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幹嘛呢!”

譚嬤嬤見譚阿牛都走到王妃面前了,還在頻頻扭頭跟鄭知恩用口型吵架鬥氣,她好笑地拍了拍譚阿牛的肩,“別吵架了,規矩站好。”

譚阿牛衝鄭知恩最後齜了齜牙,然後轉頭看向景飛鳶,規規矩矩站好行禮。

“阿牛給王妃請安——”

“免禮。”

景飛鳶免了譚阿牛的禮,走下臺階,來到譚阿牛面前。

她說,“王爺突然出事,我怕府裡有人心懷不軌,所以要搜一搜大家的身,並不是專門針對你,你不要為此難受。”

譚阿牛連忙搖著腦袋憨憨地擺手說,“不會不會的!王妃您儘管搜!”

他害羞地衝景飛鳶笑笑,張開胳膊任由景飛鳶搜。

景飛鳶頷首,將手放在他腰間搜尋。

她在心裡呼喚小玉,替她檢查譚阿牛身上是否有古怪。

她像模像樣地從譚阿牛腰間,搜到譚阿牛的袖子,又搜到譚阿牛的胸前。

手指剛貼到譚阿牛心口,這時小玉出聲了。

“主人,譚阿牛的骨齡沒有問題,二十一,不過……”

景飛鳶聽到這一聲“不過”,心中就是一跳。

難道譚阿牛身上還真有問題不成?

她屏息凝神,聽著小玉的後話——

“不過主人,這個譚阿牛中了毒,而且對他造成了不可逆轉的終身傷害。”

景飛鳶聞言一愣。

中毒?

還是不可逆轉的終身傷害?

怎麼會這樣?

景飛鳶垂眸在心裡問小玉,“他中了什麼毒?”

小玉慢吞吞地說,“就是那個,跟你們家姬無傷和你前夫趙靈傑一樣效果的……你懂的吧?”

景飛鳶暗罵了一聲。

說毒就說毒,幹什麼要扯她家無辜的姬無傷下水?

雖然小玉很不厚道,但是小玉這麼一說,她確實知道譚阿牛中的是什麼毒了——

讓人變成太監的毒,讓人不舉,無法行夫妻之事,無法生育兒女。

景飛鳶將手從譚阿牛身上收回來,抬頭憐憫地看了一眼譚阿牛。

看著高高大大,結果被人下了毒變成了箇中看不中用的,真是可憐啊,也不知道是誰對他下此毒手。

會不會……

是那個國師大人?

有沒有可能國師早已經知道了國師夫人背叛他生了個野種的事情,悄悄給譚阿牛這個“野種”下了毒,讓野種和姦夫全都斷子絕孫?

景飛鳶藏起思緒,剛想跟譚阿牛說話,忽然,她瞳孔緊縮,想到了前世!

不對啊!

前世譚阿牛有妻子有女兒的!

雖然這事兒發生在幾年之後,可他的的確確是跟他的妻女死在一起的!

景飛鳶立刻在心裡問小玉,“你確定,譚阿牛體內的毒是終身傷害,不能逆轉痊癒嗎?”

小玉篤定地回答,“我確定,以當今之世的醫術,他的毒絕對沒人能解,他的病無法痊癒。我打個比方,就像一片綠油油的樹葉,被砒霜腐蝕得只剩下了一層脈絡,普通人如何能讓這脈絡再次長成綠油油富有生機的模樣?除非是我出手,那或許有希望。”

景飛鳶心中一沉。

如此說來,譚阿牛前世是不可能有生育的能力的。

那麼他那個妻子……

應該就是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了他,讓憨厚老實的他喜當爹了,直到死,他頭頂都綠油油……

之前她還想著,她讓人把譚阿牛從鄉下接到王府來,或許會斷了譚阿牛與他前世妻子的姻緣,如今看來,斷了也好。

譚阿牛的確是個沒什麼本事的老實人,可是老實人有罪麼,他憑什麼要拼死累活的種地掙錢去幫人家養孩子呢?

“小姐,阿牛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一旁,譚嬤嬤見景飛鳶沉默盯著譚阿牛,頓時有些緊張。

她怕阿牛剛從鄉下來,不懂事,出去在街上胡亂買了些什麼有毒的東西,平白惹出事端來。

景飛鳶緩緩回神。

她看了一眼譚阿牛,若無其事的對譚嬤嬤說,“沒有,他身上並沒有不對勁的東西,只是我方才觸他心跳,發覺他應當是身子有些虛,還有許多小毛病,得好好調理才行。”

譚嬤嬤深以為然,“可不是麼,哪個大小夥子跟他一樣暈馬車暈成那副模樣?他身子的確非常虛,外強中乾——”

譚嬤嬤拍了拍譚阿牛的胳膊,“阿牛你聽到了沒有?以後你可得好好養著身子,不能再蠻幹了,你身子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強壯。”

譚阿牛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孃親和王妃。

說啥呢?

他這麼高,比村裡所有人都高,他這麼壯,一拳頭能砸暈一頭野豬,居然說他虛弱,說他外強中乾?

是不是搞錯了呀?

他正懵逼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鄭知恩不加掩飾的嘲笑。

他飛快回頭看了一眼鄭知恩,瞅見鄭知恩衝他比小拇指,他又氣又羞憤,大聲嚷嚷,“你個小矮子衝我比小拇指作甚?我才不虛!我很高大很威猛!比你這個長不高的侏儒強多了!”

鄭知恩微抬下巴嘲笑他,“你省省力氣吧,別虛張聲勢了,王妃可是神醫,王妃都說你虛,那你鐵定虛得很!哎呀,真可憐啊,外強中乾的傢伙,就你這樣還想跟我搶阿瀾弟弟,你搶得過誰啊?”

譚阿牛氣得狠狠握緊了拳頭。

眼見鄭知恩還要譏諷譚阿牛,景飛鳶抬手扶額,喊鄭知恩,“鄭大哥,你隨我進屋一趟。”

戰意正濃的鄭知恩不情不願瞅了一眼景飛鳶,默默閉上了嘴,暫時將損人的話吞進肚子裡。

鄭知恩趾高氣揚地從譚阿牛身邊經過,輕哼一聲,走上臺階,跟景飛鳶走進房間裡。

景飛鳶關上門。

鄭知恩回頭看見景飛鳶關門,頓時奇怪地說,“大晚上的你關門做什麼呀?”

他故意笑嘻嘻道,“哎呀,咱們孤男寡女的在房裡,你關門,影響不好吧?”

景飛鳶懶得跟他鬥嘴。

阿瀾和姬無傷都在屋裡呢,怎麼就孤男寡女了?

再說了,一個只有三四歲身高啥也幹不了的小矮子能幹什麼,有什麼影響不好的?他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景飛鳶嘖了一聲。

她彎下腰,凝視著鄭知恩的眼睛,開門見山地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讓別人知道。”

鄭知恩愣了愣,也表情嚴肅起來。

他點頭,“好,你說。”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女屌絲重生被霸道小帥哥寵翻天

芭比小丁

暈死,一不小心穿越成初戀的妻子

雨沐芯

林深,不見鹿

等風的人

我家的貓會魔法

月下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