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童年留他在這裡住,童畫執意要回家。口風沒探到,還多了件煩心事,童畫愁苦的想撞牆。
江訓出電梯,看到他額頭抵頂著門,哐哐的撞,“你這是要練鐵頭功?”
童畫轉臉瞪他,惡狠狠地說:“都怪你。”
“怪我?怪我什麼?”江訓不能理解。
童畫嘴巴張開,欲言又止,“反正就是怪你。”
“你又在鬧什麼彆扭?”江訓捏住他的鼻子。
“靠!”童畫掃了兩拳過去,踹了兩腳。
江訓沒有躲開,把人一圈往懷裡帶,趁著他掙扎的時候,手在身上一通亂摸,心裡別提有多樂了。
童畫面紅耳赤,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開啟門後,江訓跟著他往裡面走,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童畫哪裡好意思說,讓他出去。
江訓偏不走,賴在沙發上,“今晚我就睡這兒了!”拿過一個抱枕放到沙發的一頭躺了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無賴了。”
“我本來就無賴,你以前就經常這麼罵我的。”
江訓這人就是你越理他就越得意,在一起這麼多年,童畫還能不知道麼,乾脆不理他,他愛在這兒睡就在這兒睡。進了房間之後,他就把臥室的門反鎖上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半天,童畫根本睡不著。也是,知道外面躺著個討厭的人,誰能睡得著啊。
他火大的踩著拖鞋,用力的開啟門,風風火火的走到沙發那兒,把江訓拖起來。
江訓真的是準備睡著了,被他這麼一拉,睡意全跑了,跟他拉扯起來……
童畫氣急敗壞,抓過抱枕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砸,砸到哪兒他也不管了,現在他真的火很大……然後就聽見江訓慘叫一聲……
他停下來一看,江訓捂著鼻子坐起來,手上都是血。
童畫嚇懵了:我……怎麼……把人給打……出血了?
“快,拿紙給我,”江訓捂著鼻子。
童畫趕緊把紙遞過去,站著在那裡,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江訓說:“垃圾桶。”
看他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已的樣子,江訓心裡忽然有點甜,安慰他說:“沒事。”
“血……還流著。”
“沒事,你去拿點冰塊來。”
童畫跑去廚房,開啟冰箱的冷藏層拆了一袋冰塊,用毛巾包著給他。
幾分鐘後,見他的血止住了,童畫鬆了口氣,看了他一眼,悶悶地說:“你怎麼不躲著點。”
“想讓你消氣。”
童畫看到他鼻血的那一刻,氣就消了,哼道:“以前怎麼不見你讓著我。”
想起來就氣,兩人吵架打架,江訓從來不讓著他,
“以前不懂事,現在我在追你。”
“你的意思是要是不追我,你肯定就還手了?”
“嗯,”江訓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笑著躲開他揮過來的拳頭。
“用不著你讓,你趕緊還手,”童畫氣呼呼地說,又揍了他幾下,“趕緊還手啊!”
江訓一臉忍耐,:“你打吧,打死我都不會還手的,牡丹花下……”
“誰是牡丹?!嗯?!……誰是牡丹……”童畫劈頭蓋臉的打過去。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江訓總能讓他火冒三丈,除了手賤之外,這人的嘴太特麼的賤了。
“哎哎哎,別打了,”江訓求饒。
“那你還手啊!”
江訓放棄,“那你繼續打吧,別打臉。”
“我特麼的打的就是你的臉,”要不是因為這張臉,自已怎麼會和他勾搭到了一起,想起來就火大。
江訓發現他下手是真的重,趕緊躲著點,別又把鼻子給打出血了。
他這一躲,童畫更火了,“你不是說不還手嗎?!躲著幹什麼?”
“沒還手啊,躲都不行……嗷……”小腿上捱了他一腳。
“還頂嘴!”
江訓腹誹:這男朋友太難伺候了,怎麼比以前還野蠻,不過,怎麼看怎麼喜歡,感覺自已很受虐。
童畫累的跌坐在沙發上,冒了一頭的汗,“趕緊滾蛋。”
“等你休息好了,給你繼續打。”
童畫瞥他一眼,緩緩地說道:“懶得打你。”
江訓湊過摟住他,“那你氣消了沒?”
童畫掙扎了一下,沒力氣了,抱著枕頭,拿過旁邊的遙控,對著電視摁了一下。電視里正演著原配暴打小三,童畫只認識演員,不認識角色名,他還挺喜歡這個演員的,看的津津有味。
江訓趁機表忠心,“你放心,在我身上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呵,你?關我什麼事,”童畫不屑。
江訓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換來對方的一拳。
“親一下都不行?”江訓委屈的捂著肚子,被他打的有點疼,“好歹給你揍了這麼久,要點安慰而已。”
“不行,”童畫說的很堅決,“記住了,咱們兩個除了是鄰居,各自互不相關,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江訓並不這麼認為,小聲說:“鄰居之間誰會做這種事。”
“因為我團結友愛。”
其實……童畫沒反應過來江訓指的是什麼。
江訓的笑容和眼神忽然變得猥瑣又下流,用極其流氓的語氣道:“要不你再團結友愛我一次?”說著還抓住他的手,往自已……
“操!”這下童畫明白了他什麼意思,猛地推開他,又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況,臉和脖子一下子爆紅起來,想罵人,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半天罵不出一個字。
江訓大笑著緊緊地摟住他,在他耳邊吹氣:“快點團結友愛我。”
“媽的,神經病,”童畫一邊罵。一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江訓將他壓在身下,壓住他不老實的手,柔聲細語,“你給我追吧,嗯……”
童畫瞥開頭,“滾。”
“追不到你我不滾,”江訓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童畫給了個心狠的建議:“那就去死吧。”
“死之前能不能再團結友愛我一次?”
童畫翻了個白眼,“臭流氓。”
江訓笑道:“你就不流氓?當初還是你先流氓我的,現在怎麼這麼矜持了?”
童畫抿著嘴巴,想起他倆第一次的約會的時候,江訓一直在偷瞄著自已,手都不敢牽,是自已先伸手的。去了酒店,江訓躺的就像個死屍,還是自已按耐不住先開始的。
江訓看他發愣,嘴角卻在微微上揚,低頭在唇上啄了一下,“在想什麼?”
“想著怎麼讓你死,”童畫冷笑。
江訓用手撐著腦袋看他,“不用這麼麻煩,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自戕。”
“那你現在就自已動手吧。”
“這麼狠心,讓我摸摸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趁機在胸口揉了幾下。
童畫忍不住噗嗤一笑,“癢死了,滾開。”
兩人擠在狹小的沙發上打鬧,氣氛溫馨,歡樂的笑聲迴盪在屋裡的每個角落裡。
鬧夠了,江訓放開他坐起來,背靠著沙發看他整理自已的衣服。在他扯睡衣領口的時候,江訓看見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瞬間明白了他為什麼怪自已。
他沒有一點愧疚之心,更是毫無歉意,反而想著下次團結友愛的時候,多印幾個上去。
這人實在……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