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雲陽招呼道。

“嗯?”還在一旁翻騰藥瓶的黎叔扭頭朝雲陽看去。

“發現什麼了?”

“感覺……像是一份實驗報告。”

“感覺?”

“咳咳!這什麼字?不認識……”

“……”黎叔伸過手,“拿來,我看看。”

“喏,給。”

從雲陽的手裡接過那本紙質粗糙,而且已經有些泛黃的本子,黎叔翻開看了起來。

“Der me……雖然在一些字母上有差異,但……這好像是D國語。”

“德語?黎叔你還懂D語?”

“嗯,以前學過一點。”黎叔點了點頭,“這上面寫的,是《人體細胞形狀誘發引導性實驗》。”

“簡單來講,人體實驗?”

“對。”黎叔又往後翻了兩頁,道:“不過後面的那些我就看不懂了,那都是些專有名詞,咦?”

“怎麼了?”

“這裡面還夾了一張碎紙。”黎叔從實驗記錄裡拿出一張破碎的紙條,“這上面寫的,是零號實驗體精神……

後面就沒了,應該是被撕掉了。”

“零號實驗體?感覺是個關鍵線索啊,黎叔你那邊還找到其他線索了嗎。”

“這座房間裡除了些白大褂應該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但可惜我們沒有能力檢測這上面留有的頭髮,不然倒可以藉此分析分析。”黎叔沉思片刻,“我且再問一句,不說那還不曾見到過的療養院大門,像這種小房間的門也無法用蠻力開啟是嗎?”

“對,這些鐵門都是和療養院合為一體的。”

“我覺得,有門就一定有鑰匙,這些“鑰匙”說不定藏在這座療養院的一些關鍵房間中,但我們現在連大門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從療養院的一些關鍵房間中尋找線索了。

咱們不如先看看能否找到這座療養院具體佈置圖,瞭解一下這座療養院裡各種房間的具體佈局後再做打算。”黎叔說道:“你覺得呢?”

“確實,有道理。”雲陽點了點頭,“那走吧,一般像這種“公共”性建築,在樓梯口等分叉口,會有關於建築佈局的提示。”

說完,雲陽提著鐵水管,黎叔收好那些實驗記錄,兩人便匆忙離開了房間。

臨走的時候,雲陽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堆積在房間門口的屍堆。

……

過了兩分鐘後,解剖室門口的那一堆七橫八豎的豺狼人屍體中,竟有一具屍體動了動。

片刻後竟直接翻身而起,直衝向解剖室內。

“草!差點就被捅死了!”

這豺狼人竟口吐人言!

這豺狼人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熟練的從解剖室櫃子的角落處找到針線,快速縫合起自已小腹邊緣的傷口,隨後從抄起一旁的白大褂,將其撕成布條包給自已紮上傷口。

“還好裝死的及時,要不然就死定了,那怪物是從哪來的?不記得當初的實驗體有這麼一號人啊!

難道是……”

說著這頭豺狼人搖了搖頭,開始抱怨道:“MD!為什麼這群長的和狼一樣的畜生一起發起進攻時,自已的思維和意識就不受控制的要和他們一起?不過還好自已在臨危關頭清醒了過來,撿了一條命。”

“那你運氣還不錯?”

!!!

聽見身後的說話聲,豺狼人瞳孔猛地一縮,隨即身上肌肉隆起,利爪彈出,回首猛地一掏!

但有人比他更快,豺狼人的爪子還沒伸出去呢,一根尖銳的鐵水管就已經遞到了他的脖頸前。

正是去而復返的雲陽。

雲陽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真沒注意到你吧?”

“而且死掉的生物,是不會發出精神波動的。”黎叔也緩緩從後方走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你!你們從一開始就發現我在裝死?!”

“差不多吧。”

“那,那你們還!”

“你要是不主動自曝,我們哪能知道你這人不人,獸不獸的傢伙還有智慧啊?”

“欺!欺人太甚!”

“嗯?”聽著這話,雲陽把鐵水管往前遞了遞。

“別別別!錯了錯了!”

豺狼人理智的選擇了“從心”。

emmm,雲陽倒是有點納悶,他看不懂任務世界裡的文字,但卻能和這個豺狼人正常交流?

這算什麼?

語言系統只做了一半?

和黎叔對視一眼,兩人決定暫時不計較這個問題。

“那麼……”雲陽伸出三個手指頭,說道:“你現在,至少有三句話要講。”

“啊?”豺狼人有點懵逼,但看著雲陽那威脅性的眼神,他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我不該跟著那群怪物攻擊你們。”

“不是這句。”

“我,我不該裝死。”

“也不是這句。”

“要,要是我還是人就好了了…”

“哦?”雲陽看著豺狼人黝黑的小眼神,說道:“這麼說,你以前還是個人?”

“對,對啊。”豺狼人高舉雙手,顫顫巍巍的說道:“這眼一閉一睜,一覺醒來,身子就變成這個樣了啊!

而且不只是我!那些被你殺的那些傢伙,其實也應該是人變的……我以前在他們身上見過殘破的衣服,以及…一些身份卡之類的東西。”

“那怎麼就你一個人還保持著清醒?”

“我,我哪知道啊!”

“emmm,”雲陽扭頭看向黎叔,“黎叔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像真的,還是殺了吧。”

“得嘞。”

“別別別別別!我,我有用處啊!我以前可是這兒的科學家!我對這兒可熟悉了啊!”豺狼人雙腿打顫,感覺他下一秒就能給雲陽跪下。

“那就更不能留你了,萬一你把我們帶坑裡怎麼辦?”說著,雲陽就要將手裡的鐵水管刺出去。

“撲通”一聲,豺狼人索性直接跪了,黝黑的雙眼流出滾燙的淚水,“我都這樣了!你就信我吧!”

雲陽突然露出了笑容,收起鐵水管,“我就開個玩笑,你何必呢?”

“我t!”

“嗯?”

“我,我腿,上的膝蓋,對,我這膝蓋有點癢,正好跪下來磨磨膝蓋,嘿嘿。”

“行了,起來吧,給我們說說,這療養院,到底是什麼東西。”

……

經過豺狼人的簡單講述,雲陽和黎叔也算是瞭解了這座療養院大致情況。

正如所猜想的那樣,這座療養院名義上是“醫療機構”,實際上卻是某帝國的生物實驗室。

那些在戰場上抓來的俘虜,或者是精神受到創傷計程車兵,亦或是臭水溝裡的那些流浪漢,都會被秘密運送到這裡充當實驗品。

而突然有一天,不管是這些被用作實驗的實驗體,還是進行實驗的研究人員,竟全都變成,了怪物。

如果這豺狼人說的是實話的話。

但根據黎叔之前拿到的那份實驗報告來看,這個豺狼人說的應該是真的。

但保險起見,雲陽又對這傢伙進行了一番盤問,一開始回答的倒算對答如流,但當雲陽問道這裡實驗的具體專案還有那個零號實驗體時,這豺狼人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是這兒的科學家嗎?怎麼這最基本的東西都說不出來?”

“我,我那個……雖然是這裡的科學家吧,但其實,其實……我是個騙子。”

“騙子?”

“對……其實能進來,是靠我,我偽造的學位。”

“偽造學位?你還有這本事?”

“…對,其實並不難,只要你有錢,買到一篇論文很簡單,我,我就是靠著那篇生物學的論文進入了‘哥尼爾大學’,又花錢在裡面混了個教授噹噹,但突然有一天,那些個軍方的人把我們這些人抓到了這裡,說搞什麼人體研究,培養超級戰士之類的,但我啥也不會啊!就只能塞錢找關係,憑藉著我曾在我老爸診所裡工作過一段時間得來的知識,勉強在這裡混了。”

“聽你說的,你這到處塞錢託關係,你很有錢啊?那你幹嘛去混那個教授職位?”

“我,我就想找個地方吃工資啊!”說到這,那豺狼人差點沒蚌埠,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啊,面部表情算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欲哭無淚。

“來,說清楚一點。”雲陽絲毫不在意的揭開豺狼人的傷疤。

你還是人嗎?!

當然,這話豺狼人只能在心裡吐槽,畢竟自已是實打實的打不過這傢伙。

“我這些錢一部分是自已走南闖北,做些小生意攢的,但絕大部分是我父親去世後,我把那間診所賣了換的錢,本以為能混個教授的職位,在大學裡混吃等死一輩子,還不用去上前線服兵役,但誰能想到,竟然被抓來這裡!而且錢還花光了!”

好吧,這豺狼人越說越氣,就差捶胸頓足了,嚎啕大哭了。

雲陽抬頭看了黎叔一眼,示意詢問他的想法。

黎叔點了點頭,至少從精神力的反應來看,這隻豺狼人應該是在說真話。

“那你,再給我好好說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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