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再回到家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在他聽過福水伯說下午彥一打過電話來以後,就猜到了那個一根筋的幼稚生肯定有問必答的把中午的事都實話實說了。

他自已倒是無所謂。就是以他們教練的性格別再遷怒那個幼稚生。

所以在他收拾過後,就趕緊匆匆忙忙的趕往學校。

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仙道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6點多鐘了。

估計大家飯都吃完了,那他是先回宿舍嗎?回宿舍如果碰到那個幼稚生該說什麼呢?雖然他下午釣魚的時候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在態度上還是要自已先做出改變,可是……

他抬起手抓了抓後腦勺,突然覺得有些茫然。

其實他不是個外向的性格,也不太會表達…說的委婉一些吧,幼稚生肯定聽不懂。說的太清楚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就…要不還是投其所好?

如果拉著那個幼稚生直接去球場一對一,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仙道彰這麼想著竟然還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期待和興奮,臉上也難得的多了一抹溫柔的笑。

就在他想著自已如果主動拉流川楓去球場那人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

陵南大門口,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個人。

流川楓後背倚靠在路邊的石牆上,正兩眼冒著火光的看著這個吊兒郎當還一臉傻笑著走過來的男人。

騙了他。翹了下午的訓練。還有心情笑。

流川楓怒氣衝衝的站直身體,面對著這個還在看著他傻笑的人。恨不得上去再給他一拳。但是後來想想下午大家聽到他們打架時候的表情,又只有按耐著性子忍住了。

仙道彰看到正在想的人,臉上溫柔的笑意逐漸擴大,見那人雖然還是那副冷麵無情的樣子,但看著他的雙眼卻是在放光的?以為對方突然見到他也很驚喜,是以放緩了聲音還帶著些期待的問,“你在等我嗎?”

流川楓癱著臉怒目瞪著這個裝模作樣的混蛋,冷聲質問,“你不是受傷了?”

仙道彰聽他這麼說,眼睛瞬間亮了一個度,“你在擔心我嗎?”所以專門在校門口等他。

流川楓腦門上爆出一根青筋。這人還真的是白痴嗎?難道下午翹了訓練出去把腦子給丟了?

仙道彰此時卻是被心裡那個久違的小爪再次抓癢了起來,再出口的聲音也是低沉又有磁性,“其實,你一直挺在意我的。”

流川楓的怒火突然就被這句話給澆滅了。他呆呆地眨眨眼睛,凝視著面前的這個仙道彰,眼神卻像是在看個白痴一樣。木然的問出一句,

“你哪位?”

仙道彰聽後也跟著眨了下眼。他的腦子有些放空,就這麼看著站在眼前的流川楓。

身上藍色的運動服顯得面板更白皙了,可能又是剛洗過澡,頭髮看上去還沒幹透,雪亮的黑眸,眼尾上揚,連下睫毛都很長。一直聽那個紅頭髮小子叫他狐狸,看來就是因為這雙眼了。

仙道彰天馬行空的想著面前這人身後多了一條狐狸尾巴的樣子,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

流川楓見到這人也不回話,莫名其妙的盯著自已就笑開了。直接被嚇得睜大眼睛,臉上也是罕見的露出另一種有些愕然的表情。

完蛋了,難道中午被自已打的受了刺激?那他還能不能打球啊?流川楓想著將視線移到這人左邊的耳朵…有些紅腫。是自已咬的,難道是傷口感染髮燒了?他這麼想著,直接上前抬起手附上仙道彰的額頭,然後再將另一隻手放在自已的額頭上。

“嗯……好像是發燒了。”流川楓摸著仙道的額頭低聲呢喃。

此時被他摸著的仙道彰卻是斂著眼睫,眸底陰影逐漸加重,嘴唇緊繃成一條線,額頭貼著流川楓的手掌,身上溫度不受控制的一點點升高。

這……發展,會不會太快了。

仙道彰心臟砰砰跳著,原來這個幼稚生不止是在意他的。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贏過他,他單獨只纏著自已來一對一。想想以前他對幼稚生的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兒。

那他現在該怎麼辦,是要抓著他的手說自已沒事嗎?還是……

仙道彰透過流川楓抬起的手臂看到他略微上揚的眉和長的過分的下睫毛。

要不還是抱一下……正想做下一步動作,就聽到相田彥一大叫的聲音。

“哇……流川楓你幹嘛啊?你快放開仙道學長。”

流川楓聽到身後傳來的叫喊聲,慢慢撤下手轉過身。

就見不遠處正火急火燎朝他跑過來的陵南隊小個子。

見他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流川楓冷冷的翻了個白眼,側身站到了一邊去。

中午的時候相田彥一雖然聽說仙道學長只是耳朵破了皮,可他還是有些擔心。再加上被田崗教練拎著教訓了一頓他沒眼色,所以吃完飯他就趕緊跑到大門口來等仙道學長了。

沒想到剛一出大門就見到流川楓再次朝他們仙道學長出手了。

相田彥一眼看著這個中午才說打了他們仙道學長的人再次向他的學長伸出了那隻罪惡之手。急忙跑上前去上下察看他們仙道學長的樣子。

“仙道學長,你怎麼樣?流川楓又在打你了嗎?你有哪裡受傷了沒?”相田彥一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圍著仙道彰轉了一圈。

其實他更想上手摸一摸,可是仙道學長雖然平時總是一臉笑的,但是周身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太靠近的氣息。他的動作還是不敢逾越的。

見仙道學長一直不出聲,相田彥一抬頭看向他。然後就被此時仙道彰緊繃著下顎,雙眼微眯,目光幽暗還帶著些戾氣的眼神給直接嚇得不敢動彈了。

仙道彰此時凝視著自已隊裡這個一年級小子,眉心跳動。

就差一點……他就能很順理成章的抱上了。

相田彥一第一次見到這樣恐怖表情的仙道彰,在被嚇得一時愣怔過後,直接抱著頭蹲在地上了。

天吶,太可怕了。原來把仙道學長惹生氣了是這樣的。他會不會跟流川楓打起來啊。

相田彥一這麼想著轉頭看向正側身站在他們旁邊的流川楓。

“你是白痴嗎?”流川楓看著這一驚一乍的陵南隊小個子,冷聲道。

“他發燒了,帶他去看看腦子吧。”流川楓說著直接轉身朝校門走了。

陵南隊的還真的是,從教練到隊員一個個的腦子都不正常。

流川楓憤憤的想著,直接回了宿舍。

“所以剛剛流川楓並不是打你,而是在用手試你有沒有發燒?”相田彥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跟在他們仙道學長的旁邊向宿舍走。

“嗯。”仙道彰面無表情的用鼻子輕出一個音。

“哎喲,也不能怪我誤會啊,仙道學長,誰讓流川楓下午訓練的時候說他把你打傷了的。你是沒看他當時那表情,好像打架是很平常的事一樣。”相田彥一揮著手有些誇張的描述著他們下午訓練時候的見聞。

仙道彰垂著眼睛一邊走一邊聽著旁邊相田彥一的話,想著剛剛如果自已真的抱住他了,那個幼稚生會是什麼反應。

會推開自已嗎?還是就站在那不動讓自已抱?以他的性格應該會推開吧?可是萬一他不推呢?如果不是自已抱他會推開嗎?喜歡他的人那麼多……有誰抱過他嗎?

仙道彰越想越氣悶,臉色也是越來越沉。

看來他還是得找個機會抱一下試試看。

如果真的有人在自已之前抱過他……

仙道彰的眼中逐漸蔓起兇光,就在氣息也變得越來越重的時候,突然聽到相田彥一說到了安西光義。

“你剛說,安西老師說讓你們來找我問情況?”仙道彰轉頭皺著眉頭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相田彥一。

相田彥一一臉疑惑的回答他,“是啊…後來聽教練說,當初是安西老師提議宿舍人員分配的呢。早知道流川楓脾氣這麼差,教練早就反駁回去了。聽說湘北當初發生了一次暴力事件,就在他們的籃球館,雖然被校外的不良少年頂了罪,可是除了赤木前輩以外的其他四個人都是血流了一地。所以對三浦臺的時候安西教練開場才讓他們四個坐冷板凳。”

相田彥一慷慨激昂的說著,見他們仙道學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以為他終於瞭解流川楓的真面目了。還嫌不夠的繼續補充道,“具我後面的的調查啊,當時是流川楓第一個動手的呢。他果然是個暴力分子。不過聽說當時他也是傷的最重的。好像頭上流了不少血。”

相田彥一說完還摸了摸自已的頭,被打成那樣他想想都有點疼。

仙道彰咬著後槽牙,眼神已經冷的猶如冰刀。如果不是竭力控制著暴戾的情緒,他恨不得馬上去找那群混混。

想想那個幼稚生毫無章法,胡亂揮的那幾下子,以前估計吃了不少虧。先不說別人,就那個一身蠻力的紅頭髮小子都能輕易傷到他,何況是那些社會上的不良少年。

仙道彰想著那個幼稚生滿臉血汙的模樣,面色越來越沉冷,眸色暗淡無光,眼神也是陰鷙的猶如地獄中剛爬出的惡鬼。

不過現在重要的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的事。

仙道彰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走在他旁邊的相田彥一問,“彥一,你知道安西老師家在哪裡嗎?”

相田彥一一臉呆鄂的看著此時還沒來得及收回情緒,猶如修羅附體般的仙道彰,機械的回答,“知道。”

當仙道彰從他這裡拿走地址又轉身走的不見身影以後他才猛的回過神。此時後背已經佈滿了冷汗。他有些戰戰兢兢的掏出自已的記事本,哆哆嗦嗦的畫上一個大哭的表情,然後重重的寫道:媽呀,今天仙道學長被惡鬼附身了。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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