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他忍不住到臥室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紅萱,看著那甜美而帶著些許稚嫩的臉,他突然覺得有點慚愧,像是無法承受心靈拷問似的,在紅萱額頭上匆匆親了一口就出門了。

到酒店門口時那正圍著許多人,站在前排的多數端著照相機,後排的就踩著小凳子,這種追星場景在柳河十屬罕見,李協典還是頭次見,他搞不明白這些所謂的影迷怎麼訊息如此靈通,自已作為這個劇組首席造型師的助理都不知道這劇的主演有誰,而外面這些人隨便挑一個,應該都能說出劇裡的三四個配角來。

他從人縫擠到前面,酒店保安攔住了他,李協典喊了一聲正在大廳組織搬器材的場務,保安才放他進去。

“是呂老師的助理是吧,您在大廳等一下,一會兒您坐呂老師的車。”

場務客氣指著大廳的沙發,李協典坐了一會,突然聽到門口一陣尖叫和噼裡啪啦的拍照聲,一回頭一個一身古裝淺色襯衣戴著墨鏡的女演員在三四個人的護送下從電梯走出來,就連李協典這種平時很少看電視的人也一眼認出那是濤濤,當今內地最頂流的女演員,也是他喜歡的女演員。

他不禁也驚訝的站起來,伴隨著女演員濤濤出門,那些影迷也追著把濤濤的房車圍住了,這時場務一邊接電話一邊朝李協典走來,示意他往外面走。

“助理老師,呂老師的車從飯店直接去現場了,您這邊就坐濤濤老師的車吧。”

李協典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木訥的被推到了濤濤的那臺gmc保姆車旁邊,場務拍了拍窗戶那門就開啟了,場務一把把李協典推了上去。

“濤濤老師,呂安老師的助理。”場務把頭探進車裡跟濤濤說。

濤濤比了和ok的手勢,她的女助理讓李協典去後排,從濤濤身邊經過時他忍不住近距離看了一眼這個平時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大明星,發現她除了很香很瘦和很白以外,似乎也就沒什麼特別了。

坐在後排只能看到濤濤的側臉和她高高的綰髮,聽著她跟助理從美甲聊到spa,也全是些八卦,他不禁想這個濤濤坐著一動不動時氣質確實好,但一開口就跟平常人沒啥區別了,身材頂多跟留英打個平手,卸了妝肯定沒紅萱好看,當然紅萱比她小十歲這麼比不公平,但化了妝的留美也能壓她一頭,頓時這個濤濤迅速在他心中去魅了,他意識到原來電視上的演員都是帶著美化濾鏡的。

這時車開出鎮區上了鎮北大道,濤濤跟她的助理聊著聊著突然回頭看著李協典,

“你是呂老師在本地找的那個助理是吧?叫什麼名字?”

協典點點頭,“李協典。”

濤濤哦了一句摸著後腦勺髮髻下面的一塊凸出部,“我這裡感覺特別的緊,很不舒服,你能幫我看下嗎?”

李協典起身走到前面,濤濤馬上讓出了靠過道的座位挪到了裡面背對著他,和自已一直喜歡的女明星挨著屁股坐一起,說不緊張心跳那是不可能的,這種感覺在他伸手摸著濤濤的頭髮和試圖調整發簪穿插位置時到達了頂點,但他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平穩,不能給呂安老師跌面,他暗示著自已。

終於再調整兩三次後濤濤表示可以了,但這個複雜且笨拙的綰髮樣式在經過調整後雖然舒服了也意味著不再牢固,於是他提醒濤濤不能做太劇烈的甩頭動作,否則會散掉。

濤濤點頭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又恢復了跟助理的閒聊。

李協典坐回座位,這時車已經下了鎮北大道開上了北山,北山是小興安嶺的餘脈,協典曾經聽老一輩人講過,這北山的中間有五座高峰託著一塊相對平緩的平地,在這塊平地曾經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道觀叫五傍觀,長春子丘處機北上講道時曾在這裡逗留,所以五傍觀的香火在明清時期一直很旺,但因為民國戰亂和近代的衝擊,如今的五傍觀僅剩一片牆基柱臺等遺蹟了,只有五傍山還偶爾被老輩人提起。

雖然聽過,但他從未來過,初中時曾騎腳踏車經過北山山腳,想到這個五傍觀遺蹟看看,但最終因為留英不喜歡爬到山上來,自已也就沒來。

車在山路上越走越慢,協典知道快到了,遠遠看到吊車架設的燈光,車就停了下來。

一下車林間空氣的清冷讓他精神一震,他知道這裡就是五傍山了,因為陡坡爬盡,前面就是一大片開闊的空地,一個用大量泡沫和膠合板建造的古建築群出現在眼前,多數僅有一個面是真的,其他區域多數由鐵架子撐著藍幕布來遮擋。

李協典往人群中走去,看著現場熱火朝天的各部門都在忙,他卻茫然的不知道去哪,終於看見一個藍棚下的那頭白髮,便徑直走過去。

“呂老師,”

呂安轉過來點點頭,

“來啦。”

李協典點頭找位置坐下,他意識到自已這個工作應該是很清閒的,因為呂安正在跟一個拿著劇本的,可能是現場導演的長髮男人喝茶閒聊,而呂安除了自已這個發助,還有一個生活助理,所以連給呂安端茶倒水的活也不需要他幹。

事情不出所料,李協典發現自已就負責坐在棚子裡發呆,看著場景裡一場場演員上場下場重拍,看著服化道和燈光都在忙,他卻坐在呂安的棚子裡無所事事,他忽然覺得拿人家一萬塊一個星期屬實是多了。

漸漸風冷了,已經凌晨兩點半,夜貓子也不叫了,李協典就開始犯困,終究是下午折騰了一下午,興奮期過後疲倦期也就來了。

他趴在桌子上剛睡著時,現場的一陣異動又把他從淺睡中拉了起來,是最後一場女主濤濤跟男主的對手打戲,濤濤的綰髮突然散了,成了現場事故,所有人都驚了,濤濤捋著自已散開的頭髮一臉錯愕的站在臺上第一個發火了。

李協典睜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濤濤衝著攝像機方向發火,“怎麼做造型這麼對付的,一動就散啊~!”

整個化妝組都慌了,給濤濤做髮型的女孩兒乾脆直接急哭,現場重做那個造型要一個小時,不可能全組停機一個小時等演員做造型,李協典的心也提了起來,因為那個髮型是自已經手的,真追起責任來恐怕自已隨便給主演調整發型要付最大的責。

不知是緊張還是衝動,他走到呂安身邊,“呂老師,我去弄一下吧。”

呂安略有所思點點頭,

“去吧,按照自已的意思放開了弄,你是代表我的。”

也正是這時對講機裡傳來了導演的聲音,“呂老師請過來一下。”

呂安拿起對講機,“導演,這邊我徒弟已經過去了,他可以搞定的。”

李協典聽到呂安說自已是他的徒弟,頓時精神振奮,思維和自信一瞬間都提高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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