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汝軒帶著璟舒找山雞的時候,小燕子結合這些天悄悄打聽到的訊息,已經在心中規劃好了一個完美的路線圖。

從北京到木蘭圍場大概有200公里,比五臺山近多了。不過,她和紫薇得僱一輛小馬車才行。有了馬車從北京出發過去,也就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撐死了兩天。

而且,在哪邊僱馬車她最清楚了。她與柳青柳紅成天混跡於京城的各個大街小巷,怎麼可能不知道哪裡的車行又便宜又好呢?

現在最難辦的就是如何瞞住柳青柳紅了,不過這也難不住她,紫薇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大小姐,身子不好最容易生病了,就說帶她出去看病了。

哈哈,她真是太聰明瞭,就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她小燕子的。

………………………………

五臺山下的大比拼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第一局比的是拳腳功夫,漢兵藉機狠狠的將八旗兵教訓了一番。這個時候若是不把握住機會,都對不起將軍給的這個機會。

第二局比射箭,八旗兵們都要嚇尿了,阿瑪呀,這些瘋子居然要射樹葉子哎。其實射樹葉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樹葉子是吊在自已的耳朵上哎,這這這,這太變態了吧。

算了算了,穿鞋的就怕光腳的,這一局主動認輸吧,下面還有幾局呢,還有機會贏。

第三局......,不說也罷。

...............................................

後山,紀汝軒根本不需要彎弓搭箭,只如電視劇中演的那般,一個石子兒打中一隻山雞,一個石子兒打中一隻山雞,一個石子兒打中一隻山雞,璟舒跟在後面一連撿了三隻雞。

“夠了夠了,這夠我們吃的了。”璟舒拎著三隻雞,晃呀晃,哎呀,這山雞的毛毛還真是俊呢,陽光之下,閃閃發亮。

“好,我們找個平坦的地方烤著吃。”紀汝軒說著,從璟舒的手中拿過了那三隻雞,就怕累著他家公主的手了。

“好的呀,都聽你的。”衣食父母說什麼都是對的,璟舒拍馬道,“紀將軍的手藝定然非同尋常,驚為天人,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紀汝軒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道:“公主謬讚了。”

璟舒像個小黏人精似的,顛顛兒的跟在紀將軍的身後道:“哪裡哪裡,我只怕讚的還不夠呢,我恨不得自已口吐蓮花,將紀將軍誇出一朵朵的花兒來呢。”

紀汝軒被她的厚臉皮驚著了,不就是一頓烤肉嘛,做給公主吃,便是四萬多頓也做給公主吃。

於是,紀汝軒快速的找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殺雞、拔雞毛、洗雞、生火、烤雞,開啟一條龍服務。

璟舒一直顛顛兒的親眼看著紀將軍殺雞、拔毛、洗雞、生火、烤雞,一條龍服務,眼睛就跟焊在人家了身上似的。

在公主如此赤裸裸熱情洋溢的眼神中,紀將軍的小心肝兒由起先的小鹿亂撞到後來的心如止水,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事。

因為當公主從他手中接過烤雞腿時,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其他的人皆是水中月鏡中花,皆是浮雲蒼狗爛柯泥。

但這全是紀將軍的錯覺,事實上,璟舒只是嘴巴沒有空,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以後出門在外時,要想飲食無憂慮,緊跟將軍不放鬆。

璟舒雖然饞肉,但啃了一個雞腿,一個雞翅之後,雖然她的眼睛還沒飽,但肚子確實飽了,吃不動了,只能遺憾的看著紀將軍吃了。

紀將軍雖然情感上想讓公主多吃點,但理智上卻知道公主長久未沾葷腥,加之身子弱,今日吃得已經不少了,若是再吃,回去後就該猛灌常壽的藥了,遂只能對她口頭安撫了。

“京城有家百年老字號的酒樓,裡面有一道菜,叫做‘金鑲白玉板,紅嘴綠鸚哥’,委實好吃,回京後我帶你去吃,如何?”

金鑲白玉板,紅嘴綠鸚哥,與君共賞之

看紀將軍說的一本正經,璟舒眨了眨眼,問道:“這是什麼肉。”

紀汝軒促狹的一笑道:“菜名裡不就有嗎?”

“啊啊啊,你這個黑芝麻餡兒的心機男!”璟舒怪叫著衝紀汝軒撲了過去,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使勁兒的搖啊搖,“你還想騙我呢!告訴你,我才不會上當呢!什麼紅嘴綠鸚哥,那絕不是西域進貢的鸚哥大王,一身碧綠,閃亮發光,綠過子母綠,綠過翡翠綠;小嘴兒又紅又尖,紅過五月花,紅過香山葉!它就是一盤綠油油的大菠菜!你這個騙子,你竟然要把我當兔子養嗎?你不怕我成了兔子精嗎?”

璟舒這點力氣對紀汝軒來說就跟個撓癢癢似的,他都不用做什麼,公主便搖不動她,但此時,他若是不配合,公主臉都能氣歪。

看著公主因為生氣而愈發亮晶晶的琉璃眼,再看看她的粉腮,紅唇以及快要冒煙的額頭,紀汝軒忍著笑放軟了身子,讓自已隨著公主的力度被她搖啊搖,嘴中還不忘討饒道:“是小的錯了,忘了此鸚哥非彼鸚哥,為顯小的道歉之誠意,小的請公主十頓飯。”

一聽飯,璟舒停下手來,盯著紀汝軒道:“如此,你可就差我25頓飯了!”

紀汝軒連連點頭:“正是正是,微臣不敢抵賴,若是抵賴了,豈不墮了紀府幾百年的清譽?這種有損家族名譽的事情,希文不敢做。”

“行吧,這次饒過你了,居然想拿菠菜來糊弄我,哼,幸好我還識得一些字。”璟舒鬆開了他,坐到了一邊。

紀汝軒道:“不敢不敢,這個菜的典故與皇上有關,公主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希文實在是一時口誤,絕不是有意為之。”

哼,璟舒斜睨他一眼道:“希文是你的字麼?”

“正是。”紀汝軒點頭,公主可叫我希文麼?這句話在他的唇舌間繞了一圈又被他及時的壓了下去。

紀汝軒,汝軒,希文,璟舒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後說道:“那我以後叫你希文吧?會不會太冒昧了?”

紀汝軒心中狂喜,面上不顯,很是淡然的反問道:“有何不可,公主不是連小軒子都喊了?”

紀汝軒話音剛落,璟舒就笑了起來:“那我還是喊你小軒子吧,更好聽。”

紀汝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莫名地,璟舒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

好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就聽小軒子說道:“好了,吃飽喝足了,公主該回去了,回去之後好好歇著,走了一上午腳肯定疼了,讓宮女們給你打些水泡泡腳。”

其實她也沒走多少路,主要都是紀將軍揹著的。

紀汝軒熄了火,埋了雞骨頭,抹平了兩人的痕跡後便帶著璟舒下山了。

兩人一路邊走邊聊,往禪院而去。

走不到一會兒,一不注意,紀汝軒又蹲到了璟舒的面前,而璟舒也不再像上午那般端著了,直接便趴到了他的背上,甚至還在人家健美有型的背上美美的睡了一覺,這可真是天生的享福命了。

【想當年作者大大爬個紫金山,下山的時候都小腿肚子打戰呢,也沒個人疼沒個人愛的,委實有些可憐了呢。】

紀汝軒一路揹著公主,步伐穩健,不疾不徐,務必保證公主睡的如小豬般踏實香甜。

璟舒......,你的文采斐然呢?當心我告你誹謗哦。

紀汝軒揹著公主,好比豬八戒背媳婦,跟吃了十全大補湯似的,心裡就一個字,甜蜜蜜。

如今,他的字已經送出去了,就等著下回拿回公主的字了。

.......................................

這邊,程元覺得很委屈。

他的任務完成了,可轉眼間,主子不見了。

從前主子去哪兒都會帶上他,帶不上了,也最起碼會通知自已一聲,主子他去哪兒了。

可自打來了五臺山,不不不,只要是在五臺山,他程元就撈不著主子的人影了。

作為一個長隨,失敗至斯,他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因而,程元便背了他自已的弓箭來了後山打獵。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沒有杜康,那便上山。

程元一路上沒碰到一隻兔子,也沒遇上一隻山雞,就是鹿也沒有一隻。

於是,他決定掏個鳥窩,找幾隻鳥蛋打了吃。

他萬萬沒想到啊,這樣就撞了大運了,居然逮到了自家那個拋棄了他獨自去逍遙的主子。

哦,不不不,他用詞不當,是苦哈哈的主子。

程元興奮起來鳥也不抓了,他從樹上一下子就蹦噠了下來,直往他主子這邊跑,大嘴一張,就要喊人。

紀汝軒一個眼刀子掃了過去,程元立馬就不吭聲了。

但是不吭聲的程元肚子裡笑翻了,哎喲主子,讓您出門不帶我,現在連給您拿弓的人都沒有了吧?又要揹人又要拿弓,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過,程元悄悄的打量著他家主子,自從他家主子上次抱過公主之後,都開始揹她了。哦不對,先是帶她來駐紮營地玩,接著兩人一起消失到現在。

更奇葩的是,公主還在主子的背上睡著了。

最奇葩的是,主子臉色還挺好,說的好聽點,似乎還有點眉目含春春情四溢的感覺?

不不不,應該是他看錯了,和尚怎麼會含春嘛。

紀汝軒不搭理他腦中有何形形色色俱全廢料,只是把弓幅度很小的扔向了程元。

程元伸手一接,嘴一張,就要說話。

紀汝軒衝他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程元便又將嘴巴合上了,整個人喪喪的跟在了主子的身後,主子連話都不讓人說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個瘋子!不!我是神!

愛吃飯的尹雲

未封

枇澈

燕青回憶錄

武小十

人生記事本

老誠

夢裡繁花相遇

zi梓辰

酆都城篆

神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