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已的弟弟,顧月箐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她堅信弟弟絕對不會欺騙自已,更不願相信秋知許可能與此事牽連甚深。

如果說秋銘真的跟這件事情有所關聯,那麼他為什麼會死呢?還有秋知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選擇跟他們一同遁逃呢?

這些問題如同亂麻一般纏繞在顧月箐心頭,讓她感到困惑不已。她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理出個頭緒來,但越是思考,就越發覺得撲朔迷離。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矛盾和疑問,令她無從下手。

她本可以安安穩穩地待在天劍門內,享受著平靜的生活,不必遭受這些苦難和折磨。然而,秋銘的身亡卻讓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關於秋銘之事,還是顧雲昊傳來的訊息。據他所言:“秋家共有 136 口人,但如今已有 134 人身故,唯有秋銘及其妻子的屍首不見蹤影。秋銘的臥房中血跡斑斑、血光沖天,僅找到一塊貼身玉佩。”

這便是顧雲昊所述之話語,細細品味下來,其中似乎隱藏著不少蹊蹺之處。畢竟,秋銘的屍體至今仍未被找到,其真實狀況難以確定——到底是已然喪命,亦或是借假死來逃避眾人耳目?或者是被帶走關押起來,一切皆無定論。

倘若秋銘當真已逝,那麼很有可能是他利用某種物品作為誘餌,將賊人引出,從而保住了秋知許一命;但若他並未死去呢……

“若是沒死,那就意味著他們二人早已暗中勾結。那毒藥原本就是秋家所有,也是由秋銘提供的。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好的陰謀!先是透過假死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眾人誤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然後悄然藏匿於暗處,觀察著局勢的發展。最後,他竟然還把從未涉足江湖的秋知許推到了前臺,成為眾矢之的。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把目光集中在秋知許身上,而他自已卻可以在背後坐收漁利,掌控著每個人的生死存亡......”

說著,顧月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皺緊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慮和擔憂。肩膀一抖,她猶豫不決地說道:“若真如此,秋知許敢當著你的面說出這些猜測,那想必她對此事並不知情。那麼她......”

想到這裡,顧月箐突然停下話語,似乎有些害怕繼續往下想。她緊緊咬著嘴唇,臉色變得十分蒼白。昏暗的房間裡,絲絲涼風從四面八方的縫隙中鑽入,冷冽刺骨。這股寒意彷彿穿透了她的肌膚,讓她瞬間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急促地喘息著,試圖平靜自已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而站在她對面的少年,此時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緊咬牙關,接上顧月箐未說完的話,聲音低沉而堅定:“那她就是被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他的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悲痛與憤恨,彷彿要將這世間所有的不公都化為力量。

少年的嗓音清澈悅耳,宛如天籟一般動人心絃。他微微眯起眼睛,透過那道並未完全合攏的門縫向外張望。門外,依舊沉浸在一片幽深而濃郁的寧靜之中。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卻毫無一絲光芒,只是默默地凝視著那股蕭瑟的寒風如何從門縫中擠入,然後以一種靈巧的姿態扭曲著身體鑽進屋內。

顧月箐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間,她猛地站起身來,迅速將自已的頭髮束緊,接著拿起腰間的帶子繫好外層袍子,全程一語不發便朝著門口走去。

少年見狀,也緊跟著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跟隨著她走出房門。

他們如同幽靈般融入到這片靜謐的藍色世界裡,彼此對視一眼後,無需言語交流便已心領神會。緊接著,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分頭行動,各自穿梭於各種形狀各異的走廊和庭院之間。他們深知當前最緊迫的任務便是找到秋知許,弄清楚她究竟知曉了哪些事情。

人如滄海一粟,漂泊於浩渺無垠的海洋之上,人生便如同那波濤洶湧、變幻莫測的海水一般。它托起船隻,源源不斷地掀起巨浪,推動著它們駛向遠方。有時候,這片海洋看似風平浪靜,宛如一池靜水,沒有絲毫漣漪,但在平靜的表面下卻潛藏著洶湧澎湃的暗流,危機四伏;然而,有些時候它又毫不掩飾自已的力量,狂風呼嘯,海浪翻滾,驚濤駭浪,險象環生。不過,經驗老到的漁民們深知,越是風起雲湧的時候,捕獲到的魚兒往往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因此其中或許隱藏著意想不到的機遇。

而對於每個人來說,永遠無法預知自已究竟會在何時沉入海底,又或者一舉登上巔峰。當人們踏上這條小船時,就已經註定了無法回頭,無論是選擇隨波逐流還是勇敢搏擊湍急的水流,都只能義無反顧地前行。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亦復如是。

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裡,充滿了無數未知與變數,我們都是身不由已的行者,被命運的洪流所裹挾。面對生活中的種種挑戰和困境,我們或被動承受,或主動出擊,但無論如何,都要堅定信念,勇往直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這片茫茫江湖中找到屬於自已的方向,書寫屬於自已的傳奇篇章。

當秋知許終於從那堆積如山、浩如煙海般的書信和賬目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已雙眼乾澀得彷彿要噴火一般,大腦也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一樣刺痛難忍,渾身上下更是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疲憊與倦怠感,彷彿整個人都要被累垮了。

她用力地活動著痠痛僵硬的肩膀,緩緩站起身來,然後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毫不猶豫地統統塞進一個大箱子裡放好。做完這些後,她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這才轉身邁步向外走去。

外面是一條昏暗狹長的走道,光線十分微弱,只能勉強照亮腳下的路。秋知許小心翼翼地踩在樓梯上,一步一步向上攀登。隨著她逐漸登高,眼前那扇緊閉的房門也緩緩開啟,一縷明亮而溫暖的白色光芒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這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秋知許有些猝不及防,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視線才重新恢復清晰。就在這時,一陣若有似無的輕微腳步聲傳入了她的耳中。這聲音輕得就像羽毛落地一般幾乎微不可聞,但卻又偏偏清清楚楚地迴盪在空氣之中,彷彿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了她的心頭之上。

秋知許心中一緊,連忙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緊貼著牆壁站好。隨後,她伸出手,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推開窗戶,然後動作靈巧地側身躍上窗臺,輕盈一躍便跳出了窗外。

隨即,她輕輕地合上窗戶,但並未完全關閉,而是刻意留出了一道狹窄的縫隙。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彎下身子,躲藏起來,並透過那條細微的縫隙向屋內窺視。只見一襲熟悉的黑色長袍隨風飄然而入,視線隨之緩緩上升,果然不出所料,來人正是顧雲深。他手握長劍,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正全神貫注地搜尋著整間屋子。

秋知許定睛觀察了一會兒,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裙,深深吸了口氣,鎮定自若地繞過正門,走進房間。

秋知許面帶微笑,語氣平靜地問道:“小顧長老,您手持利劍闖入我秋家祠堂,究竟有何貴幹呢?”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顧雲深冷漠地回頭瞥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諷刺地道:“怎麼?莫非你已經把該藏匿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秋知許微微挑起眉毛,動作優雅地朝著顧雲深走來,步伐從容不迫,慢條斯理地回應道:“那麼小顧長老不妨試著猜測一下,我會將它們藏在何處呢?”

此時,秋知許身著一襲素雅清新的衣裳,緩緩步入房中。她的臉色略微泛黃,眼眸底下還隱約可見一抹淡淡的黑青色,顯然也是整夜未曾入眠。顧雲深從頭到腳仔細端詳了一番,輕笑一聲,說道:“這樣猜來猜去,未免太過繁瑣了吧?”

說罷,他手中的長劍仍在不斷地旋轉著,同時還邁著步子,來來回回地審視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道:“只要把這座宅院掀個底朝天,自然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看見無數道凌厲的劍氣如潮水般向秋知許洶湧而去。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秋知許卻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色,只見她穩穩地站定身子,在劍芒即將劈落在自已身上的一剎那,突然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頂著凜冽的劍風徑直朝顧雲深貼了過去。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顧雲深下意識地將劍身偏移了少許,原本致命的一劍擦著秋知許的耳畔堪堪劃過。

直到此時,秋知許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她的臉色依舊從容淡定,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凝視著顧雲深的雙眸,輕聲說道:“小顧長老,怎麼連下手都這麼猶豫呢?”

少女的嗓音清脆悅耳,宛如一隻歡快的百靈鳥,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然而,正是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燃了顧雲深心頭的無名怒火。他怒聲呵斥道:“你真當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秋知許靜靜地凝視著顧雲深那因憤怒而變得癲狂的雙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輕盈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小心翼翼卻又堅定不移。她伸出那雙纖細修長的玉手,輕輕觸碰著顧雲深的衣衫,指尖如同靈動的精靈般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每一個動作都如此輕柔,彷彿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然而,這看似溫柔的舉動卻讓顧雲深渾身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由於秋知許身材嬌小玲瓏,此刻兩人相距如此之近,顧雲深甚至能夠感受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和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甜。從這個獨特的視角望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纖細的脖頸,以及白皙肌膚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這一切使得她看上去格外脆弱,彷彿只需輕輕一折便會破碎不堪。

這種脆弱感與剛才她滿臉戲謔地向自已撲來時形成鮮明對比,那時的她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讓人難以捉摸;而此刻的她卻如同一朵嬌柔的花朵,惹人憐愛。

如果他想要動手,恐怕只需要一隻手就能輕易扼住她的咽喉,但不知為何,面對眼前這個女子,他竟有些猶豫不決。

秋知許似乎並未聽見顧雲深的話語,依舊自顧自地輕聲問道:“小顧長老,這裡是否疼痛難忍呢?傷勢尚未痊癒,您卻整夜操勞不息,需不需要我來替您處理一下呢?一定非常痛苦吧,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害得小顧長老遭受這般折磨……”她的聲音如夢似幻,帶著一絲哀怨與自責,聽得人心絃顫動。

那雙含情眸此刻變得愈發清亮動人,宛如一泓晶瑩剔透的清泉,讓人能夠一眼望穿其中的一切。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他的身影。好似她眼中深藏的情感如潮水般洶湧而出,源源不斷地朝他奔湧而來,彷彿要將他淹沒在無盡的溫柔之中。

顧雲深的臉色瞬間僵硬,呼吸也隨之停滯,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一步,試圖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他緊緊皺起眉頭,眼神越發冷酷嚴厲,聲音冰冷地道:“我還真沒想到秋姑娘會這般好心腸,竟然願意不顧身份去關懷一個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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