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聽得兄長譏笑,端了端身子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兄長莫要取笑,我不過是被一個無賴傳染了,無妨,這樣才符合我現在俊俏公子的風流倜儻模樣。”

不鹹不淡的為自已解釋一番,荀安並未在意,倒是覺得她現在這副恣意瀟灑的樣子挺好,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壓了下嗓子,言歸正傳,“翠香樓是這兩年才起來的,生意頗好,馮釗便是翠香樓幕後最大的東家。”,或許背後還有更大的身份,荀安心中暗道。

“然後翠香樓不止京城一家,江南各地都有,起勢之迅速令人咂舌,這些年各地總有失蹤的少女,最後查明都是被迫進了各地煙花之地,百姓求告無門,且各府臺草草結案之後都會補償一些銀兩,那補償夠平常百姓兩三年的生計,是以得了銀兩便不再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想來翠香樓裡的這些妓子都是各地擼了互相調換,以免被自已家人尋上。”

直了直身子,提壺給對面聽得聚精會神的俏模樣添了添茶,繼續說道,“這一次若不是大學士之女也被擄走,恐怕還鬧不出這麼大動靜,也不會驚了聖上,著大理寺嚴查。”

宋盈苦笑,“百姓之女,命如草芥,若有朝一日希望以我之力能助女子們自強,活出自已的天地。”

荀安抿唇一笑,眼神抬了抬,“這次聖上命太子督辦此事。”

想起楚衍宋盈氣不打一處來,撅了噘嘴,“難怪昨日會在翠香樓碰見他。”

看她模樣便知兩人昨日碰面定是起了齪語,只是當事人不知自已現在這副模樣活像一個受了氣,等著夫君來哄的小媳婦兒,兩人三年未見應是起了什麼誤會,但有一事荀安一直不明白,直直困擾了他三年,三年前楚衍從盈兒院子裡出來後竟然沒有傷心,除了惱怒他不將盈兒行蹤告知他打了他一頓以外,面上更多的是得意,也不知盈兒給他留了什麼書信叫他愉悅的都顯現出來了。

也不知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盈兒,太子他.......”,聲音溫潤,“兄長不必說了,我都知道。”,宋盈打斷了他接下來說的話,兩人既已碰面,應是知道了楚衍足足等了她三年,以楚衍的脾性,斷不可能把自已的心思壓著。

“你知道就好,早些準備”,端起茶啄了一口,等她回府皇上應該會讓兩人儘快成婚了,畢竟太子不小了,作為儲君,至今未成婚難免遭百官碎語,是以也會連累宋盈。

卻不知自已也年紀不小了,有人也心儀他已久了。

荀安放下茶盞,聲音平靜,“此事,盈兒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盈看著荀安瞪起的眼睛,甜嫣一笑,“哥哥放心,我還有事要做呢,這一次我不入那虎穴,明日我去找鳳羽姐姐,她會幫我。”

“也好,三日後夜裡,東郊別院那裡我替盈兒去接人。”

“多謝兄長。”

宋盈抱拳,把荀安逗樂,惹他一陣低笑。

............

東宮的寢殿裡,楚衍兩臂搭在浴桶邊上,想著昨晚與宋盈的重逢,本應是久別重逢,分外甜膩,他卻把她惹紅了眼眶,夜裡少不得她又要哭鼻子了,想到這心裡一陣鬱結,像有塊大石壓在胸口,恨不得現在就奔到她面前與她說清楚講明白。

哪怕她打他,罵他,都可以,只要兩人別因著解不開的結,白白讓兩人生了嫌隙。

只是他明白現在不是兩人說開的時候,他知道宋盈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在為自已回到京中做準備,既然愛她就要尊重她,給她留有空間,他也會助她行事,做她想做之事。

兩人相愛,勒的越緊反而適得其反,他的盈兒與其他女子不同,她有自已的見解和思想,他願與她並肩同行,做兩人想做之事。

都怪那個浪子餘慶,氣死他了,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她就是他的娘子啊,餘慶確實一路護送她回來的。

抬手捏上額頭眉心,頭疼,餘慶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的軟肋,到時有你受的。

嘩啦一聲,健壯的身姿掛著水珠從浴桶中站起,長腿一邁出了浴桶,撩起屏風上的褐色寢衣穿在身上,叫過了凌風。

寢衣領口微敞,還掛著水珠,凌風恭敬地立在桌前,“殿下姑娘今日去了東郊一所別院,屬下派人查了,那是吏部侍郎的別院,寒雲說沈家小姐就關在裡面。”

譏笑一聲,聲音慵懶,“哼,幕後大魚要砸腳了,讓凌雨也去跟著,關鍵時候助盈兒一臂之力。”

“是。”,凌風抬了抬眸看了一眼上座的主子,終是把嘴裡的話壓下去了,唉也不知道要不要說,萬一主子生氣了心情不好怎麼辦,該死的凌雨就知道整天往寒雲身邊跑,總讓他趕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

楚衍瞥他一眼,“姓餘的怎麼都給你們帶出來一身的臭毛病,有屁放。”

“回殿下,姑娘從別院回來後,去了顧侯府舊宅。”,凌風吞了吞口水,“荀大人,當時等在院裡。”

楚衍喝茶的手一頓,末了把茶盞放下,“荀大人無妨,他在盈兒心中只是一個疼愛她的兄長,你無需擔心本宮會生氣,以後對荀大人,諸事不必隱瞞,必要時候也可將盈兒行蹤告知他。”

他才不會那般小家子氣,像他一樣隱瞞盈兒行蹤,他是君子,非常大方的君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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