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感覺世界變得一團漆黑,空中只有一輪血月遙遙的掛在空中。

離著方飛很遠,卻讓方飛從上面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那輪月亮上就像是有著觸鬚一樣,或者說,那輪血月上面長滿了觸鬚,滿是觸鬚的血月讓方飛有些惡寒。

他感覺自已身上沒有一絲絲力量,渾身湧不起一點力氣,分毫的力氣都無所適從。

一種油然而生的絕望感貫穿的方飛的身心。

沒有絲毫的反抗的餘地一般,那輪血月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詭異一樣。

方飛沉默許久,對著空中輕輕嘆了口氣。

道了句:“沒辦法嗎?”

有些落寞的話落在了這空蕩蕩的地方,周圍迴盪起了一陣陣聲音,像是他的回聲,又像是萬鬼泣吼。

漆黑的環境給方飛極大的不安全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碰到挖心鬼那種感覺,雖然他現在對鬼這些東西並不懼怕,可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感覺。

要不是知道有通靈師的存在,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世界,就像是拿著棉花打核武器一樣的感覺。

一點點方法都沒有,渾身湧不起一點點反抗的念頭。

方飛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對死亡失去了恐懼的那般感覺,自打普濟鬼抓住自已的那一刻,死亡的氣息瀰漫了他的全身。

然而這時,他彷彿感覺自已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英靈。

他邁開腿走著第一步。

這一步很輕,隨時都可以收回的那般力道。

輕輕落下腳,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不過感覺自已的腿輕飄飄的,宛如漂浮一樣。

用不上什麼力氣,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自已宛如剛出生的嬰兒,抱著對這個世界的第一抹純真,做出對這個世界最本質的反應。

完全的來自本心的那種感覺。

這個世界宛如是為他誕生的,或者說,是因為他而誕生的。

方飛接著邁出第二步,這一步就像是一個已經對這個世界有著最開始理解的嬰兒做出的下一個反應,更有些自信,隨步而出著一抹生機。

接下來很多步,方飛就像是一步一步成長到一個身強體壯的青壯男子,再到一個垂垂老矣的老翁。

從對這個世界最開始的理解的喜悅到最後看穿一切的無奈與心酸。

方飛倒不是看穿了這個世界,完全是因為他感覺很壓抑,胸中很壓抑,這個世界彷彿不真實。

每一處都透露著詭異,更像是完完全全由詭異拼湊出的世界。

方飛漫無目的,從走到跑,這個世界彷彿沒有邊界,漫長的跑動沒有走到盡頭,就像是這個世界的蜉蝣,不知道外面的廣闊,不知道秋冬。

他感覺心情很愉快,自已好久沒有如此放肆的跑過了,感覺每跑一步都像是對著自由更接近了。

然後,方飛就那麼跑,不知道跑了多久。

身上沒有一絲絲汗,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方才他好像說話了。

他通體發寒,這股子寒氣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意識到了,這裡不是真實的。

腳下的跑動的步子依舊,而後,一步踏空。

恐怖的踏空的感覺,身體驟然墜落,方飛感覺身體迅速下落,失重的感覺讓他有些失神。

缺乏的安全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飛睜開眼睛。

剛才果然是一場夢啊,方飛那三天禁言時間都還沒過,現在還能說話,離了大譜了。

環顧四周,剛抬起脖子來,方飛就感覺自已渾身有些痠疼,就像是鍛鍊了之後肌肉痠疼的那種感覺。

方飛強忍著這種痠疼,扭著腦袋看了看。

一股子驚悚的感覺瀰漫在了他的心頭。

只見坐在最高處的那位正是普濟鬼,此刻正在打坐,手裡一串佛珠,不過顯然不像是之前那串那樣有韻味。

臉色好看了一些,座下雲集了不知道幾百位弟子,也在低頭打坐,木魚的聲音迴響,不過有些沉悶。

方飛此刻就在這些僧人中間,不過是躺在了地上。

他細細看去,心裡有些發麻,汗毛炸立。

這些僧人手裡那哪是木魚啊,分明是一根大腿骨,和一個人的頭顱。

每個人坐下的墊子是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皮一般的東西。

上面還沾染著一些血肉,完美保證了這墊子的舒適感。

方飛只感覺自已像是進了賊窩一般,下一刻自已腦袋和股骨被挖出來,人皮混合著血肉做成屁股墊子。

不過周圍這些人都未曾睜眼,只有坐在最高處的普濟鬼突然睜開了眼,看著一臉茫然的方飛,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裡暗想,“對,就是這個樣子,看到如此美滿的大家庭,虔誠的膜拜誦唸真佛!”

他忽然聲如洪鐘,一股磅礴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這個發黑發紅的空間內迴盪著聲音。

此刻方飛才發現,這個地方昏暗無比,只有幾盞燈掛在牆上,幾乎互相之間看不清嘴臉。

這地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在地面之上。

倒像是一處隧道或者是地下。

要不就是什麼溶洞。

“我佛慈悲,貧僧廣收門徒,普濟天下,被眾多世人尊稱為普濟大師。”

說完之後頓了頓,畢竟保持聲如洪鐘的狀態說很長的一段話會很沒品,裝13裝的不成熟。

普濟鬼看著方飛臉上帶著一絲絲難以言說的表情,也是笑了笑,笑的倒是滿是慈祥。

“我佛看你天生慧根,天賦啞口,稟賦難言,觀天意難違,收入我佛堂,你可願意?”

想了想,道。

“果然,預設,是我所選的人。”

方飛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到一半他還面色怪異,有些不解,到後面直接明瞭。

這普濟鬼是要把自已收入佛堂啊。

那句天賦啞口他可還聽懂了,這是把他當成啞巴了,怎麼著,聽意思自已還得到了真佛的賞識。

雖然方飛不知道真佛是個什麼東西,長什麼樣子,不過跟鬼扯上關係的真佛,方飛有些不太感冒。

最讓他無語的是,自已明明什麼也沒表態,這普濟鬼說自已預設了。

在他眼裡自已不應該是一個啞巴嗎,怎麼能說話。

這普濟鬼一開始就是已經準備把自已收入麾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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