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皇室和王公大臣應該就出發前往圍場了,晚上好像還有篝火慶典,聽著就熱鬧非凡的樣子,但楚天保卻沒什麼興致,雖說大齊王室不是純正的漢人,對女子沒那麼多封建禮教,但楚天保作為一個太后做什麼都會很拘束,就算可以一起玩,不見他拘謹,別人也會拘謹。

所以楚天保不僅沒有興致反而還很落寞,自已今天估計是讓攝政王和蘇相大吃了一驚,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讓救了自已的靖王被針對,這樣太不道義了,而且他也不忍心,不過這樣一來就更不好向攝政王討要解藥了,真是愁上加愁啊。

而蕭寶璋見母后對自已日益親近,高興得不得了,越發不捨得離開楚天保,猶豫再三還是說出自已的渴望。

“母后,兒臣今天可不可以同您一起睡啊。”

楚天保有些訝異,看著蕭寶璋圓圓的眼睛懇求的眼神,雖有些憂慮但還是妥協了。蕭寶璋歡天喜地,趙總管卻為難表示這不合禮數。

楚天保適時發揮了一下作為太后的威嚴。

“趙總管,你說這皇宮裡誰最大,這天下又是誰的天下。”

“這,當然是皇上了。”

“那禮數當然也是由皇上制定,皇上覺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要聽別人的嗎。”

“太后娘娘恕罪,是老奴多嘴了。”

楚天保見跪在地上的趙德海誠惶誠恐的樣子,達到了敲打他的目的。畢竟挺多電視劇不能白看,像漢×大帝啊,康×王朝啊。也得學幾招不是。

“行了,都退下吧,我和皇上要休息了。”

蕭寶璋瞪大眼睛看著楚天保,楚天保覺得自已務必也要教小皇帝幾招。摟著小皇帝軟軟小小的身子靠在枕頭上,開口道,

“寶璋,你要知道你是大齊的皇帝,是這天下的主人,你要樹立自已的威嚴,叫底下的人心甘情願的聽你的話,不僅畏懼你,還要欽佩你,

但你自已也不能狂妄自大,要愛惜你的臣民,學會分辨小人和良臣,讒言與忠言,要善於聽取臣子的勸諫,治理好你的江山。”

楚天保重重地點頭。

“兒臣明白,母后放心,兒臣一定爭氣。”

楚天保知道蕭寶璋聰明,別看年紀小,其實朝中的危機重重他也是明白的,遂摸摸他的頭柔聲道,

“睡吧。”

楚天保看著蕭寶璋安心的埋在自已懷裡入睡,不禁感慨誰能想到自已一個高中生竟然在這裡又當爹又當媽的,掬一把辛酸淚,不過蕭寶璋真的太乖太懂事了,又聰明貼心,就算自已討厭小孩子現實中有這麼一個弟弟也挺好的,當兒子還是算了,對於養孩子他還是不大擅長。

楚天保正打算睡覺,卻聽見好像有人在敲窗戶,咚咚咚的,仔細一聽好像是最邊上一扇窗戶傳來的,楚天保大著膽子放輕步子走到那裡,開了一條縫,卻差點驚掉眼眶,是那隻金雕,還好屋裡沒留人,但外面有人啊,而且還有人巡邏,楚天保趕緊把它放進來。

輕聲說,

“你怎麼在這啊。”

但金雕只是往他懷裡蹭,是他傻了竟然去問一隻鳥,楚天保定睛一看瞧見金雕嘴裡叼著個紙條,他去取,金雕順從地張開嘴,紙條上寫著,記得冷敷。字跡很是放蕩不羈,一看就是蕭璟寫的。

楚天保看著字條嘴角慢慢上揚,雖然知道無用還是輕聲說,

“你主人怎麼沒來啊,他倒是厲害,把你這大傢伙養成了信鴿。”

金雕被放在地上歪歪頭表示聽不懂,眨了眨眼睛一扭一扭地向他走近了幾步,楚天保心情大好收起字條,見金雕還一直盯著那字條,又憨又呆,楚天保眼珠子一轉,心說他才不回信呢。

“噓,你別看紙條了,自已回去吧,可別讓人看見。”

然後他又小心地開啟窗戶把金雕推了出去,金雕還有些不情願,肥碩的屁股扭著往後退到他懷裡,楚天保哭笑不得推著它軟軟肥肥的屁股送出了窗外。

楚天保從小縫裡看金雕飛遠,正想要關上窗戶卻隱約看見遠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剛想驚呼,卻看金雕在那人身側停了下來。

什麼啊,原來來了,楚天保靠著窗戶傻笑了半晌,心知自已是淪陷了,之後怕吵醒蕭寶璋躡手躡腳地上了床,美滋滋地睡著了。

......

又到了圍場,楚天保待在自已的帳篷裡沒有出去,外面隱約傳來好像很熱鬧的聲音,楚天保叫剪秋去外面保護好小皇帝,自已卻無所事事鹹魚一樣攤在床上,正猶豫著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卻被外面的通報聲嚇了一跳,彷彿剛要做壞事就被人抓住了一樣,是公公的聲音。

“太后娘娘,攝政王求見。”

嚇,攝政王來幹嘛,單獨來的嗎,這不大好吧。但也不好拒之門外啊。他連忙調整好儀態,端起架子。

“進來吧。”

攝政王果然一個人來的,楚天保惴惴不安,又剋制著不能表現出來。

“攝政王坐吧,不必多禮,到哀家這來所為何事啊?”

蕭湛坐在椅子上,貌似溫和有禮,但楚天保知道這人芯子裡肯定黑著呢,一定是個狡猾多端的老狐狸。

“多謝太后娘娘,臣只是來請個安,太后娘娘怎麼沒有出去,可是身體不適?”

“攝政王多慮了,哀家只是怕他們拘謹,玩得不盡興,身體倒是沒什麼不適。”

“還是太后想得周全,這樣臣便放心了。”

氣氛有些沉寂,蕭湛笑眯眯地看著楚天保,楚天保莫名壓力倍增,想了想還是打算送客。

“攝政王還有什麼事嗎。”

“那到沒有了,太后沒有什麼想要對臣說的嗎。”

蕭湛表情不變,話中似有深意。楚天保有些慌,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蕭湛是什麼意思,試探他嗎還是如何,猶豫再三還是勉強笑了笑回答。

“沒有。”

“哦,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楚天保看蕭湛深深地看了自已一眼就行禮告退了,不由得喘了幾口氣,再來幾次他要得心臟病了,惹不起惹不起,解藥什麼的乾脆別想了。他可沒勇氣再和蕭湛來幾回合看似客套其實不然的對話了。

蕭湛走出帳篷看著遠處的篝火,卻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小太后的時候,幾年前那時也是在圍場,他冒冒失失地從樹林中抱著什麼東西跑出來,差點撞到自已,匆忙道歉後就落荒而逃,在那之後的第二天先帝就宣佈對蘇相的小女兒蘇韶桐在圍場中一見鍾情,要娶她為後,眾臣一片譁然,認為先帝封后太過兒戲,先帝卻從未如此的堅持。

後來那個看似怯弱的小姑娘竟真成了皇后,現在又成了小太后。

最令蕭湛想不到的是小太后看似怯弱其實也不然,也是,不然怎麼會在深宮中活到了最後成為除了皇上最尊貴的人了呢。蕭湛搖頭勾起嘴角笑了笑突然覺得有些意思。

楚天保看著掛在他身上一直掉線的青·掛飾·崇發呆,最後決定還是洗洗睡吧,一切留在明天,心累的寄幾需要暫時逃避下現實。

迷迷糊糊中,楚天保被人突然抱住捂住了嘴,黑布隆冬的啥也看不著,楚天保頭髮都要嚇得立起來了。

正想著要怎麼表達大俠求饒命,那人卻附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

“別怕,是我。”

楚天保石化,任憑蕭璟鬼魅一般避過所有人帶他飛一般的到了一個山坡上,楚天保眼珠子轉了轉,終於似有所悟,背後好像燃起熊熊火焰,那都是他的怒火,驟然拽著蕭璟的衣領邊搖晃邊咆哮。

“蕭璟!你有病啊!嚇我有意思是吧!啊!”

蕭璟又連忙捂住楚天保的嘴,討饒認錯道,

“噓,祖宗,我錯了,別這麼大聲,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情非得已怕被人發現才出此下策的。”

楚天保見蕭璟好言道歉,眼神像個大狗狗一樣,消了不少氣,示意他把手放下自已不喊了。

楚天保左右看看疑惑道,

“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啊?”

蕭璟笑笑,揚起下巴指向一邊,

“你看。”

楚天保隨著看去,才發現下面人聲鼎沸,大大的篝火炫目,人們正圍著火光跳著舞唱著歌,場面令人動容,楚天保看著熱鬧非凡的場景,不禁也被感染得開懷了起來。

“我看你沒有出來,知道你是躲在帳篷裡,所以想帶你出來看看,這樣他們也不會拘謹,你也不會無聊。”

楚天保撓著臉不敢看他。

“謝謝啦,剛才衝你發火對不起。”

“啊,你發火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楚天保聽著蕭湛誇張的語調,包容明朗的笑容和看著他的多情的眼睛,抑制不住地咧開嘴,又不好意思地不去看他假裝認真地看著下面。

兩人坐在山坡上,蕭璟冷不丁問出口。

“佟兒,你怎麼會進宮。”

楚天保轉頭看蕭璟,對視了片刻,把蘇韶桐的身世等等全部告訴了他,蕭璟認真地聽著眉頭越皺越深,最後還是忍不住抱住楚天保,語帶疼惜。

“這些年你受苦了。”

楚天保默然靠在蕭璟的肩上,受苦的不是自已,他也不知怎麼作答,只是認為自已要替蘇韶桐道個歉。

“那時叫你白白等我,對不起。”

蕭璟嘆氣,語含悽楚。

“這怎麼能怪你,先帝著實厲害,我那時用了各種方法也查不出你,你得身世被保護的這麼好也是好事,那時我們也確實不適合見面,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楚天保抬頭看他,蕭璟撫著他的頭,輕聲說,

“那時我娘剛離開我不久,你也知道我的出身,許多人都對我避之不及,那時不敢對你說,認識你是我那時認為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了。”

楚天保撫著蕭璟的背,心中卻不怎麼歡喜,自已終究不是他口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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