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立寒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貫在了地上,劉燁情急大喊,“我是殿前司都指揮使!”

“殿前司?皇帝都要沒了,還有人拜你這殿前司?如今皇帝沉痾難起,今日必死,皇后與曹然對峙,你夾在中間,活路已斷,我今日送你一程,到了下邊,好好等著你的皇帝。”

琚立寒發洩了情緒,掏出袖裡的刀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插進了劉燁的胸腔。

臨了了還把他的屍體掛在了公主府門口。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算著時間,向皇宮衝去。

琚立寒揚刀立馬,孤身與守在宮門口的曹然對峙。

“曹然,告訴皇帝,我來殺他!”

琚立寒一字一頓,眉間盡是陰鬱,像是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今日就是要反了。

既然他們非要一把弒君刀,既然他們非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沈蓴的身上,那他不介意,扛下所有的一切,做一個真的,亂臣賊子。

他就是要全天下都知道,沈蓴是受他脅迫,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所為,他可以為萬民唾罵,可沈蓴,必須被歌功頌德。

“從回京那一日起,我等今天已經很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此時此刻!你們高坐明堂的每一個人,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顧萬民生死,這個朝廷從骨子裡就已經腐朽了,沈氏?就是個笑話。

公主已經被我挾持了,你們那些個罪名都是我的障眼法,也只有你們這些蠢貨才能相信寶安公主一介女子,能有那麼厲害的手腕攪弄風雲。”

他只有貶她,才能護她。

“曹然,我稱你一句伯伯,如今我就提刀在這宮門口,告訴你,今天我要弒君,誰都攔不住我!你放我進去,血就能少流些。千萬罵名我來擔著,你只要讓一步,咱們彼此都好過。”

曹然被他迎面而來的煞氣一驚,見那馬蹄子都要壓到他臉上,下意識讓開了道。

琚立寒就這麼從太極門衝了進去,手裡點燃了南疆的傳訊煙花。白露檻那裡,還有他南疆的弟兄們。他要帶他們一起走。

寂寥的宮道如今佔滿了守備軍,琚立寒沒有跑馬,反而慢了下來,看著如血一般的紅牆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琉璃瓦。

不知哪個園子一直早櫻斜斜的溢位來,簌簌的花瓣,被來往的人踏成了一灘泥,如這般的,誰又知道這富貴中間包藏了多少的汙濁呢。

康乾宮外邊,跪了一群女人在這烈日之下,反而顯得寂寥。有太醫院的人匆匆走過去,不小心踩爛了衣襬,也沒有人吭一聲。高長康見他來了,沒有多話,為他打了簾子。

琚立寒穩著步子,踏上了那白玉階。

“怎麼是你?”姜獻華看到他,眼神暗了下來。

“皇后娘娘同我沒什麼好裝的。想讓我的夫人過來為你做弒君刀?怕是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琚立寒捏著馬鞭,咯咯作響。

姜獻華站起身來,掀過了簾子,“你不夠資格。”

“皇后娘娘,我敬你是我母親的故交,多和您說幾句,也讓您算算明白。您怕是還不知道,榮鴻浦將軍,戰死沙場。”聽了這句話,姜獻華一個不穩就要往下倒。

她錯愕地看著他,那是她最穩的一步棋。

“瞧瞧,您怎麼定不住了。您耍的手段,咱們心裡都清楚。你將沈蓴送到我面前,又借沈菽的口讓我照顧她。那時候我年紀小,自然唯命是從。這樣的安排既費時又費力,從沈菽接近我,對我好開始,你們的算計就開始了。我自幼是個不得生母疼愛的,如若不是謝夫人照顧,我不能活到這個年歲。”

琚立寒語氣嘲諷,但眼睛裡是溫柔的,“沈菽演的真好,如同天神一般,自已個兒在泥沼裡,還想把我拽出去。若不是她與你私傳訊息,我怎麼會那麼恰好的遇見了沈蓴,又那麼恰好的她的政見與我幾乎完全一致。”

姜獻華就站在他對面,“不愧是琚灣的兒子,長了一副好腦子。這麼多年了終於琢磨過勁來。可是,晚啦。琚灣是個狠心腸的,把自已的兒子放在南疆熬鷹一般的磨成了這副模樣,那又如何,你照樣走入了我的算計之中啊,你照樣愛上了我的女兒,她就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琚立寒冷漠的看著已經紅了眼的姜獻華,坐到了旁邊的圈椅上,“皇后娘娘,她不是你的作品。你教不出她這樣的女兒。”

姜獻華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她跟你說的?哈哈,我就知道,她表面上裝的乖順,實際上就是個賤皮子!”

“不,我說的。你心裡不平。你當年明明可以嫁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像我母親那樣好好過一輩子,可你偏不。你堅信自已就是命定的皇后。您從做閨閣女兒時,就搶著冒尖,您逼迫姜大人站隊,想透過自已的姻緣支撐起整個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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