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藍姐的婚禮,童畫回公司繼續加班。加班到十一點多,他才收拾東西走人。電梯裡,他對著鏡子整理劉海,看著手裡的幾根斷髮,童畫被嚇到了。

我滴個天,以後該不會禿頭吧?

於是拿出手機上網搜尋,什麼東西可以強韌頭髮。發現頭髮大多數都是遺傳或者天生的,想想老爸和爺爺,再看看姥爺,虛驚一場,怎麼著他也不會有這個煩惱。

他放下心來,莫名的想到江訓,臆想了一下他禿頂和光頭的模樣,心情大好的笑出聲來。

但這恐怕是讓他失望了,人家的老爸今天正好六十大壽,一身華衣,頭髮梳得油光發亮,不見一根白髮,茂密得很。

此刻,聲如洪鐘的對著手機吼道:“臭小子,你最好別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電話裡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又怒吼道:“你敢!”

江母皺著眉頭推門進來,“在外面都能聽到你吼,想讓人看笑話,你就去樓下大廳喊。”

“你聽聽臭小子說什麼,他要帶人回來!”

江母接過手機,“帶人回來的事暫時先別說,今天你爸爸大壽你怎麼沒回來?”

“你都聽到了,我敢回來嘛,我送了禮物的,沒收到?”

“收到了,我已經收起來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客人準備走了,江母要下去打招呼,準備要掛電話。

江訓最後說道:“幫我跟老頭說一聲,祝他身體健康,福如東海。”

“行了,我知道了,“江母結束通話電話,瞥一眼說:“聽到了吧?”

江父嘴裡含著一個精緻的寶石鼻菸壺,哼了一聲。

昨晚在公司熬了一夜,第二天又忙了一個上午,江訓下午兩點多才回家休息。今天老頭八十大壽,他中午打了個電話過去,老頭沒接。想著晚上再打的,誰知道睡得太死了,這會兒才醒。

原本他還不怎麼清醒的,被老頭這麼一吼,整個人都精神了。

看來老頭子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肚子餓得大叫,打電話訂了餐。

一想到江訓變成那模樣,童畫就越來越樂,跟著前面一個人進了單元門,又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上,一股香味由淡變濃,童畫聞到了大閘蟹的味道。

他瞄了一眼配送員,後面衣服上寫著幾個字 —— 某某酒樓專送,他還被李才俊拉著去那裡坑過一餐,那裡海鮮新鮮又好吃。

跟自已上同一層樓的,童畫撇了撇嘴:丫的,這混蛋真會享受。

偷偷嚥了一下口水,又覺得自已這樣好沒志氣,至於饞成這樣嗎。

酒樓配送員:“希望您用餐愉快。”

江訓給了他一點小費。

童畫在沙發上休息,想著一會兒再去洗澡,把手機拿出來放到茶几上,螢幕閃了一下。江訓發過來一張照片,隔著螢幕,童畫都能聞到香味。

江訓又發來一條資訊:要不要吃?

童畫直接回了一個“滾”,然後門響了。他可以不去開門的,最後還是去開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等他把門一開,江訓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勺蟹膏,笑道:“看把你饞的。”

靠……但是真的好吃。

江訓誠心誠意邀請他吃個宵夜,童畫梗著脖子非常的不樂意。

“給個臉,求你了,”江訓勾著他的脖子。

童畫虛榮心得到滿足,“是你自已求我的。”

“是,我求你的,所以請你移駕,還是要我抱你過去?”

童畫哼一聲:“不用。”

江訓心裡樂呵:饞得眼睛都要冒光了,還裝。

雖然酒吧一直都是孫銘旭在打理,但是柴世凡偶爾也會去看看。這幾個星期事多,還出了趟差,他就沒空過來。

今天有空,正好也是月底算賬的日子,刨去人工、水電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淨利潤將近二十萬,還算不錯。

算清楚後,孫銘旭給他看賬本,隨後把錢打到他賬上。

“不用看了,”柴世凡把賬本往桌上一扔。

隨後,有個服務員來敲門,說是客人的錢包不見了,懷疑是服務員偷的,一直在大廳裡嚷嚷。主管和領班一直在那裡試著和她交流,但是客人一直說要見經理,孫銘旭趕緊出去。

女客人除了有一個女性朋友,身邊還有幾個男性朋友助陣。女客人在大廳裡揪著一個女服務員頭髮,讓她把錢包交出來。

女服務員說自已沒拿,嘴上捱了一巴掌,孫銘旭趕緊扭住女人的手,把服務員從她手裡拽出來。

柴世凡問了一下旁邊的服務員,“有沒有看到他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大概八點……快九點的時候,老闆,上次他們也鬧過一次,說是丟東西了,因為是監控死角,孫經理就給他們賠了錢。”

“賠了多少?”

“五千多,對方說丟了一根項鍊。”

柴世凡去到監控室,把監控調出來,從八點五十分他們出現開始看。

此時酒吧正是來客人多的時候,為了聲譽,孫銘旭一直好聲好氣的跟他們溝通,請他們到辦公室裡談。那幾個鬧事的客人就是吃準了這個時候酒吧不敢怎麼樣,反而叫嚷的更大聲了。

仗著人多,那幾個人還想動手,但也只是想想。

“慫蛋,”不知從哪裡來的聲音。

“誰說的?”

“我說的,”李才俊站了出來。

一看他瘦瘦弱弱的,對方根本沒把他放眼裡,惡狠狠地指著他:“你最好別閉嘴。”

“你們逮著個小姑娘就欺負,怎麼看到別人就只會嘴上逞強?有本事你們打他呀?”他指向孫銘旭,孫銘旭被他指愣住了。

站在人群外圍的柴世凡也被他給氣笑了,這小子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拱火呢?

他撥開人群走進去,把人往後一拉,對著那幾個人說:“我也是這裡的老闆,可以賠你們錢,你們說要多少?”

對方說那是一個大牌子的錢包,國內價格兩萬多。

“好,麻煩你們提供一下這個包的收據,我們會按原價賠償給你。”

幾人面面相覷。

“你這樣為難我們,這是不想賠了?”

“賠,但是我們不能讓你們坑了。”

李才俊湊到他耳邊,“他們幾個是個慣犯了,之前在別的酒吧就鬧過。”

柴世凡又說:“沒有收據也可以,你們應該刷的是卡或者手機支付,反正總會有付款證明,你給我看一眼就行。”

“這麼久了,誰知道什麼時候買的,”他們裡有個人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李才俊說:“這個錢包是去年的爆款,九月份開始在國內售賣。”

“你這麼給他們說話,你們是一夥的?”

“別扯遠了,你們趕緊給他看付款證明,不然他就報警了,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就坑不到錢了。”

柴世凡冷笑道:“你們上次在我們這裡也丟了一條項鍊吧,因為那裡是監控死角,我們不想跟你們扯皮,所以賠了你們五千塊,剛才我去看了監控,你們做了什麼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們的服務員有沒有偷拿,你們心裡最清楚。”

幾個人還嘴硬,大喊大鬧,開始扯別的。其實大家都門兒清,這幾個人就是鬧著想要錢。

“操!什麼奇葩!你們真他媽的無賴,”李才俊掏出手機,“操你祖宗的,我打電話叫警察。”

有個人撲過來搶他手機,柴世凡把人往自已身後一拉,踹了那人一腳。那人趁機就摔到地上,抱著腿大叫。

一場混亂,最後還是警察來了。李才俊跟著柴世凡去了警局,那人原本嚷嚷著要去醫院檢查,說自已腿斷了。

“臥槽!”李才俊在警車上就想動手。

柴世凡攔住他,朝他放狠話:“要是檢查出來沒斷,我給你打斷了。”

車上三人被警察教訓了一番。

到了警局,經過警察的協商之後,還是賠給了對方一千多的醫藥費。

出到警局門口,李才俊還是不服:“憑什麼給他賠錢啊!你丫的幹嘛給他錢!”

“是我賠錢,我都不氣,你氣什麼?”柴世凡很平靜。

“操!我這是為你鳴不平,”轉而又低哼道:“知道你錢多……”

柴世凡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淡淡地開口說道:“你用不著為我鳴不平,再說了……咱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李才俊一噎:“好心沒好報……”一個人悶悶的走在前面。

“對了,我給陳秘書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明天你可以約她出去玩,”柴世凡提醒他,“上次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正好趁這次機會給她好好道個歉,女孩子嘛,最好哄了。”

李才俊心裡本來就鬱悶,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不是滋味,還十分不爽,怒氣回頭,咬牙切齒的說:“我真是謝謝你了。”

柴世凡大方的一揮手,“不客氣。”

走到外面大馬路,柴世凡攔了輛計程車,朝他說道:“我就先走了,拜拜!”

李才俊愣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混蛋……就這麼走了!?就這麼拋下自已走了!

操你姥姥的!虧我還陪你來了!

【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援 —— 喜歡野蕎麥的王非凡,謝謝大家的喜歡,想加點肉的,但是……好怕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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