就要回日本了。不免又是一通說教。可是入學手續既然已經提前辦妥,現在機票也都寄過來了,還是昂貴的頭等艙,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妥協。

只是在兒子回到房間後,多次耳提面命的跟丈夫囑託一定要查清楚那個仙道。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杜絕那人再跟兒子有所接觸。

流川爸爸認真應下。

流川美伢皺眉想了很久最後還是不放心的說道,“我明天去跟事務所申請下,不行就調去東京那邊工作。楓醬一個人在那邊上學我是真的不放心。”

流川爸爸無奈的摟住妻子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你別這麼緊張。楓已經16歲了,我們不能永遠把他鎖在身邊。這樣他的心裡會有負擔。我們只要在背後支撐他,幫他把事情處理好就行。他是個男孩子以後是要獨當一面的。你再這樣緊貼著不放他真的會被嘲笑是個媽寶。”

流川美伢聽到丈夫再次這樣說兒子,生氣的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流川爸爸嘿嘿笑兩聲,把妻子摟的更緊一些,柔聲說道,“你放心,有我呢。我會都安排好的。楓從來不是個軟弱的孩子,他即然自已直面了傷口想要克服,我們就應該減輕他的心理壓力。他現在在美國待的並不自在,與其把他困在這裡不如順從他的心意,讓他做些真正想做的事情。”

流川美伢聽後回抱住丈夫。在他堅實的懷抱裡慢慢壓下心裡的焦慮,然後起身上樓去幫家裡這兩個男人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下午流川美伢特意請了半天假過來送機。

頭等艙設有專門的貴賓休息室,到時可以從這裡直接透過綠色通道優先登機。

流川夫婦在vip室內相互囑託半晌,才在空乘過來引領登機的時候停下。

流川美伢依依不捨得抱著流川楓再三囑咐,“楓醬,回去要每天給媽媽打個電話。一定要按時吃飯啊不能只顧著睡覺就不吃飯了。如果有壞學生惹到你必須要還手那也要先保護好自已啊。媽媽會盡快把美國的工作做好回去看你的。”

流川楓回抱住媽媽乖乖的一一應下。在旁邊流川爸爸的催促下才放開媽媽往登機口走。

流川爸爸趕緊再次抱了了下面色不虞的妻子,在她難掩傷感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又說了幾句俏皮話把人哄得有了笑模樣才小跑著追上已經上了飛機的兒子。

流川美伢站在VIP室的高大落地窗邊,心裡空落落的捨不得離開。一直到看著飛機起飛才收拾好情緒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飛機是第二日早上7點多鐘到的日本東京國際機場。

經過11個多小時的飛行,仙道彰下機的時候臉色都快黑成了鍋底。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坐經濟艙。

他媽的也沒人告訴他座位那麼窄而且機艙裡比體育館還吵啊。

與他相比,已經提前下機的流川父子確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

流川楓從上了飛機就躺在床上開始睡覺。中間除了吃飯那點時間,腦袋昏沉沉的就沒怎麼醒過。

流川爸爸雖然經常坐飛機往返各地,可是以前長途跋涉最多買的也是商務艙。今次跟著兒子一起體驗了把頭等艙的待遇,直到下機都還在百思不解。當走出機場又看到停在門口像是等著接待他們的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後,才指著車子旁躬身對著他們行禮的一個黑衣人,再難掩驚訝的揚聲問兒子,“這也是學校安排的?”

流川楓現在已經火冒三丈了。握緊的拳頭上都冒出了青筋。

那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認識這輛車子的車標。跟他當初同那人一起坐過的那輛一模一樣。就連旁邊那個已經給他們開啟車門的人都沒換。

流川楓看著眼前這一幕又想起了那天下了這車以後發生的事……瞳色慢慢失去光亮,整張臉都白了,整個人的身體更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流川爸爸感覺到兒子的異樣,連忙搭上他的肩膀詢問,“楓,你怎麼樣?是不是不舒服?\"

流川楓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顫著聲音回答,”沒……。“

流川爸爸擔憂的看看兒子又一臉嚴肅警惕的看向開啟車門對著他們躬身做著邀請姿勢的黑衣人,正待開口詢問……就感覺身邊風一樣的掠過一個帶著遮陽帽的高大人影,迅速的坐上車子後,啪的一下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流川爸爸驚愕的愣在原地。

然後就見到身邊再次晃過幾個人相繼上了車子。其中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還對著那個黑衣人嚴厲地責問,“少爺還沒出來就做這副樣子,你們是眼瞎了嗎?人都會認錯。”

這時後方緊接著再次開來一輛同樣的車子,高大的男人握著黑衣人的肩膀壓著人沖流川父子微微鞠躬致了個歉就帶著他坐了上去。

直到兩輛轎車相繼開走,流川爸爸還呆愣在原地。

流川楓深吸口氣才低垂下頭往前走。

流川爸爸一臉莫名其妙的跟上兒子,轉頭見他面色還是不太好,所以也沒再多問些什麼。坐上專門等在機場外面載客的一輛計程車,報過地址後就直接去了櫻蘭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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