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見楚天保情緒不高的樣子,轉而用手捧著楚天保的臉,溫聲勸慰。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還記得那棵梧桐樹嗎。”

楚天保看著眼前俊朗的面容盡是疼寵的對著他,心情有所好轉,聽他說話有些疑惑。

“就是你撿到金雕的那棵樹下,我們的秘密基地,金雕那時還是小小的一團,毛絨絨的,一直等著你為它起名來著,現在終於等到了,對了,那棵樹被我移走了,在京城的一處院子裡,等回去了找機會帶你去看。”

楚天保耐著性子同他回憶自已沒有做過的事。

“是嗎,沒想到那小傢伙竟然長這麼大了,還認識我。”

“對啊,真要感謝小傢伙,不然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再見了。”

蕭璟一陣唏噓,楚天保心中恨恨,你們才不會見到呢,要不是自已來了,你們一輩子也見不到。

蕭璟看楚天保還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捏捏他的臉,環著他哄道,

“怎麼噘著嘴,還不開心啊。”

楚天保趕緊打起精神,心道別瞎吃飛醋了,連忙找了個理由。

“你那天怎麼會去議事,你要是像以前那樣不來便好了,也不會被那樣針對。”

“我若是不來他們便會為難你,你當時不該為我說話的。”

楚天保撅噘嘴。

“本來就是你救了我,我也沒法看你被冤枉啊。”

楚天保欲言又止,看看蕭璟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蕭璟看他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轉念一想有些明白他在愁什麼,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開口,

“蘇相應該早就想同攝政王聯手了,你可能剛剛知道吧,蘇相應該並不是什麼事都同你說,你那次暈倒之前他們就已經打算對我出手了,只是沒想到東胡竟然那麼早對你出手,你那時怎麼會暈倒,都怪我那時沒能保護你。”

楚天保驚訝的同時也心知不能叫蕭璟知道他中毒,見蕭璟倍感擔憂和悔恨地看他,開口道,

“沒什麼事,蕭璟,你...”

蕭璟知道他想說什麼,寬慰道,

“你放心,我知道蘇相是為了皇上,佟兒,你相信我,我並無反心,對於先帝的怨恨也不會讓我對皇位有什麼野心,就算有再大的野心,見到你也都消失了。但是蕭湛並不信任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使他他也並不放心我的存在,所以我的所作所為也是逼不得已。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與你一同輔佐皇上。”

楚天保看著蕭湛認真的神色,心裡終於有些安穩,還有些感動,他本就不想帶著什麼目的和蕭璟接觸,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為純粹,現在知道蕭璟是這麼想的簡直不能更好了,於是頗為誠懇地對他說道,

“謝謝你,蕭璟。”

蕭璟失笑,伸手颳了下他的鼻子。

“謝什麼,這本就是我的職責罷了,況且這天下太平,你才能真正安穩啊,我也才能真正放心,對了,佟兒,你的腳如何了。”

“快好了吧,不怎麼疼了,就是還有些淤青。”

蕭璟握住楚天保的腳踝輕輕揉捏,很是在意的樣子。

“我幫你按一下,活血化瘀,不用再冷敷了,叫剪秋接下來準備熱敷,我稍後派人再送去些化瘀的藥。”

“哎呀,沒什麼事,何必這麼麻煩。”

蕭璟不甚認同,無奈地搖頭。

“你啊,你吃了那麼多年抑制發育的藥,那藥本就不是好東西,雖說已經不再服用了,但你的身體拜其所賜也很虛弱,很難調養,一點小病都不得疏忽。聽話,不然我要暗中派人到你身邊了。”

楚天保嘟囔,心裡雖甜嘴上卻不顯。

“知道了,你比我還小那麼多,怎麼就這麼嘮叨啦。”

蕭璟被氣笑了,裝作兇狠地去撓楚天保的癢癢,楚天保心想真是報應啊,剛撓完人家侄子的癢癢,現在人家叔叔就報復回來了。兩人小孩子一樣在草地上笑鬧成一團。

天色漸晚,蕭璟打算送他回去,剛站起來,楚天保想到什麼出聲騙蕭璟轉過頭,自已便繞道他身後往他身上一撲。蕭璟下盤倒是很穩,不慌不忙地把楚天保背起來,楚天保裝模作樣地開口。

“嗨呀,我的腳既然還要養養,那就麻煩靖王爺屈尊揹我回去了。”

蕭璟一臉疼寵地笑著,就連聲音也透露著笑意與歡快,拉長著調子回之。

“求之不得呀。”

......

楚天保躺在床上,瞪著眼睛傻兮兮地笑,一點一點地品味著甜,但到了最後卻嘗著了一絲絲苦澀,苦澀蔓延,楚天保最後心中竟有些哀切,眼中不知何時儲滿眼淚,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抽泣起來。

青崇見楚天保越哭越兇,看不下去了。

“提示:據您毒發身亡期限還剩六天,您馬上就可以完成劇情了,還請再接再厲,回家就在眼前。”

楚天保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在心中吶喊,補刀還能更深一點嗎。青崇有些慌亂,觸角胡亂抖動,它本意是想寬慰楚天保的,可它實在不知楚天保為何而哭。

楚天保終於抽噎著問。

“蕭璟喜歡的到底是不是我啊。”

“當然是。”

“你騙我,他喜歡的是蘇韶桐。”

“他喜歡的就是你。我不會騙你的,你到了最後就會知道了。”

楚天保眯著眼睛懷疑地看向青崇,青崇有些心虛隨而更加堅定的說,

“真的,起碼在這件事上我不會騙你。”

楚天保吸吸鼻涕,有點相信了,破涕為笑,剛才哭得太狠都打嗝了。不由自主地去按揉自已手心,按勞宮穴好像有用,誒?他怎麼知道的來著,有點想不起來了,算了,不管他,畢竟自已就是這樣博學多識。

楚天保心情變得飛快,這下終於能安心睡覺了。

青崇長舒一口氣,小爪子揉了揉自已滄桑的老臉,心道都快些結束吧。

第二天人們都開始正式狩獵去了,連小皇帝都騎著小馬帶著小弓箭躍躍欲試的對楚天保聲稱要為他打下個獵物,楚天保欣慰地囑託他注意安全,心裡偷笑什麼動物不得冬眠啊,要是連你這小不點都能打到獵物那就怪了。

然後就看著大隊伍出發了,楚天保心想你們快走吧,全都走了,他自已一會就能溜出去找樂子了。

剪秋當然不答應,但楚天保說了算,繪春又被他扔在行宮了,沒有人能阻止他。他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剪秋無奈想跟著去,楚天保卻叫她留在這為自已打掩護,剪秋急了。

“公子!這太危險了,你怎麼能一個人出去。”

楚天保高深莫測地回覆。

“剪秋,以為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保護我嗎?”

剪秋被唬住了,一臉震驚地看向楚天保,楚天保順勢開溜。

“好了,無需多言,我還能不顧自已的安危嗎,你就放心好了。”

然後楚天保就火速地溜出去了,沒跑多遠就看見騎著大馬湊巧得像是要跟他接頭似的靖王爺。

楚天保一樂,嗨呀樂子來了,來的正好,蕭璟向他伸出手,楚天保一搭,就被扯上了馬跨坐在他身前。

蕭璟騎著馬帶他穿過一片樹林,到了那天曾跌落下去的地方,白天一看倒是挺好看的。早上還有些霧氣,看著遠處的山都朦朦朧朧的,現在卻放晴了,天空碧藍如洗,雖說快到春天了,山中還是白雪皚皚。

楚天保站在坡緩的一側慢慢向下走,底下的湖水結著冰,陽光下好像閃著光的珠寶,遠處的幾株臘梅開著嬌俏嫩黃的花朵點綴著點點白雪像姿態娉婷身著狐裘立在那裡的美婦人。

楚天保深吸幾口氣,感覺空氣都是清新怡人的。蕭璟站在楚天保旁邊替他披上貂毛披風。

“冷嗎?”

楚天保搖頭,

“金雕也在這裡,要叫它過來嗎?”

楚天保眼睛發亮忙點頭,然後就見蕭璟吹了聲口哨,哨聲悠揚,楚天保四處張望就見金雕展著大大的翅膀飛了過來,撲到楚天保的懷裡,楚天保被這衝擊力弄得有些站不穩,還好蕭璟在後面抱著他。

“對了,它還沒有名字對不對,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蕭璟饒有趣味的看著楚天保冥思苦想了半天,終於眼睛一亮,

“大富怎麼樣,以後生了兒子就叫大貴,多喜慶!”

“......”

“或者叫旺財?不行,這是狗名。樹下撿的,不然叫根生?不喜歡?那看看這顏色,那就炸醬麵!”

“......”

楚天保看蕭璟哭笑不得又不敢反駁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不逗你了,叫凌雲怎麼樣。要是還不喜歡的話那就只能你來取了。”

蕭璟長舒一口氣含笑頗為贊同的認可了這個名字。然後便叫凌雲自已去玩了,楚天保興致勃勃的想要下到湖面上,蕭璟扶著他向下走,楚天保歡快地踩著冰面上薄薄的一層積雪,興奮地跑來跑去,突然眼珠一轉回頭擺手叫蕭璟過來,待他走近,便把自已偷偷握在手裡的雪球砸向他,然後便大笑著跑走了。

蕭璟只好陪著他玩,也不甘示弱地扔雪球,凌雲在空中看著好玩飛下來還替楚天保打著掩護,不一會就被蕭璟倒栽蔥一樣甩進了雪裡,凌雲呆滯地自已撲騰出來,狼狽的樣子已經看不出來是一個猛禽了,甩了甩身上的雪,又自已飛走玩去了。

兩人在湖面上笑著鬧著,楚天保突然哎呀一聲坐在冰上,蕭璟嚇了一跳,臉色大變趕緊過去,剛抱住他想問怎麼了,就見楚天保不再裝可憐陰險一笑,然後就被雪糊了滿臉。楚天保心知不好剛要叫喊著跑走就被蕭璟環抱住了。

“知道你的厲害了,別跑了,手都凍紅了,還鬧。”

蕭璟抖了抖身上的雪扶楚天保站起來,看似訓斥實則疼惜地訓著話,又一邊把楚天保的手揣進懷裡,雙手捂著楚天保紅通通的臉蛋,楚天保嘻嘻地笑著,整個人向蕭璟的懷裡鑽去。兩人在潔白的天地裡抱著,相互汲取著溫暖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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