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2月以後,渝州的天氣逐漸變得寒冷了起來,人們紛紛穿上了厚厚的冬裝。

這天,是難得的晴天,久違的太陽終於從雲層之中露出了羞澀的臉龐,陽光灑滿了整座校園,一些沒有課的學生們或坐或站地聚集在學校內的一塊草坪上面,享受這難得的陽光。

“快出來,不要把草坪給踩壞了。”學校的一個保安用言語驅趕著草坪上的學生,學生們見保安來了,頓時作鳥獸散,一會以後保安離開,很快草坪上面又聚集了很多學生。

林越四人從教學樓裡出來,今天他們是上午第一節和第二節的課。剛走出教學樓,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使人感覺十分的舒爽。

幾人見保安正驅趕在草坪上面曬太陽的學生,也熄了去草坪上面湊熱鬧的心思。

“我們在學校內走一走吧,曬曬太陽,感覺人都發黴了。”何功平提議大家一起在學校裡面走一走曬下太陽。

“你們去吧,我就一起了,我和劉英約好了,今天上午要去師範學院找她。”鍾澤笑嘻嘻地說道。他那表情讓人看起來有點想揍他的感覺。

“老三,你變了,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呢,結果轉眼間就被劉英給勾搭走了,不要兄弟了。”何功平假裝哀怨地對鍾澤說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當然在兄弟和女人之間我選擇……”鍾澤停頓了一下賤兮兮繼續說道:“我選擇女人,畢竟手足可以斷,衣服不能換。”

“哎,老三,我一片真心卻換來了你的薄情寡信,移情別戀。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何功平抬首望天,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哈哈哈……”林越和白江波被這兩個活寶逗得哈哈大笑。

“老大,你就讓老三去吧,畢竟你能留得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林越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也加入了搞怪的表演。

“老四說得對,畢竟強扭的瓜不甜。”白江波也加入了進來。

何功平:“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是管飽呀。”

“拜拜了你們,不和你們閒扯了,我和劉英約好了的,我下課就過去找她。老四,你幫我把書帶回宿舍一下。”鍾澤見時間不早了,就結束了閒扯。林越接過鍾澤遞過來的書本。

“老三,中午要我們給你帶飯嗎?”白江波問鍾澤。

“老二,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他去找劉英,肯定會和她一起吃飯呀,對於老三這樣重色輕友的人來說,肯定是選擇和劉英一起吃飯,而不會選擇和我們幾個男人一起吃飯的。”林越對白江波說道,暗暗地諷刺著鍾澤。

“知我者老四也,拜拜了你們。”說完鍾澤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走吧,老三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走了,我們三個苦命沒女朋友的一起去逛下,曬下太陽吧。”何功平說道。

“走著。”

三人拿著書在校園內悠哉遊哉地閒逛了起來。校園內的香樟樹仍然是那麼地枝繁葉茂,同其它只剩下光禿禿樹枝的樹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枝繁葉茂在夏天的時候是怎麼看怎麼順眼,但是在冬天的時候就顯得有點討人嫌棄了。

一行三人快速地透過了香樟樹下,往小湖的方向行去。

“下面的那個小湖邊都是些耍朋友的在那裡,我們去不好吧。”來學校三個多月了,白江波也知道了小湖邊是情侶們約會的天堂。

“怕什麼,我們三個一起,該尷尬的是那些耍朋友的。”何功平滿不在乎地說道。

“就是,老大說得對,只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林越也說道。

為什麼選擇去小湖邊呢,主要是小湖邊只有一些灌木,沒有高大的喬木遮擋陽光,這樣的天氣不和陽光來一次親密接觸,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三人沿著緩坡的臺階下到了湖邊,湖裡曾經滿湖碧綠的荷葉已經枯萎,在陽光中,那些梗有的高擎著黑褐色的葉子,有的被風雨摧殘折斷倒立在水中。葉子有的殘破,有的卷著黑色一團!蓮蓬黑色的籽也倒伏碧波之中。

沿岸的花架上面,紫藤的葉子也全部掉光了,只剩下盤根錯節的藤蔓在花架上面肆意地攀爬著,彷彿在訴說著它夏日時節的枝繁葉茂及似錦繁花。

三人沿著小湖岸邊的步道走著,當他們走過的時候,沿途的情侶們都停下了輕聲的交談,用詫異的眼神向三人行著注目禮。林越和何功平還好,白江波在這種目光之下總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三人沿著湖岸逛了半圈,在小湖的西側找了一排空著的凳子坐了下來,在旁邊的一對情侶見三人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即起身手牽著手離開了。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別人了?”白江波輕聲地說道。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學校又沒有規定只能情侶來這裡,像我們這樣單身的不能來這裡。”何功平倒是顯得心安理得。

林越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自已的書本和鍾澤的書本一起放在了凳子的旁邊,眯著眼睛享受起這陽光來,陽光透過花架以及紫藤的藤蔓之間的空隙照在臉上,使人想打瞌睡,何功平也是如此。白江波見二人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什麼,收起了尷尬,也學著林越兩人閉上了眼睛。

陽光之中的紅色光波,由於波長較長的緣故,穿透力較強,即使是閉上了眼睛也能看到一片紅色,這種想睡又睡不著的感覺真TM的難受,林越索性睜開了雙眼。

林越眼睛眨巴眨巴地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時候湖中的小橋上面一道倩影映入了林越的眼球。

那道倩影在陽光的映照下如同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顯得是那麼的熠熠生輝。那道倩影懷抱著一本書,從小橋從左向右慢慢地走著,林越在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側影,只見那道倩影頭上的長髮在頭頂綁成一束馬尾,由於頭髮綁成高馬尾的原因,頸上有一些亂髮清晰可見,有一種別樣的凌亂美感。白色的高領毛衣將那修長的脖頸襯托得更加的修長,上身天藍色的外套使得面板看上去十分的白皙。下半身怎麼樣,由於小橋欄杆的遮擋,林越沒有看到。

看到這道倩影,林越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揪住了一般,然後又如同什麼重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心裡面砰砰砰地作響。

對於如何形容那道倩影的美麗,林越頓時詞窮了,林越頓時想到了《詩經》之中的《碩人》也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也許只有曹植筆下《洛神賦》中“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的洛神才能形容出她的美吧。

林越也想到了唐代李白的詩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望著那道倩影,林越的腦海之中不由想到前世裡面聽到了一首歌《橋邊姑娘》

“暖陽下 我迎芬芳 是誰家的姑娘,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當然,在暖陽下面走在橋上的是那道美麗的倩影,林越是坐在離橋約20米遠的一個仰慕者,坐在湖邊仰望著那橋上的姑娘。

林越不由得輕聲哼唱了出來:

“暖陽下 我迎芬芳 是誰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

你撫琴奏憂傷

橋邊歌唱的小姑娘 你眼角在流淌

你說一個人在逞強 一個人念家鄉

風華模樣 你落落大方

坐在橋上 我聽你歌唱

……”

林越的哼唱將在旁邊的白江波和何功平從閉目養神之中喚醒了過來。

“老四,你在哼什麼呀?怪好聽的。”白江波的話將林越從走神之中喚醒。

“啊?我在哼歌嗎?”

“對的,你哼的歌還蠻好聽的。”何功平說道。

林越的眼睛還沒有離開那道倩影,這時候白江波和何功平發現了林越的不正常,順著林越的目光向橋上看去,兩人頓時也被那道倩影給吸引住了。

“老四,原來你在看美女哦”白江波說道。

“哈哈,說的不想談戀愛,原來只是覺得姚曉盈不夠漂亮啊。”何功平見林越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逐漸遠去的倩影打趣道。

“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在說戀愛狗都不談呢。”白江波也在一旁補刀。

直到那道倩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林越才收回了目光。

“我這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林越嘴硬地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哈喇子都流了快一尺長了,還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何功平學著林越的語氣打趣林越。

林越下意識地抹了抹下巴。

“哈哈哈哈”見林越抹下巴的動作,白江波頓時大笑了起來,何功平也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才收住了笑聲。

“這就是戀愛狗都不談的林越,哈哈哈哈。以後就叫你狗不談算了,哈哈哈哈。”才止住笑聲,何功平又一句話將白江波給笑噴了。

“你們兩個夠了哈。”林越佯裝生氣。

“老大,好了,別說了,我肚子都笑痛了。”白江波用手捂著已經笑疼了的肚子。

“好,好,好,不說了,對了,老四你剛剛哼的歌是什麼歌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何功平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想起了先前林越哼的歌,開口問道。

“這是我以前音樂老師自已寫的歌,你們當然沒有聽過啊。”林越找了個莫須有的音樂老師,想搪塞過去。

“剛才聽你哼的曲調很好聽的,你教教我怎麼唱唄。”何功平平時除了喜歡打籃球以外還有唱歌的愛好,經常在宿舍唱歌。說實話,何功平唱得還算是不錯,至少比五音不全的林越唱得好聽得多,林越由於知道自已五音不全,所以平時就只是哼唱一下。

“你平時不是說我‘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嗎’,還要我教你。”

“老四,你唱歌就是要命。”白江波也在一旁損林越。

“老四,你就教我唱一下唄。”見何功平1米8幾的大個,在這裡撒嬌,林越頓感受不了,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

“行了,行了,我教你們唱,你們也知道我唱不好,我就把曲調哼給你們聽,然後再告訴你們歌詞。”

林越哼了幾遍曲調,何功平很快就學會了,白江波還沒有學會。

“老四,再哼兩遍唄,我還沒有學會。”白江波要林越再哼幾遍。

“老二,你和我一樣五音不全,你學這幹什麼,出去嚇人呀。”林越報剛才白江波損自已的一箭之仇。

“哈哈,我再五音不全也比你好。”

……

“你們倆大哥別說二哥,都差不多。老四,給我說歌詞吧。”見兩人損起人來沒完,何功平急忙制止,讓林越趕緊告訴他歌詞。

“暖陽下 我迎芬芳 是誰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

你撫琴奏憂傷

橋邊歌唱的小姑娘 你眼角在流淌

你說一個人在逞強 一個人念家鄉

……”

聽完林越所說的歌詞白江波說道:“難怪剛才老四哼唱出了這首歌,別說剛剛的情景和這首歌的歌詞還比較應景。”

“老四,我唱一遍,你看我唱得對不。”何功平急不可耐地想要唱一遍。

“行”

得到林越肯定的答覆後何功平開始輕聲地唱了起來。

這首曲風偏民謠的《橋邊姑娘》朗朗上口,何功平唱了一遍基本都唱對了。

“老大,你可以帶一點慵懶,頹廢的感覺來唱,這樣聽起來可能會好聽一點。”林越向何功平建議道,因為前世這首歌的原唱海倫唱這首歌就是這樣的風格。

“行,我試試,暖陽下 我迎芬芳 是誰家的姑娘……”不得不說何功平對唱歌還真有一點天賦,這樣變得慵懶、頹廢的感覺來唱以後,請起來就有了前世的原唱的感覺了。

說好了不抄歌的,哎這是意外,況且也沒有透過抄歌來賺錢,至於那個莫須有的音樂老師,以後再說吧。林越暗暗地在心裡說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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