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保說完那句話,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發現自已失憶了,準確的說是記得上一個世界的的大致劇情,也就只限於青崇介紹的那些,但具體發生過什麼事以及都見過什麼人,就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團霧籠罩在記憶之外,揮之不去。

但是關於現實世界以及系統青崇的所有事他都記得。青崇看他迷迷糊糊呆愣在那裡,出聲解釋。

“為了您能更好地完成這次劇情,系統將您上個世界的部分記憶暫時封存,待到回到現實世界全數返還。”

楚天保撓撓腦袋,壓下心底隱隱的悵然若失的感覺,不再狀況外了,接受了這個說法,要不然他還以為自已的腦子出問題了。

不過他端詳著趴在他前襟,揚起前半身與自已對視的青崇,有點疑惑怎麼感覺這傢伙越發肥美了些,錯覺嗎,也沒見它吃東西啊。

楚天保戳了戳青崇柔軟的身子,青崇一個趔趄被戳歪了,扶了扶觸角黑豆眼看向楚天保,楚天保莫名感覺自已竟從中看出了疑惑。

楚天保嚴肅地發問,表情像是班主任在問誰沒交作業一樣沉重。

“我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情。”

青崇身形一凜,觸角繃直,被楚天保的表情感染,警惕了起來。

“蟲蟲,你...是不是胖了?”

“......”

青崇慢吞吞地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壯碩的背影,圓潤的屁股。

楚天保心滿意足地嘎嘎怪笑,心道這麼在意,難不成是個lady蟲。

算了,不開玩笑了,他放輕鬆地開始打量這個新世界。

......

凜冬時節。

鵝毛一般的大雪環抱住威嚴莊重的宮殿,紅白兩色交相輝映,白雪依偎著紅色的宮牆,冷硬的建築便多了幾分柔軟,蕭瑟的土地蒙上了幾分詩意。然而白雪並不被允許肆意地飄灑留駐。

宮人們奮力的清掃著積雪,唯恐這不長眼的白雪礙著了哪位主子的路。

幾名宮女穿梭在迴廊間,臉上掩飾不住欣喜,步履匆忙腳步卻輕盈,呼吸微摒,唯恐驚擾到了屋內剛剛甦醒的太后娘娘。

趙德海捧著浮塵守在慈寧宮門前,作為總管公公督促著這幫進宮不久的小太監們清雪,心裡卻焦慮著太后娘娘好不容易醒過來卻不願見人可怎麼是好。

這小皇帝獨自把持朝政面對朝廷上那幫傢伙可怎麼好啊。

這麼想著卻見剛清理完的路上隱約出現了一些人影,一個不足成人腿高的小人身後跟著徒弟趙福和幾個宮人,定睛一看那小人不就是皇帝陛下嗎!可這時皇帝不應該在上朝嗎?趙大總管放下心中疑問連忙帶著小太監們弓著腰小跑上前請安。

父皇猝然駕崩離去,蕭寶璋未及齠年就倉促登基了,可誰知母后也突然暈倒沉睡不醒,他再怎麼發火太醫們也無法讓母后甦醒,也不知是真的醫術淺薄還是並不在意他這個小皇帝的怒火。

他內心惶恐不安到了極點表面上卻強裝鎮定獨自強撐著上了一次朝。就在他要絕望之際得知母后竟甦醒了,狂喜之下便扔下那些臣子急忙奔向慈寧宮,就算母后待他並不親厚且極為冷淡,可誰人能知這偌大的皇宮裡他能夠信賴的便只有母后一人了。

斂住心神,蕭寶璋抬手阻止趙德海要通報的舉動,問道,

“母后何時甦醒的,精神可還尚好?”

“回陛下,太后娘娘卯時醒來的,精神尚可,太醫說只是體虛要休養一段時間,並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

“這...太后娘娘她吩咐現在不願見人,陛下您看這...”

蕭寶璋皺了皺眉。

“這是何故,你去派人進去通報一下母后就說朕來了,十分憂心母后盼能見上一面。”

“是,奴才這就派人去!”

頃刻,侍奉在殿內的繪春便出來回話。

“陛下,太后娘娘說已知曉了陛下的孝心,但是太后娘娘剛醒不久,身心還很乏累恐還未能見人,且近來天氣寒冷還請陛下先行回宮以防染疾,過幾日再來向太后娘娘請安。”

蕭寶璋臉上難掩失望,以往母后再怎麼樣都未曾如此狠心不見他,難道就算母后醒來也要拋棄自已了嗎。

他魂不守舍地往回走,怎麼也想不明白母后為何從自已出生以來就對他極為冷漠。

而趙總管這邊則趕緊拉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跟上去的徒弟趙福,匆忙囑咐了幾句。

“咱家這裡還要照顧太后娘娘,你可千萬伺候好皇上,皇上這樣子回去若是有什麼好歹,別說太后娘娘了,就是咱家也要拿你是問!可千萬仔細著點陛下的情緒。”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伺候好皇上的。”

趙福也匆忙回覆後便領著一干宮人跑著追了上去。

不知何時停下的雪又開始揮舞開來,冷風呼嘯著為其伴奏,柔軟與詩意輕易的就被捲起摧毀,宮牆還是那麼巍峨,宮殿也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寂,趙德海望著遠處蹣跚的小背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心道,這世道怕是要變了。

太后甦醒轉危為安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只不過憂的人或許會更多而已。

宮外的一處宅院中,一棵樹幹粗壯,枝幹繁茂的梧桐樹早已開始冬眠,光禿禿的在空蕩的庭院中兀自挺立,空餘一枚枯葉顫顫巍巍的在冷風中搖擺終於要堅持不住飄下凋零,卻被一個不知何時到來的黑衣男子伸手接住。

那男子低頭打量著手中的枯葉,慢慢握緊手指,勾唇一笑,張開手掌讓風重新捲走碎屑,漫不經心地輕聲說道,

“醒過來了麼......”,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說罷便穩步走出庭院,徒留一個挺拔而張狂的背影和一棵越顯蕭瑟的梧桐。

未來的朝堂之上也許會不得安寧,極盡風起雲湧之勢,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爭鬥。而慈寧宮裡剛剛甦醒的那位“太后娘娘”卻並不知道在宮殿之外的各種暗潮湧動。

慈寧宮中。

楚天保感受到自已正躺在床上,上方鏤空雕花描金的紅木床頂,古香古色的,讓他有種還在上一個世界的感覺,不過顯然與其相比眼前的要精緻得多,看來這次也是在古代。

手下的被子和枕著的枕頭觸感極好,柔軟且順滑,不知是絲帛還是錦緞。微微偏頭就看到厚重的帷帳和幾層薄紗被鎏金帶玉的幔帳鉤攏住,厚重而古樸。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飄至鼻尖,楚天保忍不住輕嗅了幾下,只覺得愈發清醒了。再抬眼一看就與一個身著紫褐色襦裙打扮的好似古代侍女一樣的女子對上了眼睛。

“???”

“!!!”

楚天保還在搞不清狀況猶疑著是等青崇提醒還是以一個微笑打斷這尷尬的對視時,就見那女子腿一彎跪在地上並如同三段式高音升調一般喊出了一句讓楚天保頓時懵逼的話。

“太...太后娘娘醒了!!!”

“O_O......”

在楚天保陷入呆滯的同時只見一堆紫褐色魚貫而入接連跪地低下頭,走在她們身前的有一男一女都跪著移向床前,那男子好似太監一般的打扮,似哭似笑之下尖細嗓音喊出的一句話更讓楚天保確認他就是個太監!

“謝天謝地,太后娘娘您終於醒了!您可有哪處不適,太醫正在來的路上。”

而那名女子身著深綠錦繡交領襦裙比其他宮女的服飾更為精緻一些,她含淚欣喜的看著楚天保,手上捧著一個不知裝的是藥還是湯的鑲有金邊的精緻瓷碗。

“太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不枉奴婢和染夏每天求菩薩保佑,菩薩可算是顯靈了。”

說罷便用手絹拭去眼淚一臉殷切地看向楚天保。

楚天保先是反射弧很長地反應過來原來先前高音式喊話的不是侍女而是宮女,後又被他們一口一個太后娘娘震得驚慌失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想開口卻發現喉間一陣乾澀。

那宮女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起身扶起楚天保並將盛著參湯的瓷勺遞到楚天保的嘴邊,楚天保被餵了幾口湯,喉間舒爽了很多便輕搖了搖頭示意不用餵了。

那宮女拿帕子拭了拭楚天保的嘴角就用重新跪下等待楚天保的吩咐,楚天保頓時又心慌意亂起來,青崇也遲遲不給他提示,腦中混亂情急之下開口說道,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人。”

跪在前面的一男一女驚詫地抬起了頭彷彿不知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寂靜了幾秒那名男子邊開口說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這裡由咱家和繪春伺候太后娘娘。”

楚天保又連忙說“你們也不用伺候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一會有事...呃,自會叫你們。”

楚天保唯恐說錯了什麼心驚膽戰地緊盯著那兩個人,只見那宮女好似又要說過什麼卻被那個公公使了個眼色阻止了,然後那兩人便稱是,帶著其他人躬身出去了。

吱呀一聲,門被關緊了,楚天保長呼了一口氣,顧不上擦去額角的冷汗連忙探向自已的褲襠。

媽呀,自已不會變性了吧!太后娘娘是個什麼鬼啊!他奶奶個腿!要是辣雞系統給自已變性了,他說啥也不幹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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