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們不信,但,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你一點情報都沒有?”

“我就是個混子……”嘴裡嘟囔著,豺狼人臉上漸漸浮現出回憶的神色。

“我,我只記得,那天中午,我把實驗室裡新到的一批物資清點好後,將清單交給傑洛斯將軍,本來只是想去趁著午休時間小睡一覺,但我一覺醒來,我的身子就變成這樣了。”

“這位傑洛斯將軍是誰?”黎叔在一旁插口問道。

“是軍方派來的人,既是總管,也是監督者。”

“他很信任你嗎?竟然讓你管理後勤?”

“那個,我之前不是說花了點小錢嗎?就是花在他身上了,他有些,額…與眾不同的“小癖好”。”

“說來聽聽。”

豺狼人附到雲陽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6,玩的這麼花?”

“咳咳,我也只是投其所好罷了。”

黎叔在一邊看著,雖然也有點好奇,不過他覺得自已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所以那個傑洛斯將軍,就是這裡的實際掌權者了?”

“對,而且我聽說,他背後的家族很有勢力,他這次擔任這個職位,就是為了鍍金,方便以後……”

“停。”雲陽打斷了他,“我對這個傑洛斯將軍的未來規劃沒有太大興趣,我現在更想知道,這個將軍的辦公室在哪。”

“三樓右側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就是。”

“你帶我們去。”

“不!不行!”

“這麼堅決?那好吧,”雲陽緩緩起身,抬起鐵水管,尖頭那端對準豺狼人的腦袋,“那咱們現在就此別過吧。”

“別別別別別!我!可以帶你們去!”豺狼人連忙說道:“但是,你們必須!一定!得保證我的安全。”

“哦?這裡還有什麼其他危險?”

“有!這座療養院已經成了‘怪物窩’,幾乎隔一條樓道,或者隔兩三個房間就有一隻。

要不然我早就嘗試著去尋找逃出去的辦法了!也不會一直和這群和我長的很像的畜生混在一起,只有和他們抱團取暖,我才安全些……”

“聽你的意思,隔壁就可能有一隻怪物?那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呢?”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們被關的太久!餓的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動了!想當初,在這座療養院剛發生畸變時……”豺狼人雙手抱頭,顯然不太想回憶起那時的記憶。

“那你怎麼還這麼‘活蹦亂跳’?”

“我,我偶爾會引誘些比我瘦弱的豺狼人到隱秘的地方悄悄殺掉,一隻豺狼人差不多就足夠我吃上一個禮拜。”

“另一種可能呢?”黎叔接著問道。

“這裡是解剖室,所以周圍本就沒什麼人住!”這話豺狼人幾乎是喊出來的。

聲音中還透露著一絲絲委屈。

黎叔聳了聳肩。

“你覺得從你發現自已變成怪物到現在過了多長時間?”雲陽在一旁突然問道。

“我覺得得一年多了吧……大概。”

一年多……聽到這個答案,雲陽沉思了片刻,與一旁的黎叔交換了個眼神,黎叔也是點了點頭。

顯然,從發生怪物事變到現在,最多也就半年。

這座療養院的門窗都被封死,如果沒有其他特殊計時手段的話,身在其中的生物怎麼可能準確的知道時間的流逝?

而這種壓抑的環境,多半會讓這些人感覺時間過的很快。

再者,這個仍保留智慧的豺狼人會選擇引誘並殺害一些弱小的豺狼人做口糧,如果按一個人捱餓極限是七天來看,這個豺狼想在這過上一年的話,要殺害的同族是數量可是難以計數的。

不過最讓雲陽疑惑的一點,這個豺狼人,是怎麼看自已和黎叔這兩個“外來者”的呢?

它似乎並不感到奇怪?

這難道是將雲陽傳送到此地的存在給豺狼人這種“土著”施加的迷惑效果?

見黎叔這個老手並沒有提及此事,雲陽便也沒再說什麼。

“……”一旁的黎叔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那這裡的怪物是不是存在著一些‘習性’?”

“習性?他們一般只會待在自已的領地,但會瘋狂的攻擊其領地的闖入者,這算不算習性?”

“這樣就好說了。”黎叔點頭說道;“我的精神力較強,能提前感知到強大的生命體,只要儘量躲避,估計危險性不會太大。

最好的情況,甚至都不用直接戰鬥。”

“既然萬事俱備,那接下來就靠你了,帶路黨。”雲陽重重的拍了拍豺狼人的肩膀說道。

“說好了,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

“放心吧。”雲陽一邊保證著一邊將豺狼人推在了前面。

“喂!我走在前面是最危險的吧?!”

“是嗎?”雲陽將鐵水管放在了豺狼人的肩膀上,“現在你覺得是前面危險點還是後面危險點?”

“我覺得,走在前面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

有了個“帶路黨”後,雲陽和黎叔倒不至於兩眼抓瞎了。

療養院一共三層,層數不多,但佔地面積是真的大,一層二層除了電力室和放置藥瓶的儲藏室外,就是是療養院進行“療養”的地方,當然,美名療養,實際就是進行人體實驗。

至於三層,那就是管理層待的地方的地方了。

從初始房間走出來後,雲陽才見識到這座療養院真實的模樣。

可以說,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牆面。

不管是牆上還是地面上,幾乎都被暗紅的血痂替代,已經乾涸的形態各異的骨架隨意的丟在牆角,靠近時一股惡臭的氣味撲面而來,讓雲陽和黎叔不由得捂住口鼻。

倒是豺狼人對這股子臭味無感,可能是他在這裡待太久,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精神高度緊繃,已經沒有心思顧慮其他東西了。

豺狼人作為走在最前面的“帶路黨”,突出一個謹慎,那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走路方式,再配合他豺狼人的相貌,多少是有些滑稽了。

“喂!”雲陽突然猛地拍了下豺狼人的肩膀,把豺狼人嚇得一激靈,弓著的身子直接跳了起來。

“我靠!你幹什麼?!”

“至於這麼緊張嗎?”

“要不你走前面!”

雲陽聳了聳肩,問道:“這怎麼轉了幾個彎了,還沒到上樓的樓梯口呢?”

“急什麼?不就在前面嗎?”

雲陽順著豺狼人指向的方向朝前看去,但在走廊的盡頭,卻是一片黑暗。

就算是以雲陽的目力,都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那就像是一張巨獸的大嘴,正靜靜的等著獵物自已走上門。

這特麼的,一看就有問題好吧!

再扭頭看看下去一樓的樓道。

嗯,點燈很是明亮,而且牆壁上呈現的血褐色痕跡,以及臺階上的碎骨,更是證明了這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只是經歷過一些血肉搏殺的樓道。

其中大概是沒有什麼陷阱的。

畢竟誰佈置陷阱會弄成這副雜亂模樣?不得把這樓道弄的乾乾淨淨的,讓人一看就覺得這裡面絕對安全嗎?

雲陽和黎叔對視了一眼,此刻在他們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要不,還是先去一樓看看吧……

雖然之前否定了大門出不去的想法。

但萬一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先去比較安全的一樓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半個小時後……

“果然,大門是關著的。”

雲陽嘗試性的朝大門用力砸了一拳,大門發出一聲悶響,但卻紋絲不動。

“那邊的門都是關著的,只有一處好像是配電室的門還開著。”這時,黎叔緩緩從一旁走來,手裡還抓著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一樓的怪物都是些餓成皮包骨,行動遲緩的傢伙,沒什麼威脅。”

說著,黎叔走到大門前,用手敲了敲,“看來用暴力手段是出不去了。”

“嗯。”雲陽點了點頭,“這門嚴絲合縫,固若金湯。

你那個配電室是什麼情況?”

“前面拐個彎,從右往往左數第一個房間。”黎叔指著後方說道,“裡面有很多電閘一樣的東西,我猜是配電室。”

“是嗎豺狼人?”雲陽扭頭看向正在角落一點點向旁邊挪動,試圖離開雲陽視線的豺狼人。

“啊?這個……應該是吧,我也不大清楚。”

“你一個搞後勤的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說了我只是個混子啊!我就只管明天物資的接收工作,這配電室……又不歸我管……”

這還真夠混的……雲陽搖了搖頭,走到豺狼人身旁,在豺狼人驚恐的眼神中,一把將其提起,“既然你不知道,那就過去看看好了。”

“誒誒!別拽我!我能自已走!”

雖然豺狼人張牙舞爪的盡力反抗,但顯然,反抗無效。

片刻後,兩人一獸人走進這間配電室中。

配電室很狹小,一面牆上擺滿了整整齊齊的的老式電閘,密密麻麻的電線從中延伸而出,然後沒入牆壁之中。

很有一種讓修理電工頭大的感覺。

就更別說雲陽了。

但他仍一副看的挺認真的樣子。

“能看得懂?”一旁的黎叔問道。

“看不懂,不過……”雲陽指著這一排排的電閘說道:“關一下不就知道哪個電閘管的是哪部分了嗎?”

“等!”黎叔話還沒說完,雲陽就已經伸手把其中一個電閘給關上了。

咔!

……

然而無事發生。

見狀雲陽就要伸手再關一個電閘。

“誒!等等等等!”黎叔連忙拉住雲陽,“你這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

“沒有其他突破口啊黎叔,去往三樓的通道一看就有問題,而且我們也無法確定那位傑洛斯將軍的辦公室能被開啟,既然如此,還不如從這間配電室找找線索。”

“但找線索,也沒你這樣找的啊……”

“誒!”雲陽將黎叔的手撥開,說道:“與其在這密密麻麻的配電室瞎琢磨,不如手動創造線索,說不定能直接把通往三樓樓道的燈開啟呢。”

“但這些電閘閘門的方向,似乎都是開啟狀態吧……”

“不管怎麼樣,試了再說嘛。”說完雲陽就動手關了下一個電閘。

黎叔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阻止。

“咔咔咔!”

伴隨著雲陽越來越快的撥弄牆上的電閘,黎叔的心也跟著跳的越來越激烈,他懷疑下一刻整座療養院會不會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然後無數的怪物從黑暗中竄出向自已撲殺而來。

但直到雲陽將所有的電閘關閉,配電室裡仍然明亮,甚至一樓樓道里的燈光也沒有一絲變微弱的跡象。

嗯?在電閘壞了不成?

嘶~不對。

雲陽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向一旁的黎叔問道:“黎叔,你經歷的夢境次數多,你說說你之前的經歷,咱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或者是空間的規則是被設定好的嗎?”

“嗯?什麼意思?”

“就像是玩遊戲一樣,設定了某處牆壁不可被破壞,咱們就破壞不了,設定了某處燈光發亮,它就會無端發亮一樣。”

“哦,我懂了。”黎叔立刻明白了雲陽的意思,低頭稍微思索了片刻,說道:“世界多種多樣,誰也沒法保證進入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但……若是從世界執行的底層邏輯來看,我之前經歷過的那兩個世界倒是與現實世界一致。”

“如果和現實一致的話,那麼從一開始我們就忽略了這一點,就是頭頂的燈泡為何會亮。”

“確實。”黎叔也點了點頭,“這座療養院如果一直處於被封閉狀態,那他的電力從何而來?如果是從外部輸送,我們完全可以順藤摸瓜的依靠這個線索找出逃離的方法。”

“但也有可能這個世界允許的底層邏輯便是燈泡一定會亮,牆壁一定不會被破壞。”雲陽又補充道。

“但這種設想的可能性並不大。”

“嗯。”雲陽也是點了點頭,對黎叔的看法表示贊同,“但結合之前豺狼人說過的情報,更可能的,還是與那場療養院的人獸化有關。”

“確實。”

“不過我們或許可以把頭上的這盞燈拆開看看?”

“嗯……可行!”

苟在角落裡的豺狼人迷茫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疑似是實驗體的人類,不知道這倆人用自已聽不懂的語言在嘰裡咕嚕的說些什麼。

但現在好像達成一致了。

等等!他們幹嘛看向自已了?

喂!不要用這種侵略性的目光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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