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芍藥的身影在街道上飛快地穿梭。風在耳邊呼嘯,她的心卻因為極速的奔跑而在狂跳不止。終於跑到了段府門前,看著那座巍峨的大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希望。

她用盡力氣拍打著大門,大聲叫喊著開門。過了許久段府管家才匆匆趕來開門,一眼認出芍藥是段小姐的陪嫁丫鬟。

見她如此狼狽,猜到大事不妙,皺著眉頭問道:“出了什麼事?怎麼如此慌張?”

芍藥癱坐在地上,扯住總管的衣襬淚如雨下:“求您,快讓老爺和夫人去救救小姐吧!”

段總管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立即命小廝先將芍藥帶到花廳等候,自已則立即去稟報段老爺和段夫人。

書房內,段老爺正聚精會神地翻看著各地送來的賬簿,他時而皺眉沉思,時而點頭讚許,顯得極為專注。

段夫人則坐在一旁的榻上,手持繡針,為段老爺繡著裡衣。她的動作輕柔而嫻熟,一針一線都充滿了對丈夫的深情厚意。

段總管急切地叩響書房的門,得到段老爺的允許後,才匆匆走進去稟報。

他先是低頭抱拳行禮,然後迫切地開口說道:“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的陪嫁丫鬟剛剛從許府跑回來了,一見到小人就跪在地上哭喊,讓我們趕緊去許府救救小姐!”

段夫人手中的繡針一抖,深深扎入了她的手指。她痛的皺起了柳眉,但更讓她心痛的是管家帶來的訊息。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已,眼中充滿了擔憂。

段老爺聞言,手中的賬簿滑落在地。他顧不得去撿,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段總管身前,沉聲詢問:“那個丫鬟在哪?速速帶過來。”

段總管被段老爺的氣勢所懾,顫抖著回答道:“小人將她安排在花廳等候,這就去將她帶來。”

段夫人心急如焚,聽到那個丫鬟正在花廳等候,便再也坐不住了。她扔下手中的繡活,提著裙子急匆匆地往花廳趕去。

段老爺見狀,也緊隨其後,他深知夫人此刻的心情,生怕她承受不住打擊。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廊,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當他們來到花廳前,只見門扉大開,燈火通明。芍藥正焦急地在廳內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望向書房方向,彷彿在期待什麼。

一見到段夫人,芍藥立刻迎了上來,她跪倒在段夫人的腳邊,泣不成聲地說道:“夫人,求您快派人去救救小姐吧!”

段夫人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她緊緊抓住芍藥的手,聲音充滿了顫抖與不安:“你說什麼?蘭姐兒怎麼了?”

段老爺扶住搖搖欲墜的妻子,冷著一張臉,不怒自威:“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來!”

淚水順著芍藥那蒼白如紙的臉頰滑落而下,她一邊輕輕地抽噎,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向段氏夫婦講述著段小姐在許府所經歷的種種苦難與折磨。

最初的時候,段府被謊言所矇蔽將小姐嫁入許家,儘管那時許夫人對她態度冷淡,但顧及兩家顏面終究是沒有做得太難看。

然而當許大少爺身體狀況變得糟糕時,情況急轉直下,許夫人逼著小姐衣不解帶日夜守在大少爺跟前。

等許大少爺不幸離世並下葬後,段小姐的處境越發艱難。她被無情地鎖在偏僻簡陋的小佛堂中,過著清心寡慾、節衣縮食的生活。

不僅如此,那些曾經隨她一同從段家帶來的僕人們也幾乎都被遣散離去,只留下芍藥一人照顧段小姐的飲食起居。

段夫人聽到女兒的悲慘遭遇,已經泣不成聲地倒在段老爺的懷裡。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憤怒,情緒失控地捶打著段老爺。

段老爺緊緊抱住夫人,任由她的拳頭落在自已身上。他知道,夫人這是在氣他當初沒有打聽清楚就將女兒嫁進了豺狼堆裡,也氣自已沒能早早發現異常。

但許家的實力在江城也不容小覷,若只憑這丫鬟一張嘴,貿然和許家交惡,可能會得不償失啊。

芍藥見段老爺遲遲下令帶人去許府,心中焦急萬分:“老爺,許夫人已經開始給小姐下慢性毒藥了,他們這是想拿小姐的命去換一座貞節牌坊啊!再不救小姐出來,可真就來不及了啊!”

聽到芍藥的話,段老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憤怒地握緊拳頭恨恨的說:“欺人太甚!”

段夫人更是悲痛欲絕,淚水再次湧上眼眶,向段老爺哀求道:“老爺,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吧!”

段老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眼中閃過一絲決斷:“立刻備馬!召集府上能打的好手,隨我一起去許府將大小姐接回來!”

段總管聽到命令,立刻行動起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段夫人想要隨著段老爺一同前往許府,親自接女兒回家。

段老爺卻放心不下她的身體:“夫人,此番前去還不知曉許家現下是個什麼光景,可能會有危險,我不希望你涉險。”

然而,段夫人卻咬著唇堅定地搖了搖頭,眼淚汪汪地說:“老爺,妾身不怕危險!妾身想親自把蘭姐兒接回家來!”

面對如此執著的的妻子,段老爺心中雖有萬般無奈,但終究還是拗不過,只得又叫人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

黎明時分,天色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段老爺率領著一眾家丁護衛,聲勢浩大地踏上了前往許府的道路。馬蹄聲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蕩,打破了黎明的寧靜。

沒過多久,隊伍便抵達了許府門口。段夫人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馬車,徑直衝向許府內,卻被看門的家丁一把攔住。

段老爺上去就是兩腳,直接將家丁踹翻在地:“瞎了你的狗眼了!居然敢攔著我的夫人!”

那家丁捂著胸口連連後退,這才看清踢他的人是段老爺,臉色頓時變的蒼白,驚恐地連連磕頭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段老爺攜夫人駕到,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段老爺餘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滾開!別擋路!”

那家丁嚇得渾身一顫,連滾帶爬退到一旁,不敢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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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