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峰的性子,多半現在正悄悄摸到李響家周圍刺探情報去了。”趙小雨的眉頭緊鎖,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只怕情況不太樂觀。”

話音剛落,計程車轉過街角,眼前赫然出現了一輛熟悉的貨車——正是張峰的座駕,此刻卻悄無聲息地停在李響家門前車道上。

“不好!”趙小雨心中一緊,立刻對司機喊道,“師傅,剛剛那個地址不去了!別在那棟房子前停車,直接開去派出所!”

司機稍顯驚訝,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姑娘?我這裡有手機,要是您想報警,隨時可以用。”

趙小雨面色嚴峻,看著何伯,語氣肯定地說:“出大事了。我有種直覺,張峰怕是被李響給抓了。”

……

派出所裡。

“蔣所長馬上有個約見。”派出所大廳的警員指了指蔣天翔,告知趙小雨,“他幾分鐘後就會和您見面,請在這裡稍候。”

趙小雨與何伯便在一組座椅上坐著,耐心等待。

此刻的他們,竟與周圍的眾人一般無二,悄然融入了這熙攘嘈雜的場景之中。

一名鼻血直流的青年,下半身赤裸,僅以毛巾捂臉;一對身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子蜷縮在角落,泣不成聲,反覆撥打同一號碼;一位老人在椅子上鼾聲四起,口水滑入膝蓋上的藥盒。

趙小雨不禁思索,要是蔣天翔見到陪自已來的不是王雨彤,會是什麼反應。

按照之前的約定,她本應確保王雨彤安然無恙地站在隊長面前。

可如今看來,這幾乎不可能實現了,因為王雨彤不知道什麼原因,正在躲著趙小雨。

從王雨彤到張峰,再到那扇地下室玻璃窗裡的人,所有的線索似乎都被封存在李響的地下室中。

想起來就生氣,她的刀現在也在那裡。

為了打發時間,趙小雨一直盯著那位鼻血青年。

她試著分析他,如果這是小雨靈媒的普通客戶,她應該不會在意他的鼻血,而是從他的網球鞋開始觀察,因為鞋子往往比任何衣物更能透露一個人的資訊。

她聽到他走向值班警員詢問案情進展,得知很快會有警官過來記錄他的陳述後,又返回原位。

吸引趙小雨的並非鞋子的外觀,而是它們發出的聲音:咔啦、咔啦、咔啦。

那是一雙網球鞋,尺碼大了點,但他行走自如,看上去十分自然,顯然並非借的鞋,而是他自已的。

誰會故意買大一碼的鞋?

一定是個苦出身,家裡錢緊的時候,買稍大些的鞋子比買剛好合腳的更為划算,畢竟孩子的腳還在長。久而久之,他習慣了這種寬鬆的感覺,以至於以後買鞋時會主動挑選大一碼。

假設這位青年是她的客戶,趙小雨或許會以“講講你成長過程中的艱辛”作為開場白。

這個話題既具體,足以引發對方的興趣,又具有一定的模糊性,讓人難以拒絕。

是啊,誰的成長道路上沒點磕絆?她會引導對方填充空白,同時在心中描繪出他的整體形象。

大約五分鐘後,她會繼續丟擲更具體的議題,持續對話,如此迴圈反覆,直到積累大量線索,指向諸如“別輕易信任銀行”或“趕緊甩掉現任女友”之類的建議。

“你什麼盯著他看?”何伯突然發問,打破了趙小雨的專注。

“你說什麼?”趙小雨邊答邊抬起袖子遮住嘴咳嗽一聲。

“你是不是又有通靈感應了?”何伯問。

何伯依舊如故,總是丟擲些無需解答的問題,彷彿智商永遠停滯不前。

“沒錯,何伯,我預感到蔣所長已經準備好接待我們了。”趙小雨翻了個白眼。

何伯揚起眉毛:“我沒聽到叫我們過去啊。”

趙小雨還未回應,一名警官已邁入大廳,大聲呼喚她的名字。

運氣不錯,猜對了。

“你先坐在這,別動。”趙小雨對何伯說罷,隨即起身走向警官。

面對蔣天翔,趙小雨詳盡講述了至今為止的所有經歷,唯獨隱瞞了她如何闖入李響家、用刀威脅屋內人等可能暴露自已罪行的細節。

本不想牽涉警方,如今卻別無選擇。正所謂:自已不願受累,只能麻煩政府。

蔣天翔倚靠椅背,邊傾聽邊吃著糖果,臉上表情難以判斷是擔憂還是調侃。

趙小雨一番激昂陳詞之後說道:“你們需要派一支特警隊,得趕快行動。”

蔣天翔將糖塞到嘴角,清了清喉嚨:“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首先,你聲稱有人跟蹤你,並將斷指放到你的信箱裡。接著,你也證明不了那個匹配指紋的人現在沒事……”

趙小雨打斷他:“但王雨彤的確安然無恙,只是……”

“讓我把話說完。你太激動了,先冷靜冷靜,聽我說。”蔣天翔舉起一隻手,打斷了趙小雨。

蔣天翔續道:“然後你說,你的電視節目製作人張峰,可能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被一個叫李響的人綁架。此人在家從事違法犯罪活動,還把人囚禁在地下室,進行什麼變態實驗。不僅如此,他還脅迫你參與一場關於靈異現象的辯論,或者你所謂的對決,不用說了,肯定他就是斷指事件的始作俑者。我說得對嗎?”

“不全是。李響他們還搶了我的刀,所以還有這一點。”趙小雨補充道。

“一把刀。明白了。”蔣天翔朝大廳方向抬了抬下巴,“我聽說你還帶了個朋友來。”

“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熟人。”趙小雨意識到,何伯的存在並未給她加分。

“那麼,或許你不清楚,你的這位熟人最近被從縣裡林地上趕走,他之前非法侵佔土地。他沒被抓起來,已算是好運了。”蔣天翔說。

“你要抓他就抓吧。”趙小雨再次咳嗽,口中滿是血腥與鐵鏽味,“那你打算如何處理我說的這些事?”

蔣天翔聳聳肩:“你帶著這些離奇故事來找我,告訴我你有些情況。說實話名人壓力大這我能理解,但你竟帶一個罪犯來到這,這說明了什麼呢?”

說明你是個混蛋?趙小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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