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膺和在東城門被死死圍住,張維像一堵牆般擋在他身前。

周圍都是披著盔甲的京都守備軍,他的親衛雖然驍勇善戰,可逃的匆忙,與裝備精良的將士一比較,多少是不夠看了。榮家的兵幾乎是刀刀見血,可是人太多了。

如果不能突破重圍放下城門,他們一定會被拖死在這。

“榮膺和,死了沒有!”琚立寒的調笑從長街順風而來,背後像跟著千軍萬馬。

他一來,立即改變了城門口的格局。將被壓制的榮膺和,變成了與他圍攻守備的隊友。

“哈哈!”

榮膺和見勢越戰越勇。猛的掣住因擠壓而垂落的馬韁,狠狠的在手上挽兩圈,以張維為支點飛撲反身,竟是一刀擋開了手執長戟已經結陣的守備。

他如離弦之箭,出手狠辣,說話間已經出刀,瞧這架勢直接從堵著的守備頭上跨過去,他的馬是純種的軍馬,直接踏死了數人。

京都守備軍餘廣哲見勢不好,大呼,“給我回防,今日一隻螞蟻都不能放出去!”

可琚立寒瞧這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他,他並馬躍起,直接悍然出刀,嚇退了餘廣哲,這一下,兩人的馬都受了驚,直接狂奔向前衝撞。

白雀直接上了城門,一人力挑五個守兵,強行放下了牽繩,將緊閉的城門開啟。

此時龜縮在後邊的張崇龜猛的跳了出來,“琚立寒!你若放他走,便是叛軍,從此世代罵名,你們一起背!”

“張大人!不勞您費心!如今皇帝死在我手裡,叛不叛軍的,還重要嗎?”琚立寒在城門口,隔著守備,拿馬鞭指著他,說出來的話狂傲不羈。

“你竟敢弒君!”

他這一句話足夠讓所有縮在街邊的的京官都塌了天。

四年前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因為幾句沒有厘頭的謠傳,這一群所謂的言官拿著筆墨將他從科舉榜首強行黜落,數十年的苦讀就此沒有了出路,滿腔的抱負都成了笑話。

就是在這條街上,他被齊國公帶人圍了,一劍挑斷了手筋,狼狽出逃。

這條路,再走一次又何妨。

他策馬轉身,誰知背後一支冷箭直衝他而來。志嘉疾馳,將手中的袖箭擲出去,琚立寒微微側頭。

兩人配合默契。

“鏘!”

兩箭尖對尖,對沖掉了力道。

早在出城之時,在顛簸的馬車中,沈蓴就醒了過來,聽說了事情的原委,只留下了負浪護送她離京,迅速差遣餘下的十一衛回援東城門。

她病重,即使回去只會添亂,不如先一步前往獵場,以求安心。

他算定了琚立寒留下來一定會去接應榮膺和。

志嘉騎在馬上,看著追出來的餘廣哲撫掌大笑,“餘同知爬到這份上,箭還是這般無力,讓你看看,是麼才是我餘家的絕學!

志嘉搭弓,在人流中射出了最後一箭,卻並沒有衝著他話裡的餘廣哲,而是將箭狠狠的射進了盛京的城門牌匾。

支撐了百年的沈氏王朝。

碎了。

盛京城裡陷入了死寂。

皇帝已經身亡。如今駐守西北的榮鴻浦已死,榮膺和叛逃,東北齊國公把持著,京都之內有曹然虎視眈眈,琚立寒與公主還帶走了三成守備。

“太師…”徐正良跪在陸學同面前,“如今群龍無首,太子年幼,我等還要您主持大局啊!”

陸學同已經年近八十了,兩眼渾濁,如今看著城門,知曉已經是無力迴天。

“我能如何呢…”他悲從中來。

“如今若是不能扶太子即位,他日齊宏得勢,沈氏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啊!”徐正良悲楚大哭,沙啞的聲音裡像是含著血。

“事已至此,望各位大人振作起來!如今兵部尚書曹然就守在宮門外,打著勤王的名號,琚立寒能全須全尾的進去又出來,說明這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

如此一來,皇帝身死,他立刻就能進宮為齊國公蕩平道路,但沒有人心到底不能服眾,皇后和太子還在,就有轉圜的餘地,大家不要失了分寸!”周泰益說道。

“對!大家萬不可讓步!太子還在,皇室血脈未斷,曹然雖手握兵權卻不敢屠盡我等忠義之輩,如今當務之急,是要保護好太子殿下!”

陸太師的這番話像是指了條明路,在座的大都是文官,最是重視血統純正,心裡定了定,開始為這風雨飄搖的王朝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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