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猥瑣男子說完。
壯漢出手如電，猛然朝著猥瑣男子面上砸出一拳。
猥瑣男子的身體顯然比不上老四和劉老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腦子當中嗡嗡直響。
“嘿，這一拳真解氣。”
“是啊，可得將這癩皮狗，直接打的投胎轉世才好。”
小吃街小商販們，遠遠地圍觀，只覺得這一拳好似是幫著自已打的一樣。
“什麼癩皮狗，在我面前亂叫。”
“弟兄們，教他做做人。”
壯漢一揮手，周圍立即出來三個黑衣人，將猥瑣男子圍在中間，拳腳齊出。
“誒，輕點，大家都是場面上……”
“哎呦，哎呦。”
“四哥，哎呦，四爺，劉爺，你們就這樣幹看著？”
……
老四和劉老賴身體僵硬。
“咳咳咳。”
燕歸得到空隙，從劉老賴胳膊之下脫身出來，猛烈咳嗽。
“臭傻大個。”
燕歸狀如潑婦，雙手攀附劉老賴的胳膊，張口就咬。
“嗷。”
劉老賴最終發出喊叫，急忙將手甩開。
“我們，我們老大，認識你們老闆……”
頂層之上，俊朗年輕人搖了搖頭。
“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身上蹭。”
伸手拿出一部對講機。
“給我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身後女子微微皺眉。
“真兇！”
……
砰——
老四話沒說完，壯漢一拳砸在老四鼻樑之上。
“講理不講理……”
劉老賴向前一步。
砰——
壯漢不由分說，猛然一腳踹在了劉老賴的小腿部位，這一腳勢大力沉，劉老賴小腿頓時脫臼，歪倒在地。
“你們！”
“給我打，打的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壯漢一揮手，黑衣人們一擁而上。
拳頭腳掌，如同雨點一般朝著老四和劉老賴身上招呼。
……
“白無常，你們家棺材鋪來生意了。”
街道邊看熱鬧的小商販當中，一箇中年男子對著旁邊的一個臉色煞白的老者扭頭說道。
“呸，老子才不做這兩個瘟神的生意，讓他們爛在大街上好了。”
“嘿嘿，說得好聽，到時候強哥來你這定棺材，你敢不賣？”
“大不了老子關門不幹了。”
“燕歸顧娘，借一步說話。”
壯漢歪著頭看著燕歸。
燕歸盯著壯漢看了一眼，隨即心頭髮怵，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而後眉頭一擰，再度向前一步。
“說，說就說，姑奶奶才不怕你！”
“反正是你們無故辭退了我，就要給我個說法。”
壯漢撓了撓頭。
“這……”
“燕歸。”
兩人錯了幾步，從圍毆隊伍當中挪了開來。
燕歸對著壯漢怒目而視。
壯漢身後，傳遞出來一聲溫婉的聲音。
燕歸微微一怔。
“王，王姐……”
壯漢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過來，氣質溫柔。
神情愛憐地看著燕歸。
燕歸眼眶一紅。
鼻子發酸，豆大的淚水從眼眶當中流了出來。
“王姐，為什麼，為什麼開除我，你都知道的，我有多需要這份工作。”
王姐微微嘆息。
盯著燕歸。
“燕歸，你惹了大麻煩了。”
“麻煩？”
燕歸抽噎著，抬起眼眸。
“什麼麻煩？”
“我一直都是努力上班，從來不敢偷懶的，有……”
王姐看了一眼燕歸，又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圍毆的一群人。
“這還不夠清楚嗎？”
“燕歸，我一直將你當成親妹妹一般看，我也不捨得你走。”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人能夠永遠護著你。”
“可是，為，為什麼，我都不認識他們。”
“上層社會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燕歸，聽話，趕緊離開這裡，就當從來沒進過龍城KTV。”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倒是對你更好一些。”
……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
……
“燕歸姑娘好樣的。”
“燕歸！”
“燕歸！”
“燕歸姑娘，來來來，這是兩個韭菜盒子，你拿著。”
“誒，不拿可是不給我面子了。”
“燕歸姑娘，這是兩個烤火腿，我們小店別的沒有，可這個烤火腿，嘿……”
“燕歸姑娘，餛飩，我們的餛飩，拿著……”
燕歸走在這小小的小吃街之上，彷彿是英雄凱旋一般，被一眾小商販圍在中間。
手中拿著周圍小商販們不斷遞過來的東西，懷中幾乎已經放不下了。
“別，真，這不下了。”
燕歸不好推辭，跌跌撞撞懷抱著一堆東西。
“讓這兩個瘟神橫。”
“明天老子就將店鋪關了，想要來我這裡買棺材，沒都沒有。”
“白無常，你當你的棺材是什麼寶貝嗎？”
“人家別的地方也能買。”
“去去去，愛上哪買上哪買，只要是不來我這就行。”
……
“咕咕……”
國貿大廈，燕歸出租屋當中。
張傲凡洗了把臉，只覺得肚子當中十分飢餓。
“這也沒有吃的。”
“小子，餓了？出去搞點吃的？”
“難不成你想一直當著小白臉，讓燕歸養著？”
“你不嫌磕磣，我還嫌丟人呢。”
張傲凡戒指當中，稚嫩的聲音傳來。
“你個不知名的傢伙，你還嫌丟人？你都不算是人好吧？”
張傲凡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肚子。
眼下似乎真的需要吃點東西了。
……
“包子，香包子，吃一口想第二口。”
“豆汁，焦圈，這邊吃著，那邊槍斃你爸爸都不帶心疼的。”
“餛飩哦，熱騰騰的餛飩，量大管飽，回味無窮了。”
張傲凡頂著一個破舊的漁夫帽，將帽簷拉的很低，眼睛不斷地在周圍的攤販逡巡。
“都很好吃的樣子。”
“可是你沒錢。”
“老子年紀輕輕，不能掙錢？”
“你還想掙錢？”
戒指當中，稚嫩的聲音嗤之以鼻。
作為龍城混世魔王，從來張家三少爺從出生以來就知道花錢的份，對於掙錢，從來沒有概念。
張傲凡眼睛不斷地在街邊商販當中逡巡。
鼓足勇氣，來到一處飯店。
“勞駕，你們這還缺刷盤子的嗎？”
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就是刷刷盤子，有什麼了不起？
“你小子，倒真是會找活。”
店老闆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老實厚道。
看了張傲凡一眼。
張傲凡此時帽子壓得極低，形容畏畏縮縮，老闆眼神狐疑，但是仍舊是好心詢問。
“你將帽子掀開了，我看看你。”
張傲凡微微一頓。
遲疑一下，緩慢走到老闆面前。
微微身後，小心翼翼地掀開漁夫帽的一角，滿含期待地看了老闆一眼。
目光炯炯。
老闆微微低頭，溫和地看著張傲凡，期待張傲凡掀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