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一點。”

“過了過了,再往右一點。”

“好,好了沒?”

“對!就現在這個位置!穩住別動!”

“好,好。”

豺狼人咬牙強撐著,扎著馬步供雲陽踩在它的肩膀上。

而云陽則小心翼翼的將那半圓形的燈罩轉下,遞給旁邊正拄著鐵水管觀察的黎叔。

隨後雲陽輕輕用手觸碰了一下發著黃色燈光的燈泡。

“沒有溫度。”

“涼的?”

“不……”雲陽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該怎麼形容呢,他應該是有溫度的,但你並不知道它有沒有溫度。”

“……”

黎叔的表情有些茫然,好像在說,你在說哪個屁話?

“嘖,跟你說不清楚,你上來試試就知道了。”

雲陽從豺狼人身上跳下來,從黎叔手裡接過燈罩和鐵水管後,讓黎叔跳了上去。

“喂!你們別欺人……”

在豺狼人發出抗議的那一刻,雲陽適時的將鐵水管的槍尖遞到它的脖頸旁。

“沒,沒意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見腳下的豺狼人不再反抗,黎叔便抬手,嘗試著摸頭頂的燈泡。

“還真是。”黎叔摸著燈泡,語氣很是驚訝,“這玩意是不是有什麼幻術在上面?”

“不知道。”搖了搖頭,雲陽看著手中的燈罩,敲了敲,是玻璃材質的。

隨後雲陽用力將燈罩摔向地面。

“砰!”很清脆的玻璃撞擊水泥地面的聲音,但想象中的破碎與飛濺並沒有發生,甚至於燈罩像是黏在地板上一樣一動不動。

“燈罩也無法破壞麼?”黎叔從豺狼人身上跳下,看著地上的燈罩說道。

“嗯。”雲陽點了點頭。

“一團迷霧啊。”黎叔也是嘆了口氣,“二樓轉了這麼多圈,也沒找到除了初始房間以外開著房門的房間,看來只能去三樓了。

不過對於去往三樓通道的黑暗,我倒是有些想法。”

“怎麼說?”

“先回初始房間。”

兩人一獸很快順著原路返回初始房間。

然後,在雲陽和豺狼人目瞪口呆眼神中,“”黎叔用解剖用的小刀,快速對門口那一堆被雲陽捅穿的豺狼人屍體剝皮抽脂,雖然豺狼人身上的脂肪不多,但幾隻豺狼人搜搜刮刮還是能整出一小盒來。

然後,黎叔又差遣雲陽將解剖室裡的木櫃子卸下來,取下木板,用小刀在上面隨意劃出刀痕,將木板變得凹凸不平。

將解剖室裡的醫用棉放在兩塊木板之間,並開始來回摩擦。

摩擦幾下後,黎叔選擇將這個活交給雲陽。

好吧,讓雲陽來效率就快得多了,很快就見就到灰煙從木板夾縫中飄出。

“來,給我。”

黎叔接過木板,將碎紙屑灑在已經發灰的醫用棉上,輕輕吹起。

逐漸的,幾縷火星蔓延開來,逐漸將棉花燃盡,但同時,也引燃了周圍的碎紙屑。

一團火苗“咻~”的升起,黎叔連忙撕扯下半件的白大褂,輕輕的引燃白大褂,再將小塊木板壓在引燃的白大褂上面。

利用這團火焰,黎叔在將那些受擊起來的油脂烤化後,用木棍拆繞上布條,將其浸滿油脂。

一個簡易的火把就做好了。

“黎叔你還有這本事?”

“嗐,自此可以這樣穿梭於各個任***後,我就自學了一點這些野外生存的本領,覺得以後總會用得上。”

嗯?這話剛說完,雲陽和黎叔突然警覺,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字被自動消音了。

“任務世界”這四個字不能被土著聽到麼?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又默契的看向豺狼人。

豺狼人被嚇得一哆嗦,低著頭看向兩人,結結巴巴的問道:“那個,怎麼了?”

“沒事。”雲陽搖了搖頭,“走吧,去樓梯間。”

火把探入樓梯間,雲陽藉助火把的光亮觀察樓梯間的情況。

地面依然是灰黑色的水泥路面,牆壁上的血似乎比外面更多些,但卻沒見到碎骨之類的東西。

只是……雲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火把在這樓梯間的亮度似乎變弱了一點。

但火焰依舊是那樣活躍,感覺…感覺就像是這周圍的黑暗將這火光吞噬了一樣。

嘖,越來越覺得這樓梯間不像是個好地方了。

“我這邊沒看見有什麼問題,黎叔,你那邊有感知到什麼嗎?”雲陽縮回頭,朝黎叔問道。

“沒有。”

“那行了。”雲陽又對正在啃食自已“同族”大腿的豺狼人說道:“別啃了,該你去探路了。”

“啥?”豺狼人放下剛順來的大腿骨,有點發愣,“咋要我去?不是說好保證我安全嗎?”

“怎麼這麼多事呢?”雲陽一把提起豺狼人的後頸肉,一腳將其踹進樓梯間。

隨即,雲陽緊跟其後走了進去,黎叔則走在了雲陽後面。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別亂叫了。”雲陽踹在豺狼人屁股上,鐵水管抵在他的後腰,“走!”

面對雲陽實打實的威脅,豺狼人不敢抵抗,儘管心中萬般不願,但還是躡手躡腳的緩慢登上了臺階。

“呼!”走到一半時,火光突然閃了一下,豺狼人嚇了一哆嗦,一個小跳便朝一旁躲去。

“……只是自然行走時出現的火光搖曳罷了,不至於這麼緊張吧。”雲陽有些無語的說道。

“走在前面的又不是你……”豺狼人小聲嘀咕道。

被突然這麼一嚇,豺狼人的腿難免有些發軟,打哆嗦,不得不扶了下牆。

“嗯?”

“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這牆有些發軟。”

“發軟?”雲陽也摸了下牆,“好像……確實有點。”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等豺狼人說完,結滿血痂的牆面突然張開一道口子,裡面長滿了一圈圈如同鋸齒般的牙齒,這道裂縫快速長大,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咬住了雲陽的右臂。

猝不及防之下,雲陽也沒反應過來,直到小臂完全沒入牆壁時,他才想起來往回拉。

但為時已晚,這道裂縫如同絞肉機一般快速將雲陽的袖子撕爛,並開始撕咬雲陽小臂上的肌肉。

但……老實說,就這鋒利度,只能給雲陽的手臂刮出兩道紅印子。

但豺狼人早嚇破了膽,連這支隊伍裡的戰力頂樑柱都被陰了,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三步並兩步的,就想往後躥,雲陽一把拉住豺狼人的後頸,接著臂膀的肌肉猛的一漲,隨後用力一拔,直接連帶著血肉牆壁裡的尖牙直接拔了出來。

隨後用剛拔出來的右臂,向後一拐,將黎叔夾在咯吱窩裡,腿部肌肉發力,雲陽瞬間就如飛起來一般向上竄去。

“WC你慢點啊啊啊啊!!!”

狹窄的走廊裡,迴盪著豺狼人那尖細的叫聲。

……

不過這種驚嚇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樓梯的長度在那擺著,儘管有幾條噁心的血肉觸手突然襲擊,但云陽憑藉著微弱的火光輕易就將其躲避,兩三息的功夫便已經跨過樓梯,到達三樓。

扭頭看向追來的血肉觸手,其尖端還能看見猙獰可怖的獠牙,雲陽冷哼一聲,鬆開黎叔,甩動鐵水管,舞了個槍花,側身斜向上一槍捅出,直接將那條血肉觸手釘在天花板上。

姿勢很帥,但被雲陽提在左手的豺狼人表示自已後頸很疼。

“額,那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再擺姿勢?”

雲陽瞥了它一眼,將其丟在一旁。

“接下來該怎麼走?”

豺狼人用手揉了揉自已的後頸,指著前方的走廊說道:“走到盡頭,然後拐了個彎就到了。”

然而,順著豺狼人的手指向前望去,卻只見四面血紅色的迴廊宛如地獄,天花板上灰暗閃爍的燈泡忽閃忽閃的,閃爍著散落地面的碎骨,和掛在天花板上已經風乾的腸子。

撲面而來的腥臭味不禁令人作嘔。

如果二樓還有點乾淨的地方,那麼三樓真的就是人間地獄了。

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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