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剛剛吃過飯。

許大茂早就翹首以待,他直接搬個椅子,拿著一本書選在屋門前,假裝看書的樣子,目光則時不時抬起,看向閻家屋門方向。

閻大媽楊瑞華一直也在擇菜,用忿恨怒氣的目光,死死盯視著他。

叄大爺閻埠貴,更是直接搬了個椅子,坐在老閻家屋門前的葡萄架下,更是手裡拿著象棋棋子,嘴上喃喃自語:“將軍!看我將不死你!”

卻也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用怨憤氣恨的目光斜斜瞪向他。

許大茂更是已經瞧見到了,中院兒裡,秦淮茹也時不時地端著水盆,佇立在水池前,哪怕水盆裡的洗衣服水都淌滿了溢位來,她還是站在那裡,探頭探腦地透過通道口往四合院門口位置張望,也不嫌這深秋秋夜的夜風微帶著涼意,也不嫌冷。

就連傻柱,也裝作一副無所事事在院兒裡,揹負雙手閒逛的樣子,時不時地也湊近到秦淮茹跟前說兩句,瞧見秦淮茹不愛搭理他,更是也時不時地晃著身子到前院兒裡來,假裝跟叄大爺閻埠貴、叄大媽楊瑞華打招呼的樣子。

他太懂了,這些人都在迫不及待地在等。

就等著,軋鋼廠裡保衛科來人了。

他也瞧見到了,自已的老父親許富貴以及許母,也都在吃過了晚飯之後,也都假裝出門遛彎兒的樣子,在自家屋門前晃著、逛著。

哼。

這一場終極大決戰,山雨欲來風滿樓。

終於。

終於,他媳婦兒於海棠在屋子裡,跟今天下午他回來之後就已經請了的隔壁院兒裡的魯大媽,一起照顧兩個哭嚷的孩子,忙得不可開交,有些不耐煩地出聲:

“大茂,你在外面不嫌風吹著冷嗎?進屋來一起鬨孩子啊?”

許大茂直接高聲喊著道:

“海棠,照顧孩子是小事兒,馬上就要來大事兒了。”

於海棠一臉奇怪地,在喊了他數次都只聽“大事兒”的話,終於有些不耐煩地,臉上泛著微笑,快步衝出屋子,來到他跟前,拍打他胳膊,惱道:

“進去啊,一家人照顧孩子,享受天倫之樂多好啊?我方才才給何雨水送過飯,那位咱們請的照顧何雨水的鐘大娘手腳還算麻利,就是有些懶散,我都數落她好幾番了。”

這時。

兩人正在說話間。

許大茂已經瞧見到。

巷子口,四合院的兩尊石獅子前,呼啦啦停下來整整十幾輛腳踏車。

面色嚴肅,一身凌冽煞氣,滿臉不善表情的軋鋼廠保衛科科長宋懷仁帶著呼啦啦的十幾個個保衛科人員,許大茂細數之後發現竟然是保衛科一組全員出動,合計十七個人,全都氣勢洶洶地衝進四合院了。

宋懷仁一馬當先,更是直接在叄大爺閻埠貴“哈哈,你們是?”的詢問聲中,直接一眼冷瞥他周身後,撂一句:

“保衛科查人,檔案在此,你們誰是許大茂?”

許大茂直接仰躺在椅子靠背處,更是朝著這軋鋼廠科長宋懷仁冷冽不屑地出聲:

“找我這位年輕幹部幹什麼?下班時間,有啥事情明天白天上班再說。”

宋懷仁直接一揮手,朝著身後的六個保衛科人員,下令道:

“楊廠長查到你、你爸許富貴、還有你許家三姐妹許大芳、許小美、許小蘭三家裡,藏著贓物,地主婁家上繳的金銀珠寶你們私藏著,解放前這王爺府的金銀珠寶也是你傢俬藏著。”

“給我搜!”

宋懷仁一聲令下。

許大茂都已經瞧見到。

閻埠貴得意地笑,閻大媽楊瑞華暢快地樂得直拍大腿:

“許大茂啊許大茂,讓你陰險卑鄙,讓你平日裡作惡多端,這下子徹底認栽了吧?”

許大茂更是眼瞧見到。

四合院中院兒裡,早就翹首以待多時的秦淮茹、何雨柱,全都興沖沖衝趕過來。

秦淮茹更是朝著賈家屋中喊一句:“媽,盯好許富貴家。”

而易中海也在秦淮茹、何雨柱兩人前腳剛剛衝到了前院兒後,也顯然聽到了動靜,立即從原本住著的何家屋中快速衝出來,也跟著來到了前院兒。

許大茂直接站起身來。

擋在了屋門前,擋住那六個軋鋼廠保衛科人員,冷著臉,冷冷地笑問:

“你們說有就有啊?我還要說,這閻埠貴家裡,這秦淮茹家裡,這何雨柱家裡,還有易中海家裡,這院兒裡的這麼多禽獸們家裡,都藏著解放前的金銀珠寶呢。你們憑什麼不去搜他們,偏偏來搜我家?”

屋裡面的兩個孩子已經在外面的劇烈動靜中被驚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於海棠也更是在聽聞了動靜後,掀開了門簾,從他許大茂身側擠了出來,更是眼瞧見軋鋼廠裡的這些保衛科人員氣勢洶洶的架勢。

於海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發脾氣的樣子,直接冷笑著質問保衛科科長宋懷仁:

“宋科長,你這是膽大包天啊。我跟許大茂是夫妻,我們家裡藏金銀珠寶?藏贓物?你到底是聽誰誣陷我們的?這樣汙衊誹謗我們,這這科長竟然還聽信了?我看你這科長的位置也是做到頭了。”

宋懷仁更是氣勢凌厲地朝著那六個手下,斬釘截鐵地命令道:

“推開他們,進屋搜。”

許大茂直接朝著已經圍觀人群群眾越圍越多,許富貴夫婦、許家三姐妹都已經圍了過來的這許家人高聲大喊起來:

“爸、媽、大姐、二妹、三妹,他們要搜我家,搜完我家之後搜你們家,咱們讓不讓他們搜?”

許家一家人在擠開人群,都已經衝到了前院兒東廂房屋門前擋著這些人。

許母更是直接就扯開嗓子開始嚎哭起來:

“沒天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我老伴兒也是保衛科的,是二組的。你們憑什麼自家人不認自已人,保衛科裡的人搜自已單位里人的屋子?”

許大茂的大姐許大芳更是直接衝上前就朝著在推搡許大茂的一個人員,“啪”地一聲,直接就狠狠地在他臉上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撒起潑來,尖聲大罵:

“搜你妹,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許大茂果然看到。

宋懷仁直接憤怒起來,更是朝著那十六個軋鋼廠保衛科人員都命令出聲:

“大家一起上,衝進屋裡搜家,找到他們窩藏的贓物統統充公。”

許大茂更是怒極看到。

易中海更是也朝著這些人,大聲高嚷:

“大家往中院兒許富貴屋裡,後院兒許大芳、許小美家裡前去搜,鐵定能搜到。”

何雨柱更是一馬當先,朝著那些也緊跟在易中海身後的七個保衛科人員大聲出聲:

“跟我來,我帶你們抄這許大茂的家。”

賈張氏都躥了出來,胖臉上泛著獰惡的陰狠笑容,倒三角眼盡是歹毒的眼神,惡狠狠地嘴角上的蠅子屎黑痣都翹起來,更是朝著院兒裡的眾多鄰居們都高聲喊道:

“院兒裡的各家各戶,咱們團結起來,把許家這一家男娼女盜的膽敢私藏贓物的敗類們,全都驅趕轟攆出四合院去。”

秦淮茹更是朝著保衛科科長宋懷仁,上前就一臉嫵媚地摟抱住他的胳膊,一臉崇拜的樣子,看向他,勾勾搭搭的表情,出聲:

“宋科,我求您找楊廠長,為軋鋼廠工人們做主啊,這該死的許大茂狗東西,他走關係走人脈,把原本屬於貧民成分的他一家子除了他老媽之外的他爸他三個姐妹以及姐夫妹夫全都安排在軋鋼廠裡,他這是行賄,您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就地正法啊。”

許大茂內心冷笑,更是攥起來拳頭,好啊。

跳出來了吧。

全都跳出來了吧。

他更是看到,就連易中海的老伴兒,那身懷六甲距離臨盆撐死了只差十幾天的肚子滾的跟一個皮球的,易大媽張方霞,此時此刻竟然也顫巍巍地走出屋子,扶著遊廊的牆柱子,憤然指向他許家家人,尖聲大罵:

“大家把這許家一家子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們,全都轟趕出這院兒啊!我肚子裡的孽種,全都是許富貴這個老畜生造的孽,你們還非要冤枉人家傻柱。”

艹。

許大茂都驚怒起來,這易大媽張方霞果然也是個陰險卑鄙女人。

什麼時候落井下石不好?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秦淮茹此時此刻,才突然間想起來,她原本是想要在地窖裡騙得許富貴脫褲子的陰險計策呢。

但是,想到許富貴在晚飯之後就藉口時間太早,死活並不跟著一直在水池前跟他眉來眼去的她自已前往地窖,她也沒法子繼續實施。

但是。

此時此刻,並不妨礙她直接不要臉皮,直接用顫抖的手指指向許富貴,一把淚水一把辛酸地出聲:

“宋科長,您為我做主啊,我幾個月前出門上茅房,深更半夜遇到有老畜生拉扯我,要不是及時被傻柱趕到救了的話,我就遭遇不測了。”

許大茂都看到,易大媽張方霞都立即憤然指向許富貴,質問秦淮茹,尖聲斥罵:

“淮茹,我們院兒裡的人都知道你孝順孤寡婆婆,照顧殘疾兒子,還晝夜上班,是這院子裡最最善良人善的好媳婦兒,你快說,是哪個老畜生?哪個老畜生竟然膽敢對你染指?”

秦淮茹立即指向許富貴: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那晚深夜想要非禮我。”

宋懷仁直接冷笑著看向驚怒交加朝秦淮茹嘶聲咆哮“賤人,你果然是賤人”的許富貴,道:

“抓起來!把這臭流氓抓起來關小黑屋!好啊,現在耍流氓的確公家不判,但你許富貴身為保衛科人員,你竟然還深夜色膽包天!”

許富貴都徹底氣瘋了,更是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瞥向他許大茂一眼,此時此刻,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擠出人群拔腿就逃。

許大茂更是看到,易中海那張國字臉上露出燦爛得意的報復性快意笑容,更是親自出馬,運用他那久違的都不在人前展露的功夫,步履如飛地朝向許富貴衝撲過去。

許大茂都徹底氣怒了。

好你個易中海,終於不再隱藏了是吧?

也對,這一年當小推車推車工的辛酸苦辣,已經徹底讓你易中海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吧。

“易中海,你這老狐狸,你放開我,你特麼的放開我!”

許富貴已經絕望了,眨眼間就被易中海追上,更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他已經直接被踹翻在地,更是被反手“咔嚓”一聲已經手腕扭脫臼了,被押著扭向宋懷仁。

許大茂內心有些焦急起來,李懷德的人怎麼還不進來?還不進來啊?

這樣的話,他父親許富貴已經被抓,而壓力已經傳遞到他這邊了。

他許大茂哪怕人高馬大,但是那個該死的狗比系統,他求問了多少次,都無法獲得武功啊功法啊之類的東西,哪怕給錢都不行。

而此時此刻。

於海棠都加入戰場,拿著大掃帚在朝著想要衝向這東廂房的七個保衛科人員,更是在板起寒臉,憤怒怒罵:

“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惡人們,想要進我家門,你們作夢!”

他母親許母,更是眼見到許富貴都被易中海踹翻在地並扭著胳膊扭向宋懷仁,又是心疼又是窩火,尖聲大罵:

“易中海、何雨柱、秦淮茹,你們串通好了,今晚對付我們許家是不是?”

秦淮茹已經帶領著幾個保衛科人員前往後院兒了。

賈張氏則摟著一臉怨毒盯向他們的賈棒梗,賈棒梗還在罵“對,驅趕他們許家這些狗東西,統統抓起來,全都槍斃”。

賈張氏也是朝著許母得意暢快地笑,冷蔑不屑地笑:

“許母狗,你現在不笑了吧?你家公狗已經被抓了,我看你今後還得意。”

此時此刻。

許大茂更是看到,周圍那些鄰居們,也各個臉上都是泛起譏嘲的冷笑。

最令他徹底憤怒的是。

叄大爺閻埠貴,此時此刻也站了出來,朝著那些院兒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指向他們許家人,滿臉譏嘲地大聲道:

“他們許家人才是這院兒裡最壞的壞人,現在,我身為院兒裡的唯一一位大爺,宣佈驅逐他們許家!大家團結起來,把他們轟走,讓他們搬家,搬回他們鄉下土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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